楊記不明白她問這句話的目的,但還是細數(shù)時間。
“大約五年前,在一場沖突中受了腿傷,回京后就一直在國公府當侍衛(wèi)?!?/p>
聽罷,戚元月眉心微蹙,叮囑道。
“府中侍衛(wèi),凡是近十一年來,在宋家軍當兵,受過傷的,都讓他們進來?!?/p>
十一年?
這滿府的侍衛(wèi),就數(shù)他年紀最大,且全都是從戰(zhàn)場上下來的士兵啊!
戚元月這么說,他也只能領命下去。
屋子里除了宋景元和戚元月夫妻,就只有宋子川一人。
他為人有些迂腐,但十分聰明,立馬就想到接下來的事情與宋家軍有關。
于是他主動上前作揖:“郡主,子川并沒有在宋家軍服役,可要出去外面等候?”
“有勞?!?/p>
“子川告退?!?/p>
宋子川立馬退出房間。
“他是?”
宋九安看著離去的少年,沒認出來此人是誰。
還沒等戚元月解釋,宋景元率先開口。
“臨川老家的孩子,進京趕考借住在京中,名叫宋子川,是個不錯的孩子。”
方才在馬車里,宋景元已經(jīng)試探過這個少年了。
宋九安一聽,便嘆了口氣:“可惜了,再過幾個月就是春闈……”
“九安,這不是你的錯。”
宋景元擔心侄子內(nèi)疚自責,連忙開口打斷他的話。
“就算沒有宋家這件事,他明年開春也參加不了春闈,你別自責了?!?/p>
戚元月讓示意曉云放下藥箱,一邊擺弄著藥箱,一邊解釋。
“這是何意?”
宋九安疑惑地問道。
“陛下與你一樣中了毒,而且毒性非常深?!?/p>
“你說什么?九安中毒了?!”
宋景元心中大駭,若非癱瘓,必定沖到宋九安面前確認。
與宋景元不同的是,宋九安更關心皇帝的情況。
“陛下竟真的中毒了?!”
這下宋景元越發(fā)迷糊,連忙追問:“九安,到底發(fā)生何事了?”
恰巧此時敲門聲響起,宋謹宸在門外喊道:“太奶奶和祖母來咯!”
曉云上前將門拉開,宋老夫人身后跟著一群宋家侍衛(wèi)。
宋老夫人在李華蘭的攙扶下,緩緩走進房間。
“九安,你感覺怎么樣了?”
看著孫子臉色蒼白地躺在那里,宋老夫人和李華蘭心就像被揪起來一般難受。
“請祖母和母親放心,九安現(xiàn)在身體好多了,多虧了元月的藥?!?/p>
宋老夫人坐到床邊,感激地抓著戚元月的手。
“這次是真的多虧了元月,你日后可要好好待元月,知道沒?”
“祖母放心,孫兒明白的?!?/p>
如此待他不離不棄的女子,他哪里舍得待她半分不好?
戚元月輕輕拍了拍宋老夫人的手,低聲道:“祖母,元月請你們過來,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說,不過還需稍等?!?/p>
看著她神情嚴肅的模樣,眾人不由得跟著緊張起來。
不曾想,戚元月讓曉云拿著藥箱,坐到中間的小桌子去。
曉云站在一旁,拿出一個小軟枕放在戚元月面前。
“請各位排隊來號脈?!?/p>
一眾侍衛(wèi):???。。?/p>
讓堂堂??悼ぶ鳎麄凃斢聦④姷姆蛉?,幫他們號脈?!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