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是睡在她身側的男人,不知何時到了床尾。
“譚凜川!”她驚呼,聲音是她自己未察覺的、說不出的嬌和媚。
她想動,但是雙..被他分開,固定著,根本抵抗不了。
她此刻徹底清醒,也知剛才的夢根本不是夢,是真真實實的,他已不知醒了多久,不知到下面多久。
顏煙分不清現在是幾點,深夜或者即將天明!
她更沒有多余的思緒去想任何…!
他是如此地強 勁,不容她想。
終于天明,一地的狼狽
這回換成顏煙疲倦不夠睡,被他放下時,她癱在..上,蜷縮著,連爬起去洗洗的力氣也無,抱著被角很快陷入昏睡之中。
再醒來,已經日上三竿。
太陽照在她白的幾近透明的臉上,旁邊的床空蕩蕩的,她一時有些恍惚,以為昨夜種種只是夢,他并沒有回來,她起身光腳準備往外跑去確認他是否回來。
腳一落地,卻顫悠悠抖讓她險些摔了一跤,有些地方更是隱隱的酸疼不已。
她雖昏睡,但卻記得那人替她清理干凈,甚至替她上了藥。
一邊上藥一邊輕吹:“舒服點沒有?”
因為他輕輕一吹 ,藥物清涼的感覺沁人心脾
她抱著被角點頭,說舒服的。
“和剛才比呢?”
顏煙不語,疲倦,困,以及難以言說。
剛才的舒服和現在的完全不一樣,沒法比較。
那是大腦一片空白,如放煙花,讓人控制不住喊出聲。
讓人控制不住緊繃得筆直又或者弓成一團。
這些畫面在腦海里不停浮現,揮之不去,她起身適應了一下,還是急切地往外走,深怕譚凜川又被帶走。
直到下樓,看到譚凜川的背影,她才松了口氣,放慢了腳步。
譚凜川正和人說話,姿態(tài)閑散不像是談工作的樣子。
顏煙下樓走進了才看到和他說話的是正在廚房忙碌的王姨。
“王姨?”顏煙奇怪她怎么來了。
“小煙起了?譚先生讓我回來給你做飯?!蓖跻陶覝?,回頭看了顏煙一眼,但眼神很快就轉移了。
顏煙低頭看自己,她不知有外人在,所以剛才隨意套了件白色睡裙下樓,身上的痕跡沒有任何遮掩。
海港市沿海,海風吹得本地人的皮膚大多不白,可顏煙卻得天獨厚,海風和紫外線避開她,她白得發(fā)光。
大約是那學生氣褪去,稚氣褪去,又或者是有了男人,漸漸不同以往,生出了女人的大氣和嬌媚。
王姨看著她長大的,把她的所有變化都看在眼里,心中嘆了口氣,顏家炳一心想著帶她離開,但她已經長出了自己的翅膀,此刻看著譚凜川的眼神是那么膠凝著,怎么還肯離開?
都是命運,王姨旁觀著他們命運流轉,盡心照顧好他們父女,別的不參與。
顏煙尷尬不已,疾步轉身上樓去換衣服,到了衣帽間,門即要關上,一雙腳抵住了門打開,她被他抱起,坐在化妝臺上,
“跑那么快做什么?”
面對面地看著,顏煙這才看到他脖頸上也有明顯的紅..,就那么明目張膽地露著,她羞赧:“你故意的?!?/p>
王姨什么都看見了。
“故意的又怎樣?正常的x生活?!彼匀挥X得再正常不過。
但顏煙從小乖乖女,實在難以面對,自覺自己真被他帶壞了。譚凜川的目光忽而深沉地看著她的衣襟,悄聲在她耳側說:“變大了?!?/p>
“你在胡說什么?”顏煙以為他說他自己。
但順著他的目光低頭看自己,才意識到他說的是什么,尤其他的手也覆上去。
她心一跳:“你出去,我要換衣服了,王姨馬上做好飯。”
他怎么可能出去?
正是想為所欲為的時候,尤其看她這幅樣子。
他俯身...
“痛!”顏煙深怕他又繼續(xù),所以只能示弱,一是真的怕痛,二是王姨馬上做好飯,她不想耽誤時間。
譚凜川聽她說痛,便也不好再繼續(xù),偶爾也有憐香惜玉之情,只是微紅了眼,把她從化妝臺抱下:“快點換。”
惡聲惡氣的。
顏煙換了一套保守的家居服,米色長袖長褲,包的嚴實。
倚在門邊的譚凜川:“此地無鹽三百,多此一舉?!?/p>
顏煙不理會他,換好衣服準備下樓,但是經過譚凜川身邊時,又被他按在門邊吻了好一會兒。
他說她對男人太不了解,真要想..她,穿再多也無用,不想..她的話,同理,脫光了無用。
下樓時,王姨已經做好飯,全部端上餐桌,招呼她:“小煙,我回醫(yī)院了,下午陪你爸要復診?!?/p>
顏煙這兩天怕是沒法去見爸爸,所以愧疚道:“我過兩天去看他,王姨,你和他說一聲,劉伯伯海上牧場的項目簽完合同了。”
顏煙想用工作證明自己,也向爸爸說明工廠是真的在有序地運營,發(fā)展良好。
王姨:“你爸知道的,你們簽完合同,你劉伯伯就給你爸打電話了,也夸贊了你?!?/p>
顏家炳或許是生病之后,性情有些變了,比以前固執(zhí),哪怕顏煙一直在往好的方向變化,在快速地成長,但是他依然不愿意接受,一心想帶她離開,遠離譚凜川。
王姨離開別墅后,整個別墅就只剩下兩人。
午餐豐盛,又都是顏煙可口的,饑腸轆轆的她吃了不少,對面的譚凜川則是慢條斯理地吃著。
不知為何,顏煙忽然想起了阿敬,以前王姨每次來,都是阿敬親力親為安排接送。
“他怎么樣了?”她問,無名無姓,但她知譚凜川知道她說的是誰。
譚凜川抬眸看她,故意問:“他?誰?”
“阿敬,原敬?!彼阒苯訄竺?。
他似玩笑地又問:“想他了?”
顏煙不語,是想起了他,尤其想起他那冰冷的眼神。
顏煙:“看到他,就覺得人性復雜,總覺得他對你的情誼不會是假的。”
譚凜川在顏煙面前從來不隱藏,所以說道:“他該慶幸他有‘真’的部分,念在他‘真’的地方,我不和他計較,好聚好散。”
換做別人,背叛他的下場,譚凜川必十倍百倍地還回去。
相處十多年,幾次歷經生死,救過彼此的命,現在到此為止。
(作者的話:祝大家五一節(jié)快樂!3號和4號,我會盡量更新,但如果有特殊情況,可能會請假兩天哈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