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泳衣勾在他的手指上,在姜宜的眼前晃呀晃,羞得姜宜把坦白的事全然忘了。
“換一套吧?!苯说降妆J?,雖然更親密的行為都有過,但穿成這樣在泳池里或者在他面前走動,她過不了心里這一關(guān)。
沈鷹州有蠱惑人心的魔力,他帶著情~欲的目光灼灼看著她,他不說你穿一定很美這種虛無的話,姜宜也未肯聽,他只是唇貼著她的唇,說:“我想看你穿?!?/p>
“也只準穿給我看?!?/p>
他那樣地期待著,這比直接夸贊姜宜更讓姜宜心動。
“我?guī)湍恪!?/p>
沈鷹州是高手,姜宜在他面前潰不成軍。
真正去無邊泳池其實已經(jīng)是兩個小時之后了,恒溫的水伴隨著暖暖的夜風(fēng),無比愜意。
但姜宜哪里還游得動?只是趴在泳池邊上看著海灘的夜景,讓溫暖的水流緩解肌肉的酸。
沈鷹州入水,濺起無數(shù)水花,清澈的水下,他的身姿矯健,一會兒就在姜宜的身側(cè)破水而出,水花順著他的頭發(fā)滴到肌理分明的胸前,一副美男出浴的模樣,姜宜雖惱他剛才的不管不顧,但每回看他,總免不了心動。
她稍回頭,看到懸浮在水面上的托盤,點著香薰蠟燭,旁邊有果汁有紅酒,還有造型精致的甜品蛋糕,以及一束鮮花,夜空下,波光粼粼的水面上,充滿了浪漫。
沈鷹州伸手把托盤輕輕拽了到兩人中間,鮮花映著姜宜姣美的臉頰,水波下的身形若隱若現(xiàn),又是另一番景色,他喉間發(fā)緊,把果汁遞過去:“補充點體力。”
一語雙關(guān),不知是為剛才的消耗還是為了即將要來的消耗而補充。
姜宜確實有些餓了,一邊喝果汁一邊拿著叉子小口吃蛋糕,那泳衣有等于無,好在頂層,隱秘性好。
托盤什么時候飄走的,香薰蠟燭什么時候熄滅的,她什么時候被他抱著在水中游,她有些發(fā)懵一概不知,但一切又是那么自然而然地發(fā)生。
沈鷹州不同以前,現(xiàn)在清閑,所以有大把的時間過個人的生活,就像他那天所說,趁著這四年,解決人生大事。
姜宜一整夜到最后昏睡過去都沒有找到機會開口坦白。
昏昏沉沉睡到第二天,被姑姑姜文真發(fā)來的語音吵醒:“姜宜啊,姑姑和你爸爸還有表哥表嫂去遠東看你,你有想吃的東西嗎?姑姑給你帶過去?!?/p>
姜文真的聲音熱情而松快,自從秦惠的事情之后,她現(xiàn)在不再想著投機倒把的發(fā)財大夢,安安心心地過自己的中老年生活。
姜宜迷糊地從床上坐起:“你們來遠東做什么?我在外地出差?!?/p>
她和沈鷹州要今天才回去。
姜文真:“你這孩子,這么大的事,你不好意思跟你爸說,怎么不跟姑姑說呢?姑姑有經(jīng)驗啊。”
姜宜才明白姑姑說的是什么事,這事鬧大了,她轉(zhuǎn)頭看沈鷹州,男人一臉慵懶側(cè)躺著看她接電話,眉眼鼻峰線條流暢硬朗,英俊又可惡。
掛了電話,她坐著靠在床頭軟軟的墊子上,他摟著她的腰,臉貼著她的腰腹:“終生大事,理應(yīng)親人都在場?!?/p>
他自己這邊沒什么親人,即便有,也不重要。但姜宜重視家人,重感情,他尊重她。
他不老實,臉靠在她的腰側(cè)嗅了嗅:“這里也香香的。”
隔著薄薄的衣料,他堅挺的鼻尖在上面蹭了蹭,蹭得姜宜發(fā)癢,想挪開位置,卻被他用手固定住,動不了。
“沈鷹州,我...等過段時間再叫他們來好嗎?”騙他一個人就叫她心力憔悴了,再來她爸爸和她姑姑,她簡直不敢想要怎么面對這樣的場面。
薄薄的布料被掀開一角,他的手靈巧地進去,從下往上,精準無誤。
姜宜呼吸一窒,固定住的他,不讓他胡亂動,昨夜已讓她精疲力盡。
他驀然笑,姜宜才驚覺他的手正放在那柔軟的最中央,她這么急急地控制著他,好像不舍得他離開似的,果然,就聽他壞笑道:“喜歡?那我多放一會兒?!?/p>
魔掌一緊,又軟又彈,他自己先滿意地嘆出聲。
這一聲,色...氣十足。
姜宜松手,在床上簡直沒法跟他好好說話,掀開被子光著腳起來,但沒走兩步,被沈鷹州從后面攔腰抱起小心放回去:“離退房還有三個小時,別浪費了。”
混亂之中,姜宜:“沈鷹州,你先聽我說,這件事...唔~”
...!
她的家人在沈鷹州的安排下,和他們幾乎是同一時間到達遠東的,住在百河灣旁邊的五星酒店。
不同于姜文真的興奮,姜文鴻怒氣沖沖,為姜宜這不“自愛”的行為生氣。
姜文真勸:“早睡一塊了,這懷孕不是遲早的事嗎?按你這老古板的思想,姜宜再等幾年高齡產(chǎn)婦,你高興了?”
姜文鴻憂心:“沈鷹州剛被判了刑,而且姜宜現(xiàn)在名不正言不順的就懷孕,不冷靜,太沖動?!?/p>
姜文真:“沈鷹州這不是把我們叫來了嗎?電話里的意思就是要跟我們定下這門親事。判刑是判刑,但只判了三年還緩刑了,說明犯的事不大,經(jīng)濟犯錯嘛,總比殺人放火強?!?/p>
姜文鴻:“你三觀有問題,犯罪不分大小,犯了就是犯了?!?/p>
“那行,你讓姜宜把肚子里的孩子拿掉好啦。就你偉光正,也不想想,誰救了你,他們這個行業(yè),幾百億上千億的交易管理著,有時候也是身不由己。你知道杜子瑞原來的領(lǐng)導(dǎo),在這么一個小支行,貪了上千萬?!?/p>
嗯,雖然最后進去了。
姜文鴻說不過妹妹,懶得再開口說,憂心忡忡閉目養(yǎng)神,想著姜宜自己都還是孩子呢,要當媽媽了?
兩人安靜了一會兒,姜文真忽然說道:“沈鷹州電話里的意思是請我們來談?wù)摶槭碌?,那彩禮的事?”
姜文鴻打斷她的話:“我不賣女兒,不要什么彩禮,姜宜覺得幸福就行,你少打主意?!?/p>
姜文真冤得慌:“你別把我往壞了想,姜宜的東西我一個都不要。你們父女倆一個比一個清高,不會為自己爭取利益。姜宜談戀愛談糊涂了,你再糊涂,以后被欺負,說不好聽一些,萬一真有那一天,姜宜身無分文,連孩子撫養(yǎng)權(quán)都拿不到手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