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她……現(xiàn)在身上也沒有神記,此時的她并非是神,所以根本感受不到君玄澈身上是否有神記。
云歸月緩緩收手。
這個怨靈說的是對的,那時候的君玄澈悲憤交織,根本顧不得那么多,所以殺了神殿里面所有的人。
但是當(dāng)時在神殿里,除了青衣的人之外,還有一部分是她從人族抓回去的。
那些人根本就是受害者。
現(xiàn)在他們的怨靈還在,還不算徹底死亡,如果她能讓這些怨靈恢復(fù)正常,然后了解了遺憾重新去投胎的話,君玄澈身上背的生孽或許還會消除。
可是如果她要是將這群人全都?xì)⒘说脑挘蛷氐讻]有機會了。
那時候不僅僅是君玄澈身上有殺孽,她的身上也是會有的。
她其實并不在意,可是阿澈呢?
這一次重來,她早就想清楚了,什么女帝的身份根本不重要的,她好像沒有那些人說的那么偉大,她現(xiàn)在想要保護(hù)的,就只有自己身邊的人而已。
可是阿澈……
云歸月正在猶豫,下一瞬眼中一道銀光閃過,緊接著便看見數(shù)道火光簌簌落下,將所有的怨靈全都包圍其中,大火噼里啪啦的燒起來!
云歸月猛地轉(zhuǎn)頭,身邊正是君玄澈。
原本約定好的他一直都在骨鏈中,不到不得已的時候是不會出來的。
君玄澈轉(zhuǎn)頭看著身邊的云歸月,聲音似是有些無奈,“剛才那個怨靈已經(jīng)要偷襲你了,為何沒有反應(yīng)?”
云歸月眨了下眼睛,“我剛才在想事情,而且……他得不了手的?!?/p>
她雖然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暫時沒有發(fā)覺,但是只要有怨靈靠近,就會轉(zhuǎn)眼間被她的火燒成灰燼。
云歸月看著滿地怨靈的灰燼,蹙眉道,“你這樣做不太理智?!?/p>
分明可以有更好的解決辦法的,可是現(xiàn)在阿澈身上的生孽就真的沒有辦法解決了。
他若是真的不能重新位列三皇之一……
君玄澈卻直接道,“你也不在乎女帝的位置了不是嗎?那你怎么會覺得我會在乎三皇之一的位置的?”
“我……”
云歸月被這一句話問的啞口無言。
她的確是不在乎,可是她卻總覺得阿澈不能不在乎。
“罷了,殺孽又如何,左右那個位置也不是別人給的,到頭來,都是我們自己說了算。”
這世界終歸是一個強者為王的世界,只要他們的實力足夠強悍,身上有沒有神記又能如何。
君玄澈嘴角微不可查的勾起。
對了,這才是阿月。
“我當(dāng)初把這里毀的徹底,后來想要回來尋找你的遺物,卻什么都找不到,尤其是霓裳戰(zhàn)甲?!?/p>
他一直惦念著找到這個東西,可以為阿月抵擋致命的攻擊。
云歸月思量著,“按理說當(dāng)時這個東西并沒有給任何人看,所以青衣應(yīng)該也是不知道在哪里的。”
所以不會被青衣藏起來,就只有可能是大戰(zhàn)的時候隨著儲物戒指一起消失了。
“霓裳戰(zhàn)甲?”
春風(fēng)思量片刻開口,“陛下所說的,可是一件銀白繡月流云裳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