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臨臉色漲紅,眼淚都在眼底打轉(zhuǎn)著。
姜夏夏板著小臉,剛要說話,就聽到后面?zhèn)鱽眇碜幽械牡椭渎暎骸霸撍?,那個夏夏——”
他的話還沒說完,腦袋往外面看了一眼,就看到一個光著腿的男娃和一個仰著的小腦袋。
饒是他‘經(jīng)驗’再豐富,看到眼前的一幕,也是噎了好半天才說開口:“夏夏,你咋出去了?”
姜夏夏扭頭看著痦子男,慢吞吞的開口:“他,噓!”
痦子男眼中浮現(xiàn)懷疑,看著那背對著自己站著的男孩,手慢慢的摸到了腰后的匕首上:“這屋內(nèi)就能尿,咋還要出去?這洞是咋回事??”
“咦!”姜夏夏聽到痦子男的話,頓時捂著鼻子倒仰,一副及其嫌棄的樣子。
站在痦子男身后的蘭子伸手戳了戳他,示意他不要再廢話。
痦子男眼底兇光慢慢顯露,就是站在他身后的蘭子,手里也拿了一個手雷,另外一只手還掐著一個男孩。
“夏夏不是要糖的嗎?快進(jìn)來!”
痦子男壓低了嗓音,依舊笑的溫和:“把你的朋友也帶進(jìn)來!院子里有茅房,我?guī)ッ┓?!站在外頭像啥樣!”
姜夏夏聞言,先把小手伸出去:“糖呢?”
身后的夏臨已經(jīng)快速的把褲子穿了起來,再轉(zhuǎn)身的時候,眼底的淚花已經(jīng)沒了,但是臉還是紅的。
痦子男看到夏臨之后,立刻把一旁的林升文給拽了過來:“小朋友,你弟弟還在這呢!你打算去哪?”
夏臨看著痦子男掐著升文的手,眼底閃過一絲恨意。
“他噓噓!”姜夏夏小身子板往夏臨的面前一擋,板著的小臉慢慢浮現(xiàn)憤怒:“我糖呢?”
“這呢,這呢!”蘭子迅速的掏出一把糖,從那洞口伸了出來。
姜夏夏數(shù)了數(shù),約莫有十多顆糖,差不多夠了。
滿意的點了點小腦袋后,她才繼續(xù)開口:“你,退后!”
痦子男目光冷冷的看著姜夏夏。
姜夏夏小手一掐腰,瞪著男人:“頭大,咋進(jìn)?”
站在她身后的夏臨有點摸透了眼前的妹妹的說話方式,慢吞吞的用沙啞的嗓音解釋:“你頭太大,堵住洞口了,她進(jìn)不去!”
痦子男慢慢的瞇起眼,打量了兩人片刻之后,嗤了一聲:“行,讓你們進(jìn)來!”
他說著起身,給身后的蘭子一個眼神。
蘭子會意,直接一抬手的就將林升文給敲暈了過去之后,又將鐵蛋一起抱著。
這兩個娃娃對外頭那兩個很重要,有這兩個在手,不怕那兩個跑了。
等到兩個大人退后之后,姜夏夏才帶著夏臨重新又爬了回去。
痦子男不放心,在兩人爬回去之后,又探出腦袋往外面仔細(xì)的看著。
看了一圈之后,才收回了腦袋,陰沉沉的看著夏臨:“不是說要尿嗎?尿呢?”
姜夏夏正數(shù)著剛剛丟在地上的糖,聽到這話想都不想,麻溜的回了一句:“腎虛唄!”
夏臨雖然年紀(jì)小,不怎么懂腎虛的意思的,但是直覺告訴他,這不是什么好話,頓時再次漲紅了臉。
痦子男嗤了一聲,看著傻傻的數(shù)糖的姜夏夏,心里有了猜測。
估計是這小子蠱惑這小傻子將這墻都打出一個洞,想要逃,結(jié)果被他們發(fā)現(xiàn)了。
“夏夏真乖!”痦子男看著聽話的姜夏夏,只覺得這個貨物太聽話了,若不是已經(jīng)收了那些土夫子的定金,他倒是真的想要留下這個小傻子,好好的培養(yǎng)培養(yǎng)。
要知道現(xiàn)在拐孩子越來越不容易,但孩子騙孩子,可是很容易的。
可惜吶——
心里這樣想著的痦子男,看了一眼夏臨:“別想有的沒的,你弟弟我?guī)ё吡耍∫堑韧砩衔铱床坏侥闳说脑挕?/p>
威脅的哼哼了兩聲,痦子男沒多說,只是看著姜夏夏交代著:“叔要和你娘去給你奶取錢,你在這里幫叔看著這些娃,好不?”
姜夏夏把糖裝到兜兜里之后,才看著痦子男問了一句:“多少?”
“十張大團(tuán)結(jié),好不好?”
痦子男隨便的說了一句,反正只是應(yīng)付小傻子的話。
姜夏夏卻是認(rèn)真的點了點頭,還揮了揮小拳頭:“沒有,打你哦!”
話音剛落,姜夏夏的肚子再次咕嚕嚕的響起來。
痦子男聽了之后,就當(dāng)沒聽見。
那么多糖呢,隨便吃幾個也能管餓。
想著起身就要走。
可是他剛站起來,褲腳就被人拽住。
“吃的呢?”姜夏夏看著想要走的男人,不太開心的問他:“幫你看,交換!”
痦子男沒聽明白。
夏臨看了一眼,繼續(xù)‘翻譯’著:“她說,幫你看著我們,你要用吃的來交換!”
痦子男看著夏臨順從的樣子,呵了一聲,沒想到他會變得如此的順從。
“不是有糖嗎?”
痦子男還想要趁著還沒到晚上,出去再逛一逛,看看能不能再找到什么好貨色,自然就沒工夫和她拉扯。
他看了一眼蘭子:“一會把這幾個轉(zhuǎn)到里頭的屋子去!”
等到蘭子應(yīng)聲之后,痦子男轉(zhuǎn)身就要走。
只是他剛抬腳,就聽到‘撕拉’一聲。
布料撕破的聲音在這小小的屋內(nèi)響起。
因為生氣,再次用力過猛的姜夏夏,看著自己手上的褲子布料的‘尸體’,剛打算抬頭,一雙手迅速的捂著她的眼睛,還把她往后帶了帶。
“妹妹只是餓了!”夏臨看著光著腿黑著臉的男人,迅速的解釋著:“她剛剛也是太餓了,才會在墻上捶出一個洞!”
痦子男捂著自己,在蘭子那打量鄙夷的目光下,低罵了一句:“小賤人,等老子換了褲子再來教訓(xùn)你!”
說完,罵罵咧咧的就跑了。
蘭子嗤了一聲,嘀咕了一句:“天天在那邊沾老娘的便宜,原來是一個中看不中用的,怪不得做這一行呢!”
她邊嘀咕邊抱著兩個娃離開。
夏臨在兩人都離開之后,這才松開了姜夏夏。
他張嘴想要和姜夏夏說些什么,可一看到那雙烏溜的大眼,就想到她剛剛蹲在那邊仰頭看著他的樣子,臉再次漲紅起來。
他說不出來,等著支援過來的夏銘,在姜景過來之后,幽幽的開口:“夏夏還是要好好教一下的!”
姜景滿臉疑惑的看著他。
不等他問出口,夏銘又幽幽的說了一句:“年紀(jì)再小,也不能隨便扒男孩子的褲子!”
姜景:“……”
事情,應(yīng)該不是他想的那樣吧?應(yīng)該不是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