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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37 歐陽看人下菜碟

    人和人是不一樣的,不客氣和不客氣也是不一樣的,比如張凡對老唐,客氣不客氣的,人家老唐不會往心里去。

    就說張凡不搭理老唐對裘老爺子手稿的眼饞,張凡都不和他搭話,老唐也無所謂,好似兩人都有核武器一樣,你別貪我的原版書,我也不惦記你的筆記本!

    但對于療養(yǎng)院的這位師哥,張凡相當?shù)目蜌?,而且輕易不拒絕人家的好意,因為他也感覺出來這個師哥的敏感。

    他做不到老唐按人分類的做派,這個和性格有關(guān)?;蛟S因為老唐是從小就比較優(yōu)秀的一類人吧。說不上好與壞。

    估計當年張凡在賣方便面的時候,就把這種性子里的傲氣給打磨干凈了吧。

    不過這樣也好,挺招人喜歡的。張凡不在別墅的時候,兩小干事大氣不敢出,就陳生和歐陽聊天呢。

    當張凡進了別墅,好像一下子,兩個小干事活了一樣?!皬堅?,張院,今天院長和李博士談的挺好的!”

    小王趕緊過來小聲的給張凡告密,小陳也跑過來說:“張院,今天我們一個學生都招聘到?!?br />
    “先給弄點喝的,熱死了,這地方太熱了?!睆埛残χ虬l(fā)了兩人,洗了手,進了客廳看到歐陽,張凡一看就知道,今天老太太的心情相當不錯。

    “歐院,晚上和老唐的兩學生吃飯,都是帶藝拜的師,估計老唐嫌棄年紀大,甩給咱們了?!?br />
    “嗨,這樣的最好,一進醫(yī)院就能上手!是他不識貨?!?br />
    歐陽笑了。

    “我去預定酒店,院長、張院,晚上訂什么標準呢?!标惿吹綇埛埠?,站了起來。

    “你不用管了,師哥給咱都準備好了?!睆埛矓[了擺手。

    “哎呦,怪麻煩人家的,晚上一定敬杯酒給你師哥,人家忙前忙后的?!?br />
    歐陽給張凡說了一句。這事情老太太清楚,人家是現(xiàn)在燒張凡的香呢,但自己這邊還是要講點規(guī)矩的,不能裝著不知道。

    “張院,帶來的雪蓮和冬蟲夏草……”

    陳生看了一眼歐陽,后對著張凡說了一句。

    說起冬蟲夏草,也不談效果,反正邊疆也產(chǎn),產(chǎn)量未必比西海省的少,可價格就是沒西海省的高,不過送禮還是挺不錯的。

    這次歐陽知道要麻煩張凡的師父師伯還有眾位師哥,也沒啥送的,就弄了點這些玩意。當然了,就算不麻煩人家,歐陽也準備給兩老頭弄點這個玩意。

    首先兩老爺子幫了張凡和茶素多少次了。

    而且自己在鳥市討要碩士教學點的事情,靠的還是兩院士的名頭,略微有點想當年張凡招搖撞騙的事情,所以,送點東西,也想著讓兩老爺子拿東西手短。

    還有,以后求這幫人的事情還多呢,必須上心的要多維護的。所以離開茶素的時候,歐陽專門交代了老陳,弄了點特產(chǎn)。

    當時歐陽讓老陳準備帶禮物的時候,真的把老陳給難為了。送點啥呢?一般的東西顯不出兩位院長的心意,總不能帶茶素老窖吧!

    最后選來選去,還是選了茶素的特產(chǎn)。

    “帶的多不多,如果寬裕,就給我這邊的師哥都送點,要是不寬裕就算了,以后的日子長呢?!?br />
    張凡點了點頭。對于這種事情,他從來不操心,都有歐陽和陳生操辦。

    “各帶了十斤左右!都是包裝好的?!标惿戳丝磧尚「墒?,能在陳生手底下干活的都是賊精賊精的,當老陳望過來的時候,兩人找著借口出去了。

    一個說給歐陽買點這邊的小吃,一個說給張凡買點晚上招待別人的水果。

    “帶了這么多!”張凡略有點吃驚。

    “呵呵~!”陳生不好意思的看了看歐陽。

    “要求人辦事,就要有求人的樣子,我還嫌棄陳院帶少了?!?br />
    歐陽替老陳給張凡解釋了一下。

    三個人說完送禮的事情后,又在一起總結(jié)了一下幾天來的招聘情況,然后規(guī)劃了一下后面幾天的主攻方向。

    總的來說就是拿大放小。

    晚上的宴會也沒去其他地方,就在療養(yǎng)院的餐廳包廂里,院長發(fā)話,療養(yǎng)院的大廚也是下了功夫的。

    江浙菜,說實話講究的就是一個鮮。輔料多用筍和火腿,吃起來真的鮮香濃而爽口。

    特別是一道龍井蝦仁和手撕雞,格外的有特色。張凡的師哥把自己珍藏了十來年的茅臺都拿了出來,酒瓶子上的商標都發(fā)黃了。

    因為要招待人,這次張凡沒怎么吃,說實話,吃飯如果帶了心事,真的吃不香。

    兩個研究生也比較拘束,他們來的時候,老康大概給他們說了說茶素和張凡情況。

    說實話,他們都挺糾結(jié)的,如果茶素是胡煥庸線以東的任何一個三甲醫(yī)院,他們都不用這么糾結(jié)。可茶素不光不在,還在邊界線上,再邁邁步,都到斯坦了。

    想拒絕,可張凡是誰,真要惹他不高興了,說實話,在南方的普外還真不好混。

    不想拒絕,心里有點不甘心。兩人原本都是從地縣考出來的,現(xiàn)在又要去地縣,真的想想有點虧心。

    “師哥,我喝不了酒,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,這次來挺麻煩你的。我厚著臉皮就不客氣了。”

    師哥端著茅臺心里也挺難受的,早知道小師弟不喝酒,就隨便開瓶飛天了!不過臉上還是高興的。

    “看你說的,咱師兄弟還說師門麻煩不麻煩的?!?br />
    歐陽也能喝兩杯的。

    一圈的敬酒下來,張凡就和兩位碩士開始勾兌了。

    “楊醫(yī)生、趙醫(yī)生,我不喝酒,你們也別介意。師哥都給你們說了沒?”

    “說了!小師叔,老師專門交代了?!眱扇朔畔铝丝曜?,坐直了身體。

    “放松,放松,咱各論各的……”

    張凡剛說完,兩人都一副不愿意,像是吃了虧的樣子一樣。

    “小師叔,尊師重道我們還是懂的!”

    “哈哈,好吧,好吧。既然是小師叔,我也不客氣了,我直說了。

    你們誰愿意和我去茶素,肝膽腫瘤的科研組我已經(jīng)有點眉目了。肝臟中心腫瘤的手術(shù)改良,你們也是知道的。

    如果你們?nèi)チ?,我牽頭,你們要沖鋒陷陣了?!?br />
    兩人相互看了看。眼神里面充滿了猶豫。

    “別有壓力,去不去都沒關(guān)系的?!睆埛灿纸忉屃艘痪洹?br />
    姓趙的醫(yī)生,掙扎了半天,終于說了一句,“家里老人身體不太好,小師叔……”

    “這個沒事,養(yǎng)兒防老,這是當晚輩應該的。”張凡心里略有點失望,不過臉上也沒表現(xiàn)出來。

    說實話,面不改色,這句話說的好像很簡單,張凡要不這幾年在歐陽的調(diào)教下,絕對做不到,很難的。

    另外一個醫(yī)生略一沉思,問了一句:“小師叔,咱醫(yī)院現(xiàn)在肝膽分出來嗎?”

    張凡一聽,就知道有門。

    楊醫(yī)生,全名楊偉東,正兒八經(jīng)的陪都人,在陪都沒招聘到學生,到了西湖到抓了一個陪都人。

    小伙子快三十了,想留逸夫醫(yī)院,沒留下來,就聯(lián)系了陪都的一家醫(yī)院,結(jié)果沒想到現(xiàn)在有了另外的選擇。

    在沒讀研究生的時候,小伙子在一家三乙醫(yī)院內(nèi),現(xiàn)在畢業(yè)了,結(jié)果因為當初選的臨床碩士,現(xiàn)在考博士比不過別人科研型的碩士。

    想進陪都的幾個大醫(yī)院,自己碩士的文憑略有點難。倒是以前的醫(yī)院領(lǐng)導對他挺上心。

    可他不想回去,不是領(lǐng)導不熱心,也不是醫(yī)院不好,而是他想走的遠一點,也算是有點情懷的年輕人。

    當歐陽聽到小伙子有點興趣以后,直接接過了談話權(quán),張凡知道自己和人打交道方面,還是沒辦法和歐陽學。

    他一個耳朵聽著歐陽的話,一邊和師哥還有其他人聊天。

    “我們普外的肝臟腫瘤已經(jīng)和魔都的吳老,青鳥的盧老一起合作了!”

    這話太上頭了,沒喝酒的楊東偉有點暈了。

    “中庸本來也想和我們合作,我們覺得他們在肝臟方面沒啥特長,就拒絕了!”

    見人下菜,張凡都聊不下去了。

    歐陽面對李博士的時候,就談自己醫(yī)院的底蘊,有多少錢,有多少科研設(shè)備。

    面對楊碩士的時候,她開始說自家醫(yī)院多牛逼。你來了,絕對能坐上通往高速路的班車!

    這還沒完!

    “你要是愿意來茶素,可以選擇盧老的項目組,也可以選擇吳老的項目組!”

    乖乖,聽著太高大上了。自己導師雖然牛,可也沒牛到隨便拉來個院士,而且還是華國頂級院士讓他挑!

    其實,歐陽夸大了一點,不管小伙子選哪個組,都是跟著張凡而已!

    不過也就是以后進修的區(qū)別罷了,選吳老,以后去魔都進修,選盧老,以后去青鳥進修,這個歐陽覺得有張凡,一點問題都沒有。

    小伙子,嘴都合不攏了。

    歐陽接著說道:“當然了,也不能光讓你干活,實惠還是有的。

    安家費什么的,你都知道吧?”

    楊偉東發(fā)呆的點了點頭。

    “嗯,我今天一看你這個小伙子,就知道是個干事的,我老太太看人從來沒看錯過。這樣,除了安家費和房子,我再為你特批一條,你三年研究生的學費,醫(yī)院給你報銷了!”

    旁邊的趙醫(yī)生,咕嚕一下,好像咽了一口后悔的口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