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張凡決定盤下醫(yī)院的時候，在邵華家，張凡雖然心里想著不要給老人壓力，可這么大的事情，老人肯定關心。晚上老兩口雖然談不上什么憂愁，可往日的那種自在消失了，忽然要做上百萬的生意，這又不是尋尋漸進來的。太突然，老人有點接受不了。

    雖然他們把張凡當自己的兒子，可有些事情女婿和兒子肯定不一樣，更何況還沒結婚的女婿呢！張凡本來想著是找個親戚去做法人，老頭在一邊聽著，忽然插嘴道：“這事情，親戚誰都別指望了，我給你做這個什么法人把！反正我歲數(shù)大了，也沒什么可擔心的?！?br />
    “爸爸！”邵華有點不滿，年輕人總覺得老人跟不上時代了。張凡倒是眼前一亮，說道：“叔，這個法人可是要承擔法律責任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都土埋脖子的人了，怕什么。再說了，我們人丁單薄，估計你找誰都不放心，索性我去給你幫著盯著去?！?br />
    “就是，聽你爸爸的，要不是當年你爸爸脾氣不好，說不定現(xiàn)在也是退休干部了！”邵華媽媽對著張凡和邵華說道。

    “你說這些又要干什么。都是哪年的老黃歷了。”老邵白了自己老伴一眼，這個事情是他心中的痛，雖然是自己家人，也不愿意再提起。

    老太太知道自己幫不上忙，嘀嘀咕咕的走了。“就這樣，我去幫著你盯著，其他的不懂，可是給你看個門，還是沒有問題的。”邵華爸爸說道。

    “爸！”邵華拉著父親的胳膊，本來她都準備好，她去做這個法人了，因為張凡是不可能去做法人的，其他不談，首先衛(wèi)生局就不會同意的。

    “嗯，老了能幫上你們的不多，既然談起這個事情了，我們爺三個好好說道說道這個事情，雖然我不是很清楚，可也聽你們說了半天了，三個臭皮匠還賽過諸葛亮不是，咱們好好說道說道。你現(xiàn)在有什么章程?！?br />
    “我準備專搞公立醫(yī)院里沒人干的手足外科，再附帶一些運動醫(yī)學，畢竟運動醫(yī)學已經打出了廣告，現(xiàn)在已經有點起色了。”張凡想了一想后說道。

    “這個事情，你自己做主好了，專業(yè)上的事情，你拿定主意去干就行了，也不用聽誰的意見，我想你應該非常的明白，哪你這個生意怎么做呢？你這么多的股東。還按照原來以前的工資或者制度去進行嗎？”

    “嗯！股東就按比例年終分紅，工資照舊?！?br />
    “哪我就要勸勸邵華留點私房錢了，你這個事情絕對干不起來，你這個醫(yī)院的這些個朋友同事的，弄不好最后就是反目成仇的結局?！崩仙垡槐菊浀恼f道。

    老邵平時給張凡的印象就是一個有點倔的退休老頭，沒事下下象棋，鄰居朋友家里有什么事情，也很熱心的去幫幫忙，可從來沒彰顯過什么大本事，或者說從來沒有什么目光長遠的表現(xiàn)，可今天這話一說，張凡就有點不理解。

    “應該不會把，這個病源不少，而且已經算是做熟的行業(yè)了?！睆埛布{悶的說道，畢竟還年輕。

    “我不是說這個行業(yè)的事情，就說這個超市、飯館把，你看看街面上，為什么有好有壞呢？而且，你這個算是合伙的買賣，如果沒有一個合理的制度，絕對黃。”老邵肯定的說道。

    “賣什么關子，你把你懂的說說不就完了。”老太太雖然在廚房里，可耳朵一直是支棱起來關心的在聽。

    “嗨！你沒事就坐在沙發(fā)上，過來過去的！”老頭剛剛建立的氣勢，讓老婆給打沒了。

    “爸，您就說說吧，我們都不懂，張凡其實也很糾結。”邵華甩了甩老爸的胳膊。老頭子滿意了，曾經的輝煌如同又返回了一樣。

    “這個生意啊，買賣的，不是喝酒吃飯，這里面是有利益的，一旦牽扯到利益，規(guī)章制度不合理，時間長了就是大麻煩。其他的不說，你的這個制度人家馬老板可以干，你就不能干，為什么呢，我給你說說?！崩仙酆攘丝诓杷c了根煙。

    然后慢慢的如同再回憶一般，吐出的煙霧彌漫臉孔的時候開口了：“當年，我們這個農場算是這邊最厲害的農場了，大型機械、文化人知識分子也多，大家齊心合力的一去奮斗，可輝煌也就是幾年的時間，然后就開始走下坡，越走越快，最后就是衰敗?！?br />
    “為什么會這樣呢，其實就是一個利益，剛開始大家都是在一個起跑線上，共同的去努力，可干多干少一個樣，時間長了，人誰沒有個私心，就開始往自己小家里劃拉東西，當領導的也開始大吃二喝，好好的一個農場弄的人心惶惶，朝不保夕?！?br />
    “這和醫(yī)院有什么關系呢？”邵華納悶的問道。

    “你別打斷，叔你繼續(xù)。”張凡聽出了一點意思。

    “這個人心啊，是經不起考量的，特別是你這個合伙的生意，誰干的多誰干的少了，誰拿的多了誰拿的少了，這個都要提前規(guī)劃好規(guī)章制度，做生意就是做生意，朋友就是朋友，一定要分清楚，分不清楚到最后什么都沒有，錢虧了，朋友反目成仇了。”

    “哪您覺得應該怎么辦呢?！睆埛矄柕馈?br />
    “首先，你這個合伙，讓醫(yī)生們都入股我是贊同的，而且你小子心也不小，扯起一百多萬就投入了進去，這個就很好，舍不得就得不到，你入股最多，而且技術又好，這個話語權算是確立了?！?br />
    “為什么我贊同你讓醫(yī)生入股呢，這個說道就多了，首先這是個技術單位，這些人沒有一個穩(wěn)定系帶，指望著朋友關系，指望著面子都是不牢靠的，大家都要吃飯養(yǎng)家，所以最牢靠的就是利益。可你還是按照以前的規(guī)矩來，就不行了?！?br />
    張凡拿起桌子上的水壺，給老邵填滿了水，認真的聽著老邵的話。

    老邵越說越有狀態(tài)：“咱既然干這個生意，就要干好，不能糊里糊涂的，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，首先咱們的資金不多，這個不能和馬老板比，他可以用錢砸人，咱不行，咱只能用以后和期望給大家信心，第一步，把大家的工資降到一個市面上大眾化的水平?！?br />
    “哪要是大家不愿意呢？”邵華問道。

    “肯定有不滿的人，不過只要拉攏過來大部分人，就不怕。為什么我贊同你的這個入股計劃呢，這就很好，把一幫子打工的都升級到老板的地位，但是這個買賣的聲音只能有一個，那就是你，這一點一定要明確?！?br />
    “工資降到大眾水平，這個也是必須的，首先能緩解你的資金壓力，第二也是給他們有個上升的空間，工資可以降低，但是提高獎金，獎金和工作掛鉤，然后分紅，咱也不搞什么一年一分，前期的先來一月一分，等所有的事情進入正軌以后，再一年一分或者兩年一分都沒有問題。”

    “要是有人不同意呢？”邵華天真的問道。

    “簡單，走人！只要拉攏了大部分人，留住技術尖子，其他人還不好找嗎。這個入股以后，就首先能讓這些人把這個生意當成自己的生意，工作效率就提高了，降低工資提高獎金，更加能體現(xiàn)出多勞多得的好處，大鍋飯要不得！前期的一個月一份紅，這個分紅絕對比銀行利息高，這么一來大家就有動力，而且你這個入股要提前說好，不是想入就入，想撤就撤的！有利益就有風險，不能你一個人承擔所有的風險，哪不是買賣，是慈善！”

    “額！”一席話，說的張凡冷汗都下來了，這個不是買賣方便面，這是一個幾十人的單位，牽扯的東西很多很多，張凡這時候才意識到這個事情不簡單！

    看著被鎮(zhèn)住的張凡，老邵也是一臉的得意！

    “哪我們該怎么入手呢?！?br />
    “這個就簡單了。開會，毛爺爺已經把這個事情早早就教給我們了，開內部會議，先談困難，嚇走一幫意志不堅定的，這些左右搖擺的人最可怕，順風的時候他們是剎車，逆風的時候更是造反的源頭?！?br />
    “然后就是統(tǒng)一思想，這個和你做手術其實一模一樣，就是一個主導思想要明確，生意場也罷、官場也罷，從來不是請客吃飯，而是什么呢？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。一定要把這些人統(tǒng)一在一個目標線上?！?br />
    “接下來就是最簡單的，指定一些制度，必須嚴格執(zhí)行的制動，比如你做一臺手術多少錢，他做一臺手術多少錢，必須寫的明明白白、詳詳細細?！?br />
    “最后也是最難的，也是咱們的短板，和各大管理部門的聯(lián)系，這個，叔沒本事，幫不上你了！”老頭激昂的語氣終于落了下來。

    “叔，看您說的，這就已經很厲害了，我如同撥開迷霧一般，現(xiàn)在總算是有點頭緒了。這個部門的聯(lián)系我去想想辦法?！?br />
    “這個啊，其實也有捷徑的。咱沒關系就想沒關系的辦法?！崩仙勰樕蠋е稽c狡猾的笑容。

    “爸爸！”邵華不滿了。

    “哎！女大不中留啊！”老邵看著女兒心里有點不滿，可不滿也沒辦法，“這個辦法就是去請一個相關單位退休的人員，給個位置，讓他去聯(lián)系這些事情，最好是曾經有點能量的人員。有些事情，人頭熟悉和人頭不熟悉，差別很大的?！?br />
    “而且，不管是醫(yī)院也好，超市也罷，總的來說就是個買賣，就是個生意，不能一團的死水、一團的和氣，這里不是養(yǎng)老的養(yǎng)老院。必須有競爭，有淘汰，生于憂患，死于安樂。”

    “嗯！我知道了?！睆埛残睦锾尞惲?，“老爺子沒看出來啊，還是個如此厲害的人物！”

    晚上，老兩口躺在床上，邵華媽媽擔心的問道：“張凡的這個事情，到底怎么樣?！?br />
    “我估計懸！”

    “那你不阻攔，還幫著出主意！”

    “懸是懸，可也不一定就不行?！?br />
    邵華媽媽不理解了。

    “這個張凡啊，心思還是在他的手術上，這么大的生意，可他還是不愿意離開公立醫(yī)院，這就是說他做這個事情不是奔著錢去的。第二呢，這人和人之間也有個磨合過程，只要能熬過一年時間，這個生意就成了。第三呢，這小子我也是越來越看不透，膽子太大，他哪來這么大的信心呢！”

    “哎！你這么一說，我心都懸起來了，也不知道是福是禍??！”

    “哪有能怎么辦，自己選的路，笑著走哭著走，都得走，誰讓她自己選的呢！真的是不省心啊，平平安安，簡簡單單的不好嗎！非要選這么個是非頭子！”

    “這話，你可別給邵華說啊?！?br />
    “我傻啊！既然選擇了，那我們就撲倒身子的想辦法幫忙吧！哎，老了老了又要不省心了！”

    “你就偷著樂吧，這個法人估計也是個處級干部把！”

    “處級！睡吧！你還是想想明天做什么飯的好！”老爺子不愿意聊了！

    張凡也是一臉的憂愁，老陳、李亮三個男人坐在一起，張凡現(xiàn)在就和自己的核心團隊商量著里面要去化解的問題。

    第一，沒有高年資的醫(yī)生，馬老板走了，鳥市的專家和主任級別的專家走了，這些人說實話，不是能用一點小錢能請的來的，大錢張凡也請不起。

    “沒有高年資醫(yī)生，手術就做不下去。衛(wèi)生局分分鐘讓你關門?！睆埛舱f道。

    “哥，請個市醫(yī)院的專家來不行嗎！”李亮說道。

    “估計費事，我倒是有個人選?！崩详愌劬σ涣琳f道。

    “嗯？”張凡疑惑的看著老陳。

    “師傅，記得努爾不？”

    “怎么會忘記呢，你說他？他現(xiàn)在退休了，在家養(yǎng)老，應該不會來茶素市吧！”

    “絕對能來，咱又不指望讓他干活，就是來簽個字，他家里的孩子不爭氣，他的那點退休工資，估計發(fā)下來的那一天就被瓜分了。這里給點錢，又不干什么，他絕對會來的?！崩详惪隙ǖ恼f道。

    “那就趕緊聯(lián)系，我聯(lián)系還是你聯(lián)系?！睆埛矄柕?。

    “師傅，還是你聯(lián)系，這以后啊，你就是話事人了，還有李亮，以后再單位不要在哥長哥短的，直接叫主任或者院長?！崩详惸弥盍琳f張凡，意思就是張凡有些時候沒有架子！這就是成年的世界，這里沒有童話，而是赤裸裸的上下壓制！

    “嗯，好的我會注意的?！崩盍吝€沒說話，張凡趕忙的說道。

    “哪接下來就是這個科室工作了，我想分成兩個或者三個組?！睆埛舱f道。

    “分組干什么？”李亮有點不理解，他畢竟年輕，而且在公立醫(yī)院干的時間短，不是很理解。

    “對，這個本來我也要給你建議的，分組是必須的，不然不出三個月，大家都成混吃等死的。而且這個分組，師傅你一定要把握好人員分配，最好是三個組，兩個組不行，人員太多了，要是咱們干好了，一定會有老板來挖人，挖走一個兩個一點都不怕，最怕就是一挖一個組，哪就麻煩了，索性把人員分散開，一旦有競爭了，下面的人就是想造反都沒什么氣勢！”

    人老奸馬老滑說的一點都沒有錯，老陳在縣醫(yī)院呆了幾十年，這里面的是是非非清楚的很，他真的把張凡當成師傅了，不然這話絕對不會說的。

    “嗯，我也是這么想的~！”其實這是張凡老泰山的思想，張凡不過是拿來用而已。

    “人員完了就是薪水了，現(xiàn)在醫(yī)生們的工資水平，壓力有點大。我想把基礎工資減低，提高獎金，然后每月分紅，你們看怎么樣?！?br />
    “就這樣，不然大家都沒壓力?！狈凑龔埛舱f什么，李亮想不通也支持，這就是信任。

    “這個事情，你別說，等開會的時候，我說或者李亮說，這里面出錢最多的就是你，接下來就是李亮，你不能說，你說了就有點太哪個了?！?br />
    “我說！”李亮直接說道。

    “怎么說，自己回去想好，演習上幾遍，然后給我來說一下，我聽聽?！崩详愲m然是張凡的徒弟，而李亮其實也就是他的徒弟，所以說話的時候，對李亮有點長輩的姿態(tài)，不過李亮這點好，不是不服管的人。

    “還有就是要有個和官方打交道的人，這個我還真的沒個眉目?！睆埛策@邊無親無故，還真的難辦。

    “是啊，這是咱們的短板?！崩详惡屠盍烈渤了计饋?。

    “先這樣，你先把這一塊負責起來，等找到合適的人選了，你再專心搞臨床?！睆埛矊详愓f道。

    “行，就怕耽誤事！”

    “現(xiàn)在咱們只有C型臂，CR和彩超，生化儀器什么都沒有，這也是個大問題?！崩详惓了剂似陶f道。

    “這個事情，我聯(lián)系的差不多了，應該問題不大?！睆埛舱f道，這個事情是怎么回事呢。

    張凡昨天和老高的御用器械商聯(lián)系了一下，其他人張凡也不熟悉，張凡在醫(yī)院和走穴的時候太佛系，從不管器械的問題，李瓊氣的咬牙也沒有辦法。

    可她接到張凡的電話后，立馬從鳥市飛到了茶素市，其他人不知道張凡這種人才的重要性，可她清楚的很，就算是張凡現(xiàn)在讓她去給買個牙膏，她都要打著飛的親自買給張凡。

    “張主任，我時刻在等著您的召喚，終于等到了您的招呼?！币簧砦餮b的李曉一副白領的打扮，氣質立馬從嬌媚轉成了專業(yè)。太會打扮收拾了。

    “您太客氣了，這次是有點事情想求您！”有求于人，張凡的姿態(tài)非常低。

    “嗨喲，張主任，受不住啊，您別一個口一個您的，直接叫我小李?！?br />
    “那好，咱們都不客氣。是這樣，我收購了一個醫(yī)院，現(xiàn)在缺檢查設備?！睆埛舱f道。

    “嗯，好事啊，您想要什么設備?！崩瞽傄宦牼蜎]什么興趣了，私人醫(yī)院的設備不是要淘汰的舊貨就是賣不出去的老設備。

    “我要一臺主流的CR和生化儀，還有血常規(guī)、彩超。還有一些比較小的設備。你看看你有貨沒有?！睆埛惨灿悬c小雞賊，他要探底！

    “嚯！怪不得張主任看不上我，原來您還是個富豪啊，這一套下來可不便宜啊?！崩顣泽@訝的看著張凡。其他不說，一個CR主流的CR最少兩百萬起步！一個生化，專業(yè)的生化三百萬起步，重點，是起步！就算是私人去購買也便宜不到哪去。

    這里就是華國的悲哀了，如此昂貴的設備，主流的全是進口的，而國產的只有國家購買以后配給醫(yī)院，把錢下放給醫(yī)院，醫(yī)院絕對不買國貨。錢多選歐美的，錢不多不少就選丸子國的，錢不多就選棒子國的，這些都不夠，那就不買了，等著國家發(fā)！

    而私人醫(yī)院一般就是通過關系購買一些醫(yī)院淘汰的設備，便宜不說還好使，價格就看本事了，道道就太深了！

    “你有沒有吧！”張凡笑著問道。

    “有，國產進口都有，高端低端都有?！崩瞽傉f道。

    “你看，這樣行不行，我按揭！”張凡說道，

    “按揭！這個，有點難辦了主任。”李曉興奮的臉蛋直接變成了抹布，皺到了一起，這些設備價格不菲，要是張凡到時候沒能力還了，你能怎么辦，還能吃了他不行？所以李曉直接拒絕了。

    “這樣，按揭不行，那就合伙?！睆埛灿謥砹艘惶祝裉炀褪且远ɡ瞽偟?。

    “怎么個合伙，其實張主任，按您現(xiàn)在的這個水平，只要沉下心來。幾年以后，什么錢賺不到呢？何必這樣勞心勞肺，還有虧本的可能?！崩瞽偘褟埛渤A想的道路上勸阻。

    “嗯，怎么會虧損呢，不發(fā)財以后我把名字倒過來使?！睆埛灿袥]有信心不知道，反正現(xiàn)在是大言不慚的給李瓊灌著雞湯。“我也是聽高主任說，你李總方方面面做的都是非常好，才來找你的，如果實在難辦，我就去再找找別人。也不難為你?！鄙馅s的不是買賣，張凡開始迂回。

    “張主任，不是我不愿意，這個按揭，真的不行的。”

    “真不行？”

    “真的不行?！崩瞽偤蠡谒懒?，早知道就讓業(yè)務員來了。

    “這樣，合伙。設備你們出，檢查費用咱們商量著分。先別拒絕，你聽我說?！睆埛部粗瞽偸娌徽沟拿碱^，趕忙的說道。

    “現(xiàn)在檢查費用是醫(yī)保報銷的，就是因為報銷，所以公立醫(yī)院對于設備這一塊購買的權利不大，你們競爭也很大對不對，而且這個設備，放個三四年就是要被淘汰的東西。”

    “哪有！”李瓊說道。

    “那你說，競爭大不大！你一年能賣幾臺，估計你也就兩三年才能賣出去一臺是不是?！?br />
    “嗯?！?br />
    “你看，醫(yī)院真要購買也是購買近期生產出來的，兩三年前的絕對不會要的，這些設備放一年就掉一年的價，倉庫費用管理保養(yǎng)，那個不要錢，你不如給我，這些費用能減少不說，還能產生經濟利益，我的醫(yī)院投資好幾百萬，你說我能甘心它黃了嗎？”

    “我去打個電話。抱歉！”李瓊去聯(lián)系更高的管理層去了。

    “就是這么個事情，而且，這個張醫(yī)生算是茶素市的一把刀了，鳥市的專家也來向他學習?！?br />
    “你先去確認他醫(yī)院的實力，如果真的有實力，也不是不行，倉庫內有好幾套庫存出不去。大醫(yī)院雖然看不上，可配給私人醫(yī)院算是高端大氣的設備了?！?br />
    “好的！”

    看完醫(yī)院，李瓊覺得有利可圖，“張院長，醫(yī)院太小了！而且治療手段太單一了，而且還沒有大量的體檢客戶，這個費用來的太慢了?！毕訔壍牟攀钦嬲娴馁I家！張凡一聽就知道有門。

    “醫(yī)院是不大，可大醫(yī)院也不要你的這個設備不是，再說了，這個檢查怎么會少呢，你想想一個地區(qū)，只有這么一個專業(yè)的手足醫(yī)院，怎么會缺少病源呢，再說了，體檢也不是我們的主業(yè)啊，只要手術做好了，絕對能引來大量的病源，怎么樣，趁著我們現(xiàn)在起步的時候，早點進入，在分成上還可以談一談，如果我們步入正軌，估計就沒什么可談了?！?br />
    “入股，我們不要設備的分成，直接用設備入股，后期的維護保養(yǎng)。全部歸我們，然后還能給您聯(lián)系器械、藥品，絕對讓您省心?！崩瞽偭恋读?。

    “不可能，器械，手足外科能有什么器械，大不了幾根克氏針而已，藥材更不用了，就一些簡單的抗生素而已，用不到什么藥物的。再說了，你設備入股你想占多少股份，你也知道，這個手足外科是以醫(yī)生為主的科室，其實設備不是很重要的，我也就是為了正規(guī)才這樣的。其實按我來講，一個臺C型臂就夠了?！?br />
    “呵呵，張院長，沒想到啊，您還真不簡單，咱都不打馬虎眼了，都是這個行當?shù)膹臉I(yè)人員，我騙不了您，您也忽悠不了我。入股，不然這個事情沒得談?！睆埛策€是太嫩，這個事情應該再拉一個器械商來，兩家一起談！

    “你想入多少。”

    “您的這個醫(yī)院，我看了看，也就是房租和人員工資占大頭，原有的設備我預估了一下，也就是三百萬到頭了，裝修房租下來頂天四百萬?！崩瞽偽⑿χ粗鴱埛病?br />
    “哪有，你們是一手商，我們購買的時候，沒有個六百萬是買不下來的?！睆埛怖浜苟汲鰜砹耍@女人眼睛太刁了。

    “就算是六百萬把，我給您配上六百萬的設備，我們占百分之五十的股份?！豹{子開口，不見血是不可能的。

    “那算了，我還是再想想辦法把。”張凡直接就拒絕了。他心里尋思著是不是去找找老王的器械商。

    “四十，再不能少了?！睆埛惨?，李瓊著急了。

    “百分之十，我也不要你給我配備什么六百萬的設備，我還沒地方放，就要我要的那些設備，而且你們只有分紅和財務監(jiān)管權，其它我說了算！”張凡已經站起來了，他沒多少時間，醫(yī)院不能長時間的關門，不然人心和病源就流失完了。

    “張院長，就是您要的那些東西，主流一點的也不少了，百分之十太少了，何況經營還是您說了算，我們一點保障都沒有啊，您別急，咱們慢慢談?！?br />
    “沒時間了。最多十五，我的底線，想好了給我打電話嗎，明天過后，就沒有機會合作了。我先走了?！睆埛仓苯幼吡?。他忽然想通了，茶素市只有一家這一個專業(yè)的手足外科，可器械商不止他一家啊。

    結果中午不到，李瓊的大老板也來了，張凡咬死不放口，最后按照百分之十八，簽訂了協(xié)議，只有財務監(jiān)督權。他們看上的不是醫(yī)院的規(guī)模，而是張凡。

    并不是所有的醫(yī)生都看好張凡，技術是不錯，可醫(yī)院不光是靠技術能拿下來的，走了三個醫(yī)生，好合好散還是朋友。

    老陳說的一點都沒錯，一個電話，努爾來了，退休后的努爾衰老的厲害，也沒喝酒。見到張凡后，沒有了以往的爽快，只有一個老人的畏畏縮縮。這就是時間這就是現(xiàn)實，如同一把刀，殺的一個當年的主任竟然成了這個樣子！

    終于，前期的工作算是完成了，醫(yī)院再次開門營業(yè)了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