處置室內(nèi)，女病人把頭偏到對墻的一面，從青絲劃過的脖頸處就能看到她已經(jīng)羞的不行了，如同醉酒之人一樣，脖子都是紅的。

    成年人不分男女，光著屁股被十幾個人掰著觀看，不羞估計就有點太過于大方或者就是習(xí)慣了。但是，沒辦法，醫(yī)生需要經(jīng)驗積累，病人需要隱私，太難協(xié)調(diào)了。

    女性，當(dāng)?shù)诙蕴卣鏖_始發(fā)育后，為了更好的分娩，骨盆就會慢慢的長開，而男性骨盆就不會長開。

    隨著骨盆的長開，臀部就會變的圓潤、寬大，所以老人說大屁股好生養(yǎng)，也是很有生活智慧的。如果男性屁股也是這般的圓潤、寬大，那就是肥膘太厚了，該減肥了。

    進(jìn)化帶來的大多數(shù)都是吸引人或者看著讓人舒服的，總之不會讓人排斥的。但是，這個趴在檢查床上的女性，她的臀部帶來的只能讓人看的毛骨悚然。

    右側(cè)白皙的臀部靠大腿處，可以看見明顯一大片，說棕不是棕，說褐不是褐色的，顏色怪異的痣。

    表面高低不平、肥厚不一。而且還有超級多的，略帶突起的小肉疙瘩，小肉疙瘩的尖端卻是明顯呈白色或肉色，在一片棕褐色的皮膚上格外的明顯。還非常的密集，密密麻麻鋪開在大腿和臀部附近。

    疙瘩周圍還有長短不一的毛發(fā)生長。怪異的皮膚上長出的毛發(fā)，如同不服管教的孩子一樣，根根樹立。

    如果忽略患者其他的地方，只看這大約成年男性一手掌面積的皮膚，能讓人想起獸皮。

    就是哪種常年穿梭在枯草中的野獸皮膚，亂糟糟的毛發(fā)上，沾滿了體液和油脂混成的泥土，粘貼在毛皮上形成了讓人難受的疙疙瘩瘩，而且還有枯草發(fā)白的草籽或者是白色寄生蟲一樣沾在毛皮上。

    “不用，這種疾病最好還是赤手去觸摸，用自己手的感受回饋大腦，然后才能有最明確的記憶。”當(dāng)李厚森教授準(zhǔn)備上前要去檢查的時候，一個很機(jī)靈的醫(yī)生遞過來一雙薄膜手套。

    李厚森教授輕輕在這一片怪異的皮膚上慢慢的按壓著，慢慢的觸摸著，“疼嗎？”隨著李教授手上力道的加劇，慢慢的的詢問女病人。

    “不疼！”姑娘知道自己的這個地方異于常人，又是隱私部位，現(xiàn)在被暴露在眾人面前，更是羞的不行，用蚊子一樣的聲音回道。

    “疼嗎？”李教授順著皮膚一點點的按壓。

    “不疼！”姑娘搖著頭，但是就是不把自己的臉轉(zhuǎn)過來。

    檢查完了以后，李厚森教授輕聲的對患者說道：“問題不大，不要擔(dān)心，做個手術(shù)就可以治愈了?，F(xiàn)在我讓其他醫(yī)生再檢查一下，可以嗎？”

    “嗯！”姑娘一點都沒猶豫。

    “來吧，都親自體會一下，皮膚科不是獨立在醫(yī)療體系外的科室，望觸動還是要遵循的。而且這種疾病最好用心去體會一下。

    感受一下它的性質(zhì)，是否是韌性的、是否有活動度、是否溫度有異常。是否有刺手感，這都是特性，只有掌握了特性才能去辨別。來吧，一個一個的開始。”

    如此多的醫(yī)生跟著李教授上門診，李教授也沒存私，有什么說什么，自己的心得體會直接明明白白的說了出來。

    醫(yī)生也是人，人就有趨吉避害的天性。這個一片皮膚本就不是正常的組織，看著就很是讓人膈應(yīng)，還要去用手去慢慢的感受，一點一點辨別它的特性。

    當(dāng)場就有幾個年輕的男女醫(yī)生萌生了退意。查體必須保證手部的溫度，其他沒有輪到的醫(yī)生已經(jīng)開始搓手的搓手，哈氣的哈氣，想讓自己的雙手不至于冰涼，而這幾個醫(yī)生無動于衷，而且有向后退的架勢。

    他們把皮膚科想簡單了，這個科室，是，它比其他大科室輕松，但是也不是只看個皮膚蕁麻疹，開個氯雷他定就完事的地方。

    好多人能直面殘酷，直面血腥，就是無法接受這種異?；蛘咧闭f就是膈應(yīng)。老李見過太多太多了，好多熱血青年奔著他的名頭而來，考了研究生，然后過的生不如死。

    “可以退出，放心，很多人能做個好醫(yī)生，但是未必能做個皮膚科的好醫(yī)生，這個關(guān)乎一輩子的事情，沒必要強(qiáng)迫。

    從內(nèi)心接受不了就早點退出，放心，絕對不會讓你們領(lǐng)導(dǎo)找麻煩?！闭f完李教授就轉(zhuǎn)了過去，面對這病人，指點著檢查的醫(yī)生怎樣去檢查。

    幾個有點退意的醫(yī)生相互看了看，一咬牙一跺腳，真有幾個走了，但是也有堅持留下來的。堅持與放棄，真的不好說誰對誰錯，堅持下來未必就能搞好皮膚科，不堅持就未必不是好醫(yī)生。

    “教授，是不是有結(jié)節(jié)狀改變?！币粋€醫(yī)生觸摸結(jié)束后，說道。

    “嗯?！崩罱淌诓豢芍梅竦狞c了點頭。等一幫醫(yī)生檢查結(jié)束后，李教授對一個女醫(yī)生說道：“你幫一下她，我們先出去了?！?br />
    “說說吧！大家怎么診斷的?！弊谵k公桌前的李教授開始提問。

    “混合痔或者是皮內(nèi)痣，必須切除。”

    “黑色素瘤？”

    “巨痣？”

    “呵呵，這個不是黑色素瘤，黑色素瘤好發(fā)于足部、頭頸及四肢次之。這個首先是巨痣，是否是混合痔或者皮內(nèi)痣現(xiàn)在還不能明確，但必須切除?！?br />
    “這個面積有點大了吧，切除后不好縫合?！逼つw科的一個主治，說出了自己的疑問。

    “這個可以分次手術(shù)?！?br />
    李厚森教授一點點把病例掰開了揉碎了，一點點的給這幫年輕的醫(yī)生們講解著，如同老麻雀喂小麻雀一樣，把知識點弄的細(xì)細(xì)的喂給了他們。

    因為青鳥大學(xué)和迪化大學(xué)準(zhǔn)備把肝門系統(tǒng)的血管再造要聯(lián)合在一起，這幾天張凡也就不著急做動物實驗了。

    手術(shù)室內(nèi)，張凡帶著王亞男和許仙做手術(shù)?！皬堘t(yī)生，聽說你師哥來了？”手術(shù)不大，肱骨骨折，這個時候鋼板已經(jīng)上去了，許仙看著張凡一個一個的上螺釘，就問了一句。

    “嗯?！?br />
    “你師哥不是搞肝膽的嗎？你怎么不搞肝膽去呢。”許仙納悶的問了一句，他實在想不通，張凡有如此厲害的老師，如此名氣的老師，卻非要干骨科。

    “你猜！”

    張凡差點沒把許仙給噎死，這就明擺著：不告訴你！

    “張凡，聽說你師父的師父是裘老？”王亞男才不關(guān)心張凡為什么不搞肝膽，她只關(guān)心八卦。

    “嗯，怎么了。”

    “天啊，真是啊！你牛大發(fā)了啊?！蓖鮼喣醒劾锒伎烀敖鸹ɑ?，“我要是和張凡有一樣的老師就好了，太帥了！”

    “探針給我。牛不牛的還是要靠自己的?！睆埛舶琢艘谎邸?br />
    “切！”王亞男被張凡無情的打破了幻想?！敖o，什么時候讓我做肱骨手術(shù)?！?br />
    “語氣不好，不予回答?！睆埛惨贿吷现葆?，一邊直接拒絕了王亞男的問題。上了手術(shù)，他就是王者！

    “大爺，什么時候讓我做肱骨手術(shù)。”手術(shù)很順利，最后一個螺釘已經(jīng)讓張凡給上好了，王亞男搞怪的問了一句。

    “等吧，等你脛腓骨、尺橈骨做夠一百臺了再說?！?br />
    “哼！”王亞男輕輕的哼了一聲，皺了皺鼻子但還是沒敢出言反駁。

    許仙羨慕的看著張凡，“尊嚴(yán)來自實力啊，以后我要更努力一點?！彼睦锇蛋档募佑椭?br />
    王亞男對上張凡態(tài)度還算不錯，如果對上許仙就不一樣了，兩人一個組，又都是住院醫(yī)，搶主刀搶的熱火朝天的。幸虧病人多，要不然估計都成仇人了。

    就在人們平平淡淡過著日子的時候，邊疆高原，一群武警、還有少見的解放軍，極個別的警察，慢慢的包圍著一個亂石頭中的山洞。

    天山，不是黃土高原的那種土山，大多數(shù)都是怪石嶙峋的石頭山，石洞大多數(shù)都是人工開鑿的。

    以前的邊境，是老毛子找麻煩，隨著老毛子越來越衰弱以后，就換成了海對面的超級大國。

    這個國家太扯淡了，不好好過自己的日子，就希望其他國家出問題。策反、花錢培訓(xùn)，出武器，反正怎么惡心怎么來。

    還有最可恥的是免費招收一些邊疆高中生去國外上大學(xué)，然后拉著年輕學(xué)生出國，挑選出一些他們覺得合適的人才后，就開始洗腦，教授一些特殊的技能，真的非?？蓯u。

    高原，邊境線太長了，經(jīng)常有非法武裝偷偷來我國領(lǐng)土搞破壞，防不勝防的。

    “確定是這個地方嗎？”帶隊的軍人再次向一個看起來像是當(dāng)?shù)氐木煸俅未_認(rèn)道，因為這個警察臉上有明顯的高原紅二團(tuán)。

    “確定，牧民舉報后，我們偷偷踩了好幾次點。出出進(jìn)進(jìn)的有七八個人。”

    “確定帶著武器？”

    “嗯，確定，每個人都背著武器，而且還不是咱們國家的制式武器?！?br />
    帶隊軍人伸手，五指頭捏拳，揮向了前方大約一百多米的山洞。

    包圍，喊話，迎接而來的就是從山洞里面射出來的子彈。

    “小心，美制的M16，火力壓制?；鹆褐?！”帶隊的軍人一聽這個槍聲就知道，這是一伙特殊的亡命之徒。

    “不論生死，必要時刻就地?fù)魯??！鄙霞壍拿钜蚕聛砹恕?br />
    慢慢的，槍林彈雨中軍人們一點一點朝著目標(biāo)壓制收縮。高原，本來氧氣就很稀薄，再加上劇烈的體力活動，他們的胸膛里如同刀切火燒般的疼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