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翔接連在好多條質(zhì)疑的評論下面回復(fù):【去看我新的采訪!】
【別看那個保姆長得老實憨厚,就覺得一切都是馮老師的錯,你們都被她騙了!】
楚瑤以前跟方翔干活、被他壓迫的時候,就是這樣。
他仿佛聽不懂人話一樣。
質(zhì)疑的人跟他說話的重點是老馮出去嫖,方翔非要強行把重點扭轉(zhuǎn)成性侵保姆事件的真假。
他還特別會春秋筆法,之前接觸過一個老公因為工作原因不孕不育、妻子去正規(guī)醫(yī)療機構(gòu)買精生子的夫妻,方翔居然在報道里面寫“由于這對夫妻工作的特殊性,不確定孩子的親生父親是誰。”
評論區(qū)就秒懂,說這個妻子是做那個的,丈夫是拉皮條的,所以才不知道孩子爸是誰。
他現(xiàn)在說他采訪到了吳鳴男朋友?
該不會又是誘導(dǎo)他說出什么話,被方翔斷章取義吧!
楚瑤點開視頻。
視頻里的男人外貌普通沒有記憶點,看著好像三十歲出頭。
男人對著鏡頭說:“謝謝翔哥給我這個表達的機會。”
“我和小吳是相親認識的,她的外貌特別老實,我也因為她的外貌先入為主,覺得她是個老實人。”
“因為我自己是個處男,沒有性經(jīng)驗,我就想找個跟我一樣的。于是我特別坦誠地問她是不是。這不算不尊重人吧?畢竟我自己就是。”
“她說她不是,她被人性侵過。我特別心疼她,我說沒事,這不是她的錯,我不會嫌棄她的?!?/p>
“一直到談婚論嫁的關(guān)頭……她開始暴露本性了,她問我要二十萬彩禮,我同意了,但是我要求這筆錢用在我們的小家庭,這個不過分吧?”
“沒想到她悄悄將錢拿去給她爸媽用了!我好聲好氣地問她,不是說好了錢給小家用嗎?”
“她就哭哭啼啼地說我瞧不起她,說我嫌棄她不是處,不愿意給彩禮……我真沒有?。∷诘赖陆壖芪野。 ?/p>
“后來這門婚事吹了,我從她朋友口中打聽到,原來她根本就不是被性侵,她是自己出去亂搞才不是處的。”
男人抹了把眼淚:“算了,不提了,反正對她,我問心無愧?!?/p>
評論區(qū)吳康的粉絲又開始團建:
【叫什么小吳啊?這是吳總吧!這么大能耐,給馮老師做局!】
【馮老師馬上要上的電影就是這樣被污蔑的劇情,天吶!真的是戲如人生!】
【@楓浦日報@楚瑤@鄭文博,無良媒體,無良記者!出來還馮老師一個公道!】
楚瑤沒理會。
很快看見馮康也有一條動態(tài)上熱搜了:
馮康:【清者自清。】
“……”他居然還清者自清上了!
嫖娼這個事情,拘留就幾天,馮康早就被放出來了。
他銷聲匿跡兩個月,現(xiàn)在有電影要上映了,于是開始洗白。
警方不可能把他的信息公示出來,最多也就在官方公告里面打一個“馮某”,也會通知家屬。
于是他們和方翔一拍即合,開始模糊重點說“誣告”,突出他的無辜和可憐。
慢慢地就會給路人造成一種,他沒塌房,他什么都是被污蔑的感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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網(wǎng)上的信息都看完了。
所以吳鳴今天大晚上報警,就是因為這件事嗎?
是因為男朋友的這番話?方翔和馮康把她當(dāng)做洗白工具?
可她為什么非指定要和秦嘉淮說呢?
這種事不是跟任何一個警察都可以說嗎?
楚瑤看完這些,已經(jīng)完全不困了。
等等看秦嘉淮什么時候回來。
這個事她非常想?yún)⑴c,非常想和方翔這個欺壓了她數(shù)年的“引路人”來個深度較量。
小群里關(guān)系好的同事也都知道她和方翔的仇怨,都問她要不要查方翔。
楚瑤點進小群回復(fù):“要的。方翔的模式我太清楚了,受害者必須要是完美受害者,加害者必須深扒是如何一步一步被逼迫成這樣的,以顯得情有可原。因為這樣搞有流量?!?/p>
鄭文博:“小楚姐姐,失聯(lián)一整天了,你終于冒泡了?!?/p>
楚瑤:“我今天特別忙,中午直播拒絕浦圈皇太后給太子爺選妃,下午被逮到警局,臨近下班的時候跟抓我的警察叔叔結(jié)婚了。”
鄭文博:“什么?!被警察逮捕,反手跟他結(jié)婚???你太牛了吧!”
楚瑤拍下自己和秦嘉淮的結(jié)婚證照片進群里。
楚瑤:“對啊?!?/p>
袁楠:“這么多年你們倆終于在一起了!果然青梅竹馬就是最香的!”
張清源:“哇塞,恭喜恭喜,你們倆這外形!嘖嘖嘖!適合去演青梅竹馬是消防員真人版?!?/p>
張清源:“咦,好奇怪,我感覺我這些話好像以前就說過?!?/p>
鄭文博:“這在科學(xué)上叫做既視感啦,是大腦的誤判,讓你覺得當(dāng)下發(fā)生的事好像經(jīng)歷過一樣?!?/p>
楚瑤和這群夜貓子聊著聊著,不知不覺就睡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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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鬧鐘響起,楚瑤起床。
家里空空的就她,秦嘉淮還沒回來。
她給秦嘉淮打電話,通了但是沒人接。
他還在處理吳鳴報警的事嗎?是已經(jīng)抓捕犯人在審訊了嗎?
如果只是一個名譽案,不應(yīng)該這么久的。
難道案情比她想的更復(fù)雜?
楚瑤立馬收拾收拾去公司。
警方那邊跟她透露不合規(guī)矩,但她的同事們一個個都很厲害,可能已經(jīng)查到些什么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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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瑤匆匆趕到公司,抬手打卡,進門。
正要往里面走,韋悠忽然叫住她:“楚瑤,你這個月遲到四次,沒有全勤獎了。”
日報社是彈性上班制,如果不出外勤,不出去調(diào)查采訪,需要在公司待夠九個小時。
早上遲到幾分鐘,晚上加班補上,就可以算一天考勤。
楚瑤直說:“不可能的,我遲到的那幾天,我都已經(jīng)加班補上了,而且我確信我打了卡,絕對沒有忘,要不然調(diào)監(jiān)控?”
楚瑤在打卡方面都有強迫癥了,都要確定兩三次打了卡,從來不可能忘打卡。
韋悠有些不耐煩:“你自己看啊,考勤系統(tǒng)是自動記錄的,可能是你打了卡但沒打上呢!”
楚瑤走過去,拿起來一看,自己的記錄確實遲到了四天。
韋悠瞧見后面有別的同事有說有笑的進來,立馬委屈起來:“我只是按照實際跟你說明白,也是社里面規(guī)定,全勤獎要按照系統(tǒng)記錄為主的,又不是我克扣你的錢,你兇我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