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倩顧不上太多,疾步跟著丫鬟去了季春瑤的房間,當(dāng)她趕到的時候,府醫(yī)已經(jīng)在給季春瑤治療了。
季春瑤面色蒼白,秦倩看的心痛萬分,眼淚止不住的滾下。
“府醫(yī),我娘怎么了?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暈倒了?”秦倩急切的問道。
府醫(yī)長嘆一口氣,說道:“夫人這是憂心所致,可能是進來侯府發(fā)生的事太多了,夫人心力交瘁,一時承受不了?!?/p>
聽著府醫(yī)的話,秦倩眼圈不由的一紅,跌跌撞撞的走到季春瑤的床邊。
握著季春瑤的手哽咽道:“阿娘,你醒醒啊,不要嚇女兒?!?/p>
似是聽到秦倩的哭聲,昏迷不醒的季春瑤京緩緩的睜開眼睛。
迷迷糊糊的看著秦倩:“軒兒,我的軒兒?!?/p>
聽到阿娘口中喊著的名字,秦倩的心莫名的一痛,之前她質(zhì)疑阿娘偏心,可現(xiàn)在阿娘在昏迷不省人事之際,依然呼喊著林軒的名字。
若不是把林軒當(dāng)做親生兒子,她又怎么會喊林軒?
“阿娘,我是倩兒?!鼻刭惠p聲的道。
季春瑤歪著頭看了秦倩一眼,虛弱的張了張嘴:“倩兒?我這是怎么了?”
府醫(yī)說道:“夫人憂慮過多,一時痰迷心竅暈了過去?!?/p>
秦倩見季春瑤蘇醒過來,蒼白的小臉這才有些血色。
“阿娘,你不要亂動,好好休息?!鼻刭患t著眼睛道。
“娘沒事,就是昨晚睡的晚,早上又沒吃東西,剛才坐下起猛了,無妨,娘休息一會就好了。”季春瑤聲音溫柔的說道。
“對了,我聽安兒說,林軒今天會參加你的生辰宴?你快去,莫要讓軒兒誤會,不然的話,又要怪我們侯府不重視他了。
聽著季春瑤的話,秦倩鼻子不由的不酸,為之前質(zhì)疑季春瑤感到愧疚。
林軒可是阿娘一手帶大的,從小就對他視如珍寶,當(dāng)初得知林軒不是自己親生的,季春瑤甚至大病了一場。
“娘,我要是過去了,誰來陪著你?”秦倩擔(dān)憂的說道。
秦安說道:“阿姐,要不我先過去,和兄長說明原因,兄長得知原因肯定不會怪罪阿姐的。再說,現(xiàn)在時間尚早,你先陪娘一會,待到中午在過來?!?/p>
秦倩輕微點頭:“好好和你兄長解釋,莫要讓他誤會,我陪娘一會就過去?!?/p>
秦安鄭重的說道:“阿姐放心,我一定好好給兄長說明原委,只要兄長能回心轉(zhuǎn)意,安兒受點委屈沒什么?!?/p>
說罷,秦安一臉決然的去了醉仙樓。
秦倩在一旁照料季春瑤,想著等季春瑤好些,她在過去。
可是她沒有想到的是,就在秦安離開不多久,季春瑤再次昏迷了過去,這次看上去比之前更加嚴(yán)重。
林軒和李麟虎到了醉仙樓,在小廝的帶領(lǐng)下進入雅間。
剛進入雅間,秦安就臉上堆滿了笑迎過來:“兄長,你終于來了?!?/p>
林軒眉頭一凝,面色冷漠的看著秦安:“秦姑娘呢?”
秦安神色尷尬,擠出笑容:“兄長,母親早上不知何故,暈了過去,阿姐擔(dān)心阿娘,就多陪了一會。不過你放心,我來的時候,阿娘已經(jīng)好多了,阿姐一會就過來?!?/p>
林軒冷漠之色浮于臉上。對于秦安的話,沒有多想。
入座后,幾個花枝招展,身材窈窕的女子就進了過來。
秦安勾嘴一笑:“兄長,這次邀請兄長過來,不僅是為了阿姐的生辰,秦安也想趁此機會向兄長道歉?!?/p>
“你道歉?哼,騙鬼呢?”李麟虎冷冷的說道。
秦安被李麟虎懟了一句,臉色瞬間難看下來。
“我和阿兄說話,哪有你一個奴才插嘴的份?”秦安聲音冷徹。
“奴才?”林軒臉色冰冷的看著秦安。
“李麟虎是我并肩作戰(zhàn),出生入死的兄弟,你竟說他是奴才?”
秦安臉色一僵,尷尬的擠出一抹笑容:“阿兄莫怪,我不知道你和這位壯士的關(guān)系?!?/p>
說著,秦安端起一杯酒,向著李麟虎賠禮道歉:“既然是阿兄的兄弟,那就是我秦安的兄弟,我為剛才的失言道歉?!?/p>
李麟虎壓根就不理秦安。
秦安就這樣尷尬的端著酒杯,喝也不是,不喝也不是。
“虎子。”林軒抬頭看了李麟虎一眼。
李麟虎這才端起酒杯,仰頭一飲而盡。
林軒看著秦安道:“道歉就不必了,以后少給我尋麻煩,我就感天謝地了?!?/p>
秦安信誓旦旦的說道:“以前是秦安不懂事,給兄長添了不少麻煩,希望阿兄這次能原諒我?!?/p>
林軒懶得和秦安多費口舌,對于他而言,秦安可有可無。
“兄長,我敬你一杯?!鼻匕矡崆榈亩似鹁票?。
見林軒沒有任何動作,秦安臉上浮現(xiàn)一抹委屈,不過很快就一咬牙,仰頭把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。
“兄長,我先干為敬,您隨意?!?/p>
秦安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,林軒也不能太過份,眉頭微微一皺,端起酒杯喝下。
林軒并不是原諒秦安,只是今日是秦倩的生辰宴,他不想鬧的太僵。
這次秦倩的生辰宴,并沒有太過鋪張,也沒有邀請好友親朋,只有他們兄妹三人。
當(dāng)然李麟虎算上的話,就是四個人。
李麟虎只顧著埋頭苦吃,他雖然看秦安不爽,但絲毫不影響他干飯。
秦安連著又敬了幾杯酒,林軒也干了三杯。
眼看著快到中午了,可主角秦倩卻一只沒有出現(xiàn)。
“秦姑娘的生辰宴,到現(xiàn)在都沒有過來,難不成這生辰宴也能替人過?”林軒冷笑問道。
秦安賊眉鼠眼的看著林軒,發(fā)覺對方身上藥勁快起效了,于是笑著說道:“可能阿娘身子不適,耽擱了一些時間,不過兄長放心,阿姐肯定會過來的?!?/p>
言罷,秦安手掌一拍。
幾個身著不同彩衣的侍女,翩翩而至。
帶舞的女子更是身材窈窕,面容嬌美,然后圍著林軒就輕輕起舞。
“聽聞公子的詩驚為天人,小女子仰慕已久,不知公子可否為小女子留詩一首?”女子聲音柔順,卻帶著幾分挑逗的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