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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88章 這是你的錢包嗎?

錢包沒了!

牛宏微微一笑,將放在身后的另一只手往前一伸,說道,

“是不是在找它?”

劉丕堂的同伴看到牛宏手里的錢包正是自己剛剛放進口袋里的那個,瞬間驚呆了。

手速也太快了,快得讓人無法覺察。

人,都是仰慕強者的,即便是作為一個小偷,對于偷盜技術(shù)比自己高明的人,見了面,那也得喊一聲前輩,叫一聲爺。

此時此刻,

劉丕堂的同伴看著牛宏,意識到自己遇到了高人,今天的比試劉丕堂必輸無疑。

一想到劉丕堂馬上就要輸?shù)羲哪莻€大金塊,不由得替自己的同伴一陣心肝發(fā)顫。

牛宏看到對方默不作聲,微微一笑,將錢包放進自己的懷里,轉(zhuǎn)身向著劉丕堂所在的位置走去。

隨著夜幕降臨,廣場上的氣溫在下降,依然無法阻擋游客們游覽天安門廣場的熱情。

昏暗的光線給劉丕堂提供了完美的掩護,得手的速度也是越來越快,就連站在不遠處的牛宏,也不得不感嘆這孫子的偷盜的技術(shù)的確很高明。

看著四處游弋的劉丕堂,牛宏想起了在哈市結(jié)識的梁君。突發(fā)奇想,假如兩個人見面,相互比試一下的話,估計應(yīng)該有一拼。

恰在此時,

天安門廣場走來一隊巡邏的公安人員,其中一人看到劉丕堂,快步走出隊伍,來到劉丕堂的近前,不知在說些什么。

劉丕堂沖著對方點頭哈腰,姿態(tài)放得極低,隨即在那名公安人員的注視下轉(zhuǎn)身離開,向著人群稀少的地方走去。

顯然是被對方教訓(xùn)了一頓,遭到了驅(qū)逐。

牛宏見狀,跟了上去,準備結(jié)束這一場賭局,然后把錢包歸還給失主。

“喂,小子,我們之間的帳該算算了吧?”

牛宏在背后輕輕拍了拍劉丕堂的肩頭,心思一動,利用軍火倉庫的力量瞬間將他身上的財物席卷一空。

劉丕堂轉(zhuǎn)頭看是牛宏,立刻回應(yīng),

“算,必須要算,你輸了,千萬不要反悔?。 ?/p>

說著,環(huán)顧四周,揮手將他的兩個同伴招呼了過來。

劉丕堂兩個同伴來到近前,看見牛宏,好似老鼠見了貓,受到了來自血脈的壓制,畏首畏尾,絲毫也放不開。

看得劉丕堂微微一愣。

“大哥、二哥,被今天的收的皮子(錢包)拿出來,給這位佛爺驗驗貨?!?/p>

“老三,我們……”

“三弟,今天我們栽了?!?/p>

劉丕堂哪里知道自己辛苦偷來的錢包,剛被轉(zhuǎn)移到兩個同伴手里,馬上就被牛宏輕松盜走。

劉丕堂見狀,心中瞬間涌起一股不好的預(yù)感,眼睛看向牛宏,目光里帶著幾分探尋。

“你給他們的東西都在我的手里,你們今天栽了,認輸吧!”

“哦,這么自信?我記得你說過,你輸了要給我們五百塊錢,對吧?”

“對啊,五百塊錢就在我兜里放著呢,就怕你這次沒有機會拿嘍,倒是你,趕快把你兜里的金塊拿出來吧?!?/p>

“是嗎?”

劉丕堂冷冷一笑,將手伸向自己的內(nèi)衣口袋,那里有他最后一次的手的皮夾,還沒來得及轉(zhuǎn)移到兩個同伴的手里。

突然,劉丕堂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內(nèi)衣口袋里,空空如也,甚至比他的臉都干凈,連一粒灰塵都沒有。

錢包呢?

自己明明就放在這個口袋里了,怎么就不見了呢?

“你是不是在找它?!?/p>

牛宏說著,從自己的懷里掏出一個黑色的皮夾,在劉丕堂的眼前晃了晃,轉(zhuǎn)手又從懷里拿出八個錢包。

“這就是你今天的全部收獲了吧?”

牛宏的臉上露出一絲戲謔,揶揄著說道。

哪知牛宏的話音剛落,就見劉丕堂的臉上露出一絲不屑,回應(yīng)說,“當(dāng)然不是?!?/p>

說話間,蹲下身子,掀開褲腿突然停住了手。

放在褲腿里的錢包也不見了。

“是不是這個?”

只見牛宏猶如變戲法般,從懷里又掏出一個用手帕包裹著的一小捆鈔票,在劉丕堂的面前晃蕩。

“你……是怎么做到的。”

劉丕堂好似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般,看著牛宏手里的那捆鈔票,囁嚅著詢問。

“小子,別壞了江湖規(guī)矩,該問的問,不該問的別問,我就問你,這些是不是你偷來的全部?”

“哈哈,當(dāng)然不是。”

劉丕堂哈哈一笑,站起身,解開褲腰帶,一只手向著自己的內(nèi)褲探去,那里有他存放的錢包,哪知內(nèi)褲上的口袋里同樣是空的。

這下子,劉丕堂徹底懵圈,再也不似剛才那般鎮(zhèn)定。

“小子,你看這個是不是你要找的?!?/p>

牛宏蹲下身子,脫下鞋子,從里面倒出來一個同樣是由手帕包裹著的一捆鈔票。

看到這一幕,劉丕堂一屁股蹲坐在地上,神情悲傷,如喪考妣,眼睛仰望著天空,那里已經(jīng)是群星閃耀。

“老三,我們今天遇到高人了,認栽吧!”

“三弟,我們技不如人,輸了也不丟人,佛爺?shù)氖址ㄌ?,太高明,我們比不了。?/p>

……

經(jīng)過同伴的半天勸解,劉丕堂這才從悲傷中緩解過來,剛站起身,又沖著牛宏撲通一聲跪了下去,一個響頭磕在了地上,口中說道,

“佛爺,小的有眼不識泰山,今天多有得罪。還望你大人有大量,宰相肚里能撐船,饒過小的這一次。

以后凡是佛爺出行的地方,小的絕對繞路走,絕不沖撞佛爺?!?/p>

牛宏見狀,神色也在一瞬間變得溫和。

今天這件事,說起來,也是他一時心血來潮,整了一出惡作劇。

看到把劉丕堂整得沒了脾氣,牛宏頓時感覺很爽。

再者說,

盜亦有道,只要不是罪大惡極,他完全沒必要把對方往死里整,現(xiàn)在劉丕堂服軟認輸,他也就適可而止。

輕聲說道,“愿賭服輸,拿來吧。”

“好的?!?/p>

劉丕堂跪在地上伸手向著自己的內(nèi)衣口袋摸去,發(fā)現(xiàn)金塊也不見了蹤影。心中頓時恍然。

這又是佛爺?shù)氖址?,自己今天栽跟頭是徹底栽到了家。

“你是不是在找它,它現(xiàn)在歸我了?!?/p>

牛宏微笑著從懷里掏出一個金燦燦的物體,劉丕堂三人看到后頓時大吃一驚。

那不就是劉丕堂的金塊嗎?

如果牛宏不拿出來,誰又能知道金塊的去向。

三人對牛宏,是心服、口服、外加佩服!

劉丕堂想了想,站起身,湊到牛宏的身前神秘兮兮地說道。

“佛爺,想發(fā)大財不?”

“哦發(fā)大財啊,當(dāng)然想,不過要你要等我把這些錢包還給失主,再跟我說?!迸:暾f完,快步在廣場上四處尋找失主。

“老三,我們撤吧!”

“對啊老三,我們?nèi)遣黄鸲愕闷??!?/p>

劉丕堂看著牛宏離開的方向,猶豫了一瞬,沖著兩位同伴一使眼色,三人快速向著人多的地方走去,很快隱沒在夜幕之中。

……

“同志,你的錢包丟了沒?”

“我的錢包?”

面對牛宏的詢問,中年男子一臉的納悶,急忙向著身上摸去,沒有,翻遍身上所有的口袋,依舊沒有找到。

“丟了。”

中年男子看向牛宏喃喃地說道。

“你的錢包是什么樣子的?”

“黑色的,上面系了根紅繩。”中年男子的話音剛落,牛宏從口袋里掏出一個黑色的錢包,說道,

“是不是這個,里面都有什么東西?”

“里面有……”

牛宏打開錢包仔細核對無誤后,便將錢包歸還給了對方。

正要轉(zhuǎn)身離開,只聽身后的中年男子說道,“同志,你等一下?!?/p>

“還有什么事兒?”

牛宏看向?qū)Ψ剑诖軐ψ约赫f聲謝謝。

“同志,我錢包里還有六尺布票怎么不見了,你看?!?/p>

中年男子說著,打開錢包,展示給牛宏察看。

牛宏看了眼對方,伸手接過錢包輕輕合上,“同志,這個錢包不是你的,很抱歉,我不能給你?!?/p>

說完,轉(zhuǎn)身離開。

“哎,哎,同志,你不能走,那是我的錢包?!?/p>

“里面的錢物和你說的不相符,所以,那不是你的錢包,再敢跟我胡攪蠻纏,老子廢了你,滾?!?/p>

“你……你這位同志怎么能這樣?”

牛宏置若罔聞,自顧自地向前走去。

“同志,這是你的錢包嗎?”

……

牛宏剛將錢包全部送還給其他失主,就見兩名公安人員向著自己走來,旋即站在原處一動不動。

“同志,有人說你偷了別人的錢包,請跟我們走一趟吧?!?/p>

“等等,誰說我偷了別人的錢包?拿出證據(jù)來。”看著夜幕下的兩名公安人員,牛宏心里冷冷一笑。

“到了地方,自然會讓你看到證據(jù)的?!?/p>

“哦,走吧?!?/p>

牛宏沖著不遠處正向自己張望的姚姬揮了揮手,跟著兩名公安一起向前走去。

來到一個僻靜的地方,兩名公安停下腳步看向牛宏,

“小子,你今天狂得很嘛!”

“你們是什么人,為什么要冒充公安?”

“小子看清楚了,這是什么?”

其中一名公安人員從懷里掏出一本工作證件,向牛宏的眼前一晃。

“沒看清楚。”牛宏冷冷地回應(yīng)。

“小子,我他媽的讓你看清楚……”

說話間,一個公安人員一拳砸向牛宏的后腰,另一個公安人員揮拳砸向牛宏的腦門兒。

一前一后,發(fā)動了突然襲擊。

“尼瑪屁屁的,你倆真是不開眼啊!”

牛宏閃躲間,發(fā)出一聲感慨,心思一轉(zhuǎn),一根鴨蛋粗心的木棍被他從軍火倉庫里挪移出來。

這是他在帽兒山里特意挑選的一根松枝,經(jīng)過處理后,成為了一根類似棒球棍裝的工具。

拿在手里,揮舞起來那是相當(dāng)?shù)牡眯膽?yīng)手。

此刻,面對一前一后兩個敵人。

猛地矮身向左一撤步,揮動木棍朝著其中一人的小腿狠狠地砸去。

“砰。”

“哎喲。”

撲通一聲,其中一個公安瞬間倒在了地上。

一擊得手,牛宏身體一旋,正要再次砸下,哪知那個公安人員猛地向后撤身,從腰間拔出了一把手槍。

“別動,再動我就開槍了?!?/p>

“你確定要開槍?”

牛宏輕蔑地看向?qū)Ψ秸f道。

“你動一動試試?”

“我就動了,你能把我咋滴吧。”牛宏說著,拎起木棍真的向著對方步步緊逼。

“站住,再向前走我真的開槍了?!?/p>

“我他媽的就向前走啦,你能把我咋滴吧。”

“砰,”

……

隨著一聲槍響,那名公安手中的槍,瞬間炸膛。

炸飛的鐵片,好巧不巧地劃過他的耳朵處,半只耳朵登時被削掉。

“啊……”

“你啊個雞毛啊。”

趁他病要他命,對于敵人,牛宏絲毫不會手軟,拎起木棍朝著對方的小腿狠狠地砸了下去。

“砰,”

一棍落,雙腿斷。

牛宏手里鴨蛋粗細的松枝顫了兩顫,咔嚓一聲,斷為兩截。

那人忍受不了腿部帶來的劇痛,頭一歪,暈死了過去。

“把你們的證件掏出來?!?/p>

牛宏拎著半截木棍來到那個還沒暈倒的公安面前,臉色陰冷。

“同志,我……我們不是公安,是三爺派來的,還請你看在三爺?shù)拿孀由希窒铝羟?,放過我們?!?/p>

看到牛宏的狠辣,那名假公安膽怯了,近乎在用哀求的語氣請求牛宏放過自己。

“三爺是誰?”

“周常利,周三爺。”

牛宏聞聽,苦思冥想了半天,也沒有想起自己認識的人中有人叫周常利、周三爺?shù)摹?/p>

疑惑的詢問,

“我和周常利從來都不認識,他為什么會派你們過來找我的麻煩?”

“因為劉丕堂,他是周三爺?shù)耐綄O?!奔俟猜曇纛澏吨卮稹?/p>

“告訴我周常利住在哪里?”

“我只知道他住在北京市西城區(qū)西海北沿,具體的地址不太清楚?!?/p>

“把身上的衣服給我脫下來,你們也配穿,可惡?!?/p>

“哎!”

假公安答應(yīng)一聲,開始脫下身上的衣服。

“還有他,也給我拔下來?!?/p>

牛宏用木棍一指那個已經(jīng)倒地昏迷的假公安,冷冷地說道。

“好的,我馬上?!?/p>

那名假公安答應(yīng)一聲,在脫掉自己的衣服之后,開始幫自己的同伴脫下衣服。

二十分鐘后,牛宏手托著兩套公安制服,用半截木棍一指。

“小子,今天我先放你倆一條性命。

回去告訴那個姓周的,最好給我老實點,再敢來惹我,新賬舊賬一起算,他也就算是活到頭了。”

脫了衣服的兩個假公安被夜晚的寒冷凍得直打哆嗦,哪里還有力氣回應(yīng)牛宏,只盼望牛宏能早一點放他們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