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牛宏在演講中所袒露的真誠和對待三個孩子案件的堅(jiān)決態(tài)度,讓受害者的家人看到了希望。
喜極而泣,聲音悲切而蒼涼。
參加與會的社員群眾紛紛轉(zhuǎn)頭,看清狀況,心有戚戚。
尤其是張姓、陳姓的社員群眾,更是心有不忍,很多人隨著一起愴然淚下。
整個會場籠罩在一片悲傷的氛圍之中。
牛宏站在高臺上,對于臺下的情況一目了然。
知道自己的工作做到了位,接下來,是時候和受害者家屬面對面,詳細(xì)了解受害人是否留下了對破案更有價值的信息。
轉(zhuǎn)頭看向馬千里,輕聲說道,
“馬千里,你去把受害者家屬找來,其他人可以散會了。”
“好的,牛副局長?!?/p>
馬千里說完,趕忙安排手下的民兵去會場將三個受害者家屬,喊到大隊(duì)長辦公室,自己則來到演講臺,高聲宣布散會。
就在此時。
會場的一角突然傳來一聲槍響。
“砰。”
聲音突兀,嚇得所有參加會議的社員群眾,急忙蹲下身子,有人直接被嚇倒在地上。
牛宏聞聽,心思一動,直接動用軍火倉庫的力量瞬間將那顆射向自己的子彈收了進(jìn)去。
此時,生產(chǎn)大隊(duì)部大院的高墻上,一個人正探出半截身子,端著一把五六式步槍瞄向牛宏。
手指正要再次扣動扳機(jī)。
突然,
“砰”的一聲槍響。
一顆子彈瞬間鉆進(jìn)了那人的額頭,那人的身體仿佛一只沙袋般不受控制地向著墻下墜落。
“馬百戶,”
“大隊(duì)長,我在?!?/p>
“快,快去看看是誰開的槍。”
馬千里被突如其來的槍聲嚇得很不輕快。
由于距離較遠(yuǎn),光線昏暗,他也沒能看清楚。
“尼瑪屁屁的,竟然敢偷襲老子,真他娘的不知道天高地厚,馬王爺?shù)降组L了幾只眼睛。”
牛宏暗罵一聲,吹了吹槍口彌漫出來的硝煙,一副很屌的樣子,只是向下微微彎曲的嘴角扯出了一抹冷意。
汪丹丹側(cè)頭看向牛宏,發(fā)現(xiàn)他一如既往地從容鎮(zhèn)定,心里的安全感瞬間爆棚,看向牛宏的目光中星河燦爛。
“牛大哥,你真牛!”
“哦,我真的牛?”
牛宏驚詫地看向無限崇拜自己的汪丹丹,目光接觸的一剎那,心中咯噔一下。
心里說,完?duì)僮恿恕?/p>
金錢、權(quán)利、能力是愛情的催化劑。
很不幸,這三樣他都有。
對于汪丹丹的吸引力絕對不可小覷。
她現(xiàn)在這個狀態(tài),難道說……
果不其然,
眾目睽睽之下,只見汪丹丹上前一把摟住牛宏的手臂,身體緊緊地貼到了牛宏的身上。
顫抖著聲音說道,
“牛大哥,我好怕?!?/p>
從外表看,完全一副被槍聲嚇破了膽的模樣。
牛宏心里很清楚,
汪丹丹是在裝,在跟自己演戲。
為了照顧對方的面子,牛宏不得不配合著,用手輕輕拍了拍汪丹丹的肩頭,輕聲安慰。
“別怕,有牛大哥在,不會有危險的?!?/p>
“不,我還是害怕?!?/p>
難得找到一次肢體接觸的機(jī)會,汪丹丹豈能錯過?
身體微微顫抖,抖動得恰到好處。
緊緊摟抱著牛宏的手臂,半邊身體已經(jīng)緊緊疊在了一起。
“丹丹,注意影響?!?/p>
牛宏強(qiáng)行壓制著身體的不安,輕聲提醒。
“牛大哥,我害怕?!?/p>
汪丹丹說著,身體顫抖得更加厲害。
下馬屯的人尚且被嚇趴在了地上。
汪丹丹被嚇得渾身顫抖,也是在清理之中。
畢竟是個女孩子嘛!
在外人看來還真以為她是被槍聲嚇破了膽。
牛宏卻很清楚,自己這是又被汪丹丹拿捏了。
可是又無法點(diǎn)破。
眼珠轉(zhuǎn)了幾轉(zhuǎn),急中生智,輕聲說道。
“丹丹,受害人家屬來了,女家屬由你負(fù)責(zé)接待,注意詢問以下幾個問題,
比如孩子的手指縫里有沒有血跡。
在受害現(xiàn)場有沒有什么值得留意的異?,F(xiàn)象。
……
諸如此類,越詳細(xì)越好。”
聽到牛宏在給自己安排工作,汪丹丹漸漸恢復(fù)大腦的清明,松開牛宏的手臂,站在一旁,全神貫注地聽著。
馬百戶派去院墻外察看情況的民兵跑了回來,在他的耳邊小聲說道,
“報(bào)告連長,馬駒那小子被一槍打在眉心,沒救了?!?/p>
“眉心?”
馬百戶嘴里嘀咕了一句,臉色瞬間變得一片煞白。
五十多米遠(yuǎn)的距離,天色昏暗,一槍正中眉心,這槍法也太神啦。
“連長,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?”
“這小子太邪門,馬駒那么好的槍法都沒能打死他,告訴大家暫時不要動手,先把大院里的以及馬駒的尸體都送到山神廟去?!?/p>
“好的連長。”
那個民兵答應(yīng)一聲,招呼三五個同伴下去忙活。
……
“丹丹,死者家屬已經(jīng)去了大隊(duì)長的辦公室,接下來就看你的了?!?/p>
“報(bào)告牛副局長,我保證完成任務(wù)?!?/p>
汪丹丹學(xué)著高志的語氣,向牛宏做出保證。
“呵呵,調(diào)皮,快去吧,盡量多了解有用的信息?!?/p>
“好的。”
汪丹丹歡快地答應(yīng)一聲,轉(zhuǎn)身走下高臺,匆匆離去。
此刻,從生產(chǎn)大隊(duì)部大院門口進(jìn)來的一撥人,引起了牛宏的注意,心里暗自嘀咕,
“不是讓他們?nèi)タh城了嗎,怎么來了這里?”
在牛宏的目光注視下,雷鳴帶著人快步走了過來。
來到近前,輕聲說道,
“牛副局長,這里是怎么回事兒,怎么一下子抬出去四具尸體?”
“干擾辦案,企圖襲擊我,被我開槍擊斃,其中一個人對我開槍,幸虧子彈打偏。”
聽完牛宏的解釋,雷鳴臉色瞬間變得陰沉,壓低了聲音罵道,
“可惡,這些雜碎,真該死?!?/p>
“別生氣,都過去了,你那邊怎么樣,怎么沒去縣城?”
“嗐,那個馬會計(jì)回來了,通過比對腳印,和腳模不符,基本排除了嫌疑,另外兩個干擾辦案的人,有個企圖逃跑,被我一槍擊斃。
另外一個寫完了書面材料,原來是在偽滿時期干過漢奸的人,被我拉到偏僻的地方斃了?!?/p>
“啊。殺了?”
牛宏對于雷鳴的手段,感到很吃驚。
“不殺,留著他們繼續(xù)浪費(fèi)糧食?牛副局長,我們監(jiān)獄里的食物是很緊張的?!?/p>
雷鳴意味深長地解釋說。
牛宏仔細(xì)想了想雷鳴說的話,感覺很有道理,在這個糧食極度緊張的年月,少一個犯人,監(jiān)獄里還真的能節(jié)省下一份口糧。
想到此處,用手一指臺下,
“雷副局長,看到那個老頭了嗎?”
“嗯?”
雷鳴簡單的回應(yīng)一聲,順著牛宏的手指方向看到了一個須發(fā)皆白,滿臉皺紋,頭戴狗皮帽子的老頭,被繩索緊緊捆在那里。
“牛副局長,他是什么情況?”
“他,我進(jìn)村訪查死者家屬,向他問路,他竟然給我指點(diǎn)了一座空宅子,害得我白跑了一趟?!?/p>
“老不死的,真他娘的可惡?!?/p>
雷鳴說著,一只手習(xí)慣性地摸向腰間的手槍。
“雷副局長,我的意思是,這個下馬屯可不像看上去的那樣簡單??!”
牛宏看著雷鳴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,悄聲說出了自己的本意。
“牛副局長,你打算怎么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