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龍濤不死心,
不顧寒冷,伸出手去,想要將地柜中的冰渣取出,察看里面的狀況。
突然,
“嘭,”的一聲巨響。
三樓的一塊樓板墜落,狠狠地砸在二樓的樓板上,發(fā)出轟隆的響聲,引得整座廢墟猛地一震。
喬龍濤的臉色煞白,不是因為害怕,而是因為心疼。
他摸遍了整個地柜的底部,空無一物。
他最愛的大黃魚、小黃魚統(tǒng)統(tǒng)消失不見。
這都是他辛苦積攢下的財富,就這樣不翼而飛,真讓他痛不欲生。
一定是狄新桐那小子監(jiān)守自盜,把房間里的錢財洗劫一空,最后再來一個火燒大樓,毀掉一切痕跡。
“小子,無論你躲到天涯海角,我也要將你抓住,碎尸萬段?!?p>喬龍濤霍然站起,在心里發(fā)下了莊嚴的誓言。
……
三筐街十八號。
牛宏由道外區(qū)【樓外樓】剛一返回大院,就遠遠地看見數(shù)十名荷槍實彈的公安站在自家客廳里。
心中冷冷一笑。
信步來到房間門口,看見姚姬摟抱著牛鮮花的肩膀站在那里,面色凝重,目光呆滯。
心中隱隱有些惱怒,正要說話,就聽牛鮮花喊道。
“哥,你回來啦?!?p>一道響亮的童聲瞬間打破現(xiàn)場的平靜。
“牛大哥……”
姚姬看向牛宏,欲言又止。
牛宏連忙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,隨后掃視了一圈,冷冷地說道。
“誰是負責人?”
其中一個身穿干部制服的男人站起身,看向牛宏說道。
“你就是牛宏?”
“對,我就是,你們是那里的公安,為什么要到我的家里來?”
牛宏很清楚,這里是武大海、聶偉平管轄的片區(qū),如果自己有事,他們兩個一定會事先得知消息。
像這樣上門抓人的情況,他們兩個不可能沒有聽到一絲風聲。
今天的情況,給人的感覺很是怪異。
“我們是哈市公安局的,我是哈市公安局副局長樸仁杰,有人舉報你無辜殺人,跟我們走一趟吧?”
牛宏聞聽,臉色一沉,冷冷地說道。
“這位公安樸同志,說話可是要講證據(jù)的。
你說我殺人,證據(jù)呢?
如果你拿不出證據(jù),我會向上級領導反應你誣陷群眾、誣賴好人?!?p>樸仁杰聞聽,冷冷一笑,回應說,
“我們既然來了,就一定是掌握了你犯罪的證據(jù),別廢話,跟我們走吧!”
話音剛落,一個公安人員來到牛宏的身邊,拿出手銬就要給牛宏銬上。
“等等?!?p>牛宏身體向后一撤。
“你想拒捕?”
樸仁杰看向牛宏,目光中發(fā)出暴戾的兇光。
“想拘捕我,可以,總要讓我跟家人說幾句告別話吧。”牛宏迎著樸仁杰的目光不卑不亢。
“有話快說,有屁快放?!?p>樸仁杰的語氣里帶有明顯的不耐煩。
牛宏聞聽,猛然一愣。
心說,這是公安人員說的話嗎?聽這素質怎么比土匪還土匪呢?
心里瞬間有了主意。
來到姚姬和牛鮮花的面前,輕聲說道。
“別擔心,我沒殺人,我不會有任何事情的。看好家,我很快就會回來。”
“嗯,牛大哥我一定等你回來?!?p>姚姬看向牛宏的目光里帶有濃濃的不舍。
“哥,你一定要早去早回哈?!迸ur花的告別和往日牛宏進山的告別沒有任何的區(qū)別。
“走啦?!?p>牛宏沖著姚姬、牛鮮花微微一笑,轉身快步向著院門外走去。
此時,陽光照耀著大地,正是一天中陽光最盛的時間。
走出大門約有一百多米,牛宏突然回身轉頭,站在那里,冷冷地看著身后跟來的一群“公安”人員。
“說吧,你們到底是哪里來的?”
“咋滴啊,你是不是不服,啊?”
其中一個名叫魏山的公安人員拎著一副手銬走到牛宏的近前,用手指點著牛宏的胸脯,大聲質問。
“尼瑪屁屁的,你再給我點指一下試試?”
牛宏看著眼前的這個“公安”人員,淡淡地說道。
“我尼瑪就點指了,咋滴……”
魏山的話音未落,就見牛宏抓住他的食指用力一拗,咔嚓一聲,魏山的手指應聲折斷。
“??!我的手指?!?p>“都給我老實點,說,你們到底是誰派來的?”
不知何時,牛宏的手里多了一支手槍,黑洞洞的槍口正指向所謂的“公安局副局長”樸仁杰。
“牛宏,你知道拒捕的下場嗎?”
樸仁杰迎著牛宏的槍口走了過去。
“砰。”
樸仁杰的帽子瞬間被打飛。
“你……”
“你什么你?再上前半步,老子崩了你,說,你們是哪來的?”
離開了自己家,牛宏露出了猙獰的獠牙,看向面前的這幾個“公安人員”,如同看向幾具死尸。
“兄弟們,這小子拒捕,給我照死里打?!?p>樸仁杰依仗人多勢眾,對牛宏發(fā)出的威脅絲毫沒有放在心上。
哪知他的話音未落,就見牛宏一個箭步跳到他的身邊,手槍抵在了他的腦門之上。
將其挾為人質。
“我看你們誰敢上?”
牛宏看向對面的一幫“公安”,冷冷地說道。
“你個鱉孫,把你的身份證件掏出來?!?p>牛宏用槍管猛地一戳樸仁杰的腦殼,大聲說道。
“我……”
樸仁杰只不過是朱揚花錢請來的地痞而已,他們身上的警服也是通過不正當?shù)氖侄巫饨鑱淼摹?p>哪里有能證明公安身份的證件?
“沒有是吧,如果沒有,你們就他媽的全是假公安,把手里的槍扔掉,給我統(tǒng)統(tǒng)蹲在地上去。”
牛宏看到對面的人遲遲沒有動靜,心一橫,舉起槍口就在樸仁杰的耳邊開了一槍。
“砰。”
樸仁杰只感覺自己右側的耳朵好似被蟲子咬了一口,猛地一麻,隨后再也聽不到聲音了。
“把槍給我丟掉?!?p>牛宏沖著對面那些身穿制服的人,再次發(fā)出最后通牒。
然而,牛宏威脅的效果極差。
對面的那些人看向牛宏的目光中流露出憐憫的神情,其中一個臉上有著刀疤的男子上前一步,
沖著牛宏一努嘴,冷冷地說道。
“你看你的身后是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