)劉棟見李睿十分激動,頓時嗤笑出聲道:“李縣長,你先別激動,我什么時候說過要殺了秦濤?”
李睿眉頭緊鎖的盯著劉棟說道:“你最好沒有這個想法,之前的事情頂多就是坐牢,可是如果你身上背了命案,那就是死罪,你想死,別拉著我!”
說著,李睿點上一支煙,沉悶地吸了起來。
劉棟走到李睿的辦公桌前,將煙灰缸往李睿前面推了一下,隨即試探地笑著問道:“李縣長,如果秦濤出現(xiàn)意外死了呢?”
“咳咳……”
劉棟的話讓毫無防備的李睿嗆得一陣咳嗽,緩了好一陣子才緩過勁來,他嗆得眼眶通紅,死死地盯著劉棟冷聲說道:“說來說去,你還是想殺了秦濤,劉棟,無論秦濤是怎么死的,你最終都逃脫不了法律的制裁,你最好別這么做,一個副處級的位置,犯不著殺人,你老資歷,只要不犯錯,后面機會還多的是,不要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?!?/p>
“真的機會多的是嗎?”
劉棟嘆了口氣,自顧自地在李睿辦公桌的煙盒里拿出一支煙點上,猛吸一口后說:“我已經(jīng)五十多了,你真覺得我機會還多的是?”
此話一出,李睿陷入了沉默。
不過很快李睿便點頭道:“機會還很多,至少我可以跟你保證,讓你在退休前提拔到副處級……”
“退休前?”
劉棟仿佛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一般,忍不住笑出了聲來,“退休前提拔到副處……李縣長你這話說出來你自己不覺得好笑嗎?原本如果秦濤不橫插一杠,我退休前怎么著也能混個正處,退休后享副廳長級待遇,現(xiàn)在呢……你告訴我退休前提拔到副處級,李縣長,你覺得我能甘心嗎?”
“不甘心就要殺人?劉棟我好話說盡,言盡于此,你如果非得搞這種極端的事情,你自己去死,別拉上我,你可以走了!”
李睿狠狠地將煙蒂塞進煙灰缸,開始下逐客令。
劉棟卻沒有半分要走的意思,他冷冷地盯著李睿,“之前我跟了那么多錢你,結(jié)果你沒有幫我把事情辦成,現(xiàn)在想落井下石了?李睿我告訴你,秦濤必須死,副縣長的位置你也必須給我弄來,否則我不好過,你也別想好過!”
“劉棟,你……”
李睿怒火中燒,‘騰’的一下子從座椅上站了起來,朝起辦公桌上的煙灰缸就想砸劉棟。
劉棟冷笑,“砸,現(xiàn)在就砸,有本事你就把我砸死在你的辦公室,否則秦濤還是要死,而你……沒有任何退路,必須幫我這個殺人犯,否則咱們就同歸于盡!”
劉棟的話讓李睿冷靜下來,他緩緩放下了煙灰缸,語氣淡漠地說道:“殺人是最極端的方式,也是最愚蠢的做法,你給我一些時間,我會用我的方式拿下秦濤,等秦濤落馬,我想辦法讓你接替他的位置!”
“多久,我需要一個具體的時間!”
“不會太久,你可以走了!”
李睿實在是不想看見劉棟,低著頭連連朝劉棟擺手,讓他趕緊離開。
劉棟撇撇嘴,不再說什么,轉(zhuǎn)身出了辦公室,他知道,李睿的這些話都是托詞,只不過是想敷衍他,先把他拖著,殺秦濤的計劃,他從始至終都沒有動搖過。
張揚殺了王飛,他就在旁邊,他可謂是張揚的從犯,既然已經(jīng)是從犯,也不在乎多殺一個秦濤……
……
下午,陳虎驅(qū)車去了黃沙鎮(zhèn),他先去了一趟王飛家,從王飛家人口中得知,王飛已經(jīng)有一段時間沒有回家了,也就是說,王飛回到黃沙鎮(zhèn)后暗中調(diào)查劉棟,卻并沒有與自己的家人聯(lián)系,就這么無緣無故地失聯(lián)了。
王飛失聯(lián),也就意味著他一定在調(diào)查劉棟的過程中發(fā)生了什么事情,王飛到底怎么了,可能只有劉棟知道。
就在陳虎離開王家時,王家附近的一條小道子里忽然有個人鬼鬼祟祟的,看見陳虎,他心虛的轉(zhuǎn)身就走。
陳虎將這一切看在眼里,心思一動,不緊不慢地跟了上去。
那人微微側(cè)頭,看見陳虎跟在他身后,頓時嚇得拔腿就跑。
陳虎見狀,也跟著奔跑地追了上去……
兩人一前一后,在附近的幾條羊腸小道玩著貓捉老鼠的游戲。
追了好一陣子,那人終于體力不支,速度降了下來,陳虎趁機加快速度,追上那人,一把將他給按在了地上。
“你……你干什么?”
那人嚇得瞪大眼睛,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。
陳虎冷聲問道:“你叫什么名字,剛才為什么監(jiān)視我?”
“我……我沒有監(jiān)視你!”
啪!
陳虎一巴掌打在了這人臉上,“當(dāng)我是傻子么?我從王飛家出來,你心虛的轉(zhuǎn)身就走,為什么心虛?”
“我……我沒有心虛,也沒有監(jiān)視你,我都不認(rèn)識你,為什么監(jiān)視你?”
陳虎若有所思,說道:“那就是在監(jiān)視王飛家?”
這人又立馬否認(rèn),“沒有,我就是路過,沒有監(jiān)視任何人!”
“呵呵,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??!”
陳虎從身上摸出匕首,抵在了這人的脖子上,語氣冰冷地說道:“這幾天我一直聯(lián)系不上王飛,他肯定出事了,你如果再不說,我就在你的脖子上開一道口子,讓你慢慢失血而死!”
“等……等會兒!”
這人嚇得渾身哆嗦,忙問道:“你……你跟飛哥是什么關(guān)系?”
陳虎道:“沒什么關(guān)系,算是……雇傭關(guān)系吧,我雇傭他幫我調(diào)查一些事情,這幾天我一直聯(lián)系不上他,所以就來黃沙鎮(zhèn)找他,你呢?你又跟王飛是什么關(guān)系?”
這人盯著陳虎道:“你真不是劉棟的人?”
陳虎一愣,隨即皺眉道:“當(dāng)然不是,你呢?你不是劉棟的人?”
這人終于反應(yīng)過來,忙道:“搞錯了,我也不是劉棟的人,飛哥是我大哥,這次回到黃沙鎮(zhèn)后,飛哥沒有聯(lián)系任何人,就只聯(lián)系了我,說幫人調(diào)查鎮(zhèn)黨委書記劉棟,那個人就是你啊?”
“對,我是讓他調(diào)查劉棟的!”
陳虎松開了這人,沉聲道:“趕緊說,王飛出了什么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