X“??h長,十分抱歉,讓那個挖沙船的老板溜掉了,可能需要您給縣公安局這邊下個指示,對挖沙船的老板進行抓捕,他從柳川鎮(zhèn)逃走后,第一時間很可能要先回遂寧縣,畢竟他逃的時候太倉促,可能要回家拿東西?!?/p>
秦濤將事情一五一十的向常建忠匯報后,提醒常建忠道。
常建忠答應(yīng)一聲,隨即問道:“你剛才說很有可能是柳世忠把消息告訴了閻仲天?”
“對,經(jīng)過我跟盧所長的分析,這種可能性占比極大!”
“柳世忠我倒是有些印象,身材是不是很肥碩,有些謝頂?”
常建忠開口問道。
秦濤苦笑道:“對,就是這些特征!”
常建忠冷哼了一聲,帶著邪火的說:“這個人我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玩意,你知道他為什么把挖沙船的事情告訴你,然后扭頭又向閻仲天泄密嗎?”
秦濤其實已經(jīng)猜到原因了,但他故意裝作不知道,好給常建忠一個表現(xiàn)自己智慧的機會,于是故作疑惑地問道:“我暫時還沒猜透柳世忠為什么要這么做,??h長已經(jīng)知道原因了?”
常建忠玩味地說道:“這個柳世忠故意先把消息放給你,然后等你風(fēng)風(fēng)火火的去抓人時,他再把消息泄露給閻仲天,好讓閻仲天欠他一個人情,這樣一來,以后他提常務(wù)副鎮(zhèn)長就沒什么阻礙了,說到底,比起你跟閻仲天,他覺得閻仲天的勝算更大,所以戲弄了你一番,順便也在閻仲天那里賺到了好感,這人城府很深,好算計啊!”
秦濤其實早已經(jīng)想通,不過故意裝作蒙在鼓里,郁悶的嘆了口氣后說道:“還是??h長您更懂為官之道,也想的更深遠,各方面都碾壓我,以后我還要向常縣長多多請教?!?/p>
“呵呵,好說,以后你有什么想不通的地方都可以來問我!”
??h長被秦濤拍的很是舒坦,剛才的陰霾也去掉了一大半,他語重心長的對秦濤叮囑道:“小秦,你還年輕,想的不夠深遠這跟你本人無關(guān),隨著年齡的增長,官場閱歷的增加,你以后會像我一樣的,不過柳川鎮(zhèn)的形式確實有些復(fù)雜,你以后需更加小心謹慎才是,千萬別著了閻仲天和柳世忠這種人的道。”
秦濤正色道:“好的??h長,吃一塹長一智,以后這種錯誤我不會再犯了,抓捕的事情就拜托您了!”
“嗯,我馬上跟縣公安局這邊通報此事!”
……
傍晚下班,閻仲天剛走出辦公大樓,忽然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打來的電話。
“閻書記,我現(xiàn)在被堵在遂寧縣出不去了,警察到處在抓我,你必須想辦法把縣里的警察給扯掉,要不然我肯定會被抓的!”
閻仲天腳步一滯,左右觀察一番,走到一顆大樹底下,表情陰沉地壓低聲音怒斥道:“混蛋,我不是讓你直接躲出去嗎?你為什么又回了遂寧縣?”
對方有些委屈地說:“您通知的太突然了,我總得回家那些衣服和錢吧,要不然我往哪逃?”
“你現(xiàn)在在哪?”
閻仲天深深的吸了口氣,壓制住心中的怒火,低聲詢問道。
對方道:“在市區(qū)一個廢棄的老小區(qū)里躲著?!?/p>
“你把具體位置發(fā)給我,哪都別去,我會找個人過去接你,把你送出遂寧縣?!?/p>
“好的,多謝閻書記,若是我逃過這一劫,以后一定好好報答您!”
“別說這些沒用的,還是那句話,如果一旦被抓住,你嘴巴給我嚴實一些,不要亂說,這挖沙業(yè)務(wù)涉及的可不只是我,還有我背后的領(lǐng)導(dǎo),你如果敢亂說,你應(yīng)該知道會是什么后果!”
“明白明白,即便被抓到,我也一口咬死是我一個人所為,跟任何人無關(guān)!”
“原地待著吧,我的人晚點過去接你!”
掛斷挖沙船老板的電話后,閻仲天點上一支煙抽了起來,開始思考接下來的應(yīng)對之策。
這時,秦濤忽然出現(xiàn)在了他的前方,邁步朝他這邊走來。
閻仲天不由得一愣,心中打鼓,“他剛才在哪,不會偷聽到我的電話了吧?”
“呵呵,閻書記,還沒走呢?”
秦濤走到閻仲天的身邊后笑著打招呼道。
閻仲天現(xiàn)在終于不敢輕視秦濤了,覺得秦濤越發(fā)難對付,成了他的一個心頭大患,他瞇著眼睛盯著秦濤,表情淡漠的說:“你不用跟我假客氣,我們之間的游戲才剛剛開始,你別得意的太早!”
“啊?”秦濤故作一臉詫異,“閻書記在說什么呢?什么游戲?我什么時候跟您玩游戲了?咱們還是要以工作為重,可不能玩物喪志呀!”
閻仲天死死的盯著秦濤,覺得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。
“閻書記,金沙河挖沙的事情您應(yīng)該知道吧?他們沒有獲得許可證,屬于違法挖沙,今天早上我差點就把那個違法挖沙的犯罪分子給抓住了,只可惜,差一點點……被人提前得到消息,早我們一步逃掉了!”
閻仲天聽秦濤這么說,眉頭一挑,不悅的冷聲道:“你跟我說這些做什么?跟我有什么關(guān)系!”
“沒關(guān)系嗎?”秦濤笑瞇瞇的盯著閻仲天。
閻仲天立馬一臉陰沉,出聲訓(xùn)斥道:“秦鎮(zhèn)長,你這么說是什么意思?想往我頭上栽屎盆子?信不信我告你誹謗,你承擔(dān)的起么?”
“呵呵,瞧閻書記認真的,我跟您開玩笑呢,這種違法亂紀的勾當(dāng),作為鎮(zhèn)黨委書記的您怎么可能會去干,那都是一些下三濫的人干的事情,您覺得我說的對嗎?”
閻仲天一臉陰冷,“秦鎮(zhèn)長如果找我只是為了說這些廢話,那我就不奉陪了!”
說完,閻仲天轉(zhuǎn)身就要走。
秦濤知道此刻已經(jīng)打亂了閻仲天的心神,于是乘勝追擊,語不驚人死不休地突然大聲問道:“閻書記,走漏的消息是柳鎮(zhèn)長告訴你的吧?!”
一個人即便再老道,城府再深,在突然被問道極其敏感的問題時,臉上的微表情會不由自主的展露出來。
秦濤在問完這個問題后便死死的盯著閻仲天的臉部,發(fā)現(xiàn)他眉頭不自然的抖了抖,嘴角跟著一抿,接下來才怒視秦濤道:“你再說些瘋言瘋語,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!”
秦濤觀察到了閻仲天的微表情,發(fā)現(xiàn)了他的心虛,隨即得出了柳世忠背刺的答案,于是不動聲色的對閻仲天說:“知道我為什么突然去抓那個挖沙的老板嗎?”
見閻仲天冷漠的盯著自己,秦濤微微一笑,繼續(xù)說道:“是柳鎮(zhèn)長告訴我的,如果不是他告訴我,我怎么會知道,在咱們柳川鎮(zhèn)有這么一個犯罪分子的存在!”
秦濤說完后心中冷笑,暗道:“你柳世忠不是喜歡玩陰謀詭計嗎,我這次就要讓你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!”
秦濤相信,閻仲天在知道這個消息以后,一定不會放過柳世忠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