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月影遍地,樹影婆娑,月亮透過窗子在屋內(nèi)灑下一片柔和的淡光。
曖昧的氣氛下,夏白露的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和宕機,心也不受她控制地跳亂了節(jié)奏。
眼神晃動中瞥見一旁的軒軒,讓她霎時找回理智。
就在陸君霆的嘴貼上來時,夏白露扭頭躲過,抬腳踢在陸君霆的腿上,另一手抵著他的胸膛。
“陸君霆,你快起來,當心把軒軒吵醒。”
聽到這話,陸君霆揚起嘴角露出一抹壞笑,“媳婦兒,你的意思是以后只有咱們兩個人了才可以是吧?”
“是你個頭。等軒軒走了你就滾回自己的房間?!毕陌茁稓獠贿^伸手又在他身上擰了一下。
陸君霆輕笑出聲,飛快地在夏白露的嘴上親了一下,“媳婦兒,有句話你知不知道,請神容易送神難。”
“難嗎?難就不送?!毕陌茁稕鰶龉创?,“幾針下去保準讓那瘟神一輩子躺在這張床上,想走都走不了。”
陸君霆才不信夏白露嘴硬的話,嬉皮笑臉道:“媳婦兒,你果真是想跟我過一輩子。
不過我是舍不得讓你每天伺候我吃喝拉撒,伺候你和讓你伺候,媳婦兒你肯定知道該怎么選?!?/p>
兩人就保持著這么個曖昧的姿勢,你一句我一句地斗嘴,氣氛看起來還很和諧。
起來肯定要起來的,利息卻還是要收的,陸君霆無視夏白露對他的橫眉冷對,把她的手按在自己的香火上。
“媳婦兒,我是不是個完整的男人?”
直愣愣硬邦邦的觸感如假包換,夏白露只覺得自己的手心燙得能起火泡,臉色爆紅的能滴出血。
“是是是,你完整,你從頭到腳都完整。話又不是我說的,你去找傳謠言的那些人算賬?!?/p>
夏白露用力抽回自己的手,“你欺負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算怎么回事。”
“媳婦兒,你可不弱,剛才你抓咱家的雞不是挺有力氣的嗎?”
夏白露:……………………?。。。?/p>
來一道雷把這個男人劈死吧,怎么這么不要臉。
深吸幾口氣,慢慢地將臉紅心跳的心情平復(fù),“陸君霆,你嚴肅點,我要給你說正事。”
夏白露白天說那些人的話不只是嚇唬,她說會告訴陸君霆讓他找領(lǐng)導(dǎo)那就是真的要告狀。
將她知道的那些散播謠言的名字告訴陸君霆,反正該說的她說了,陸君霆怎么做那就是他自己的事。
說完一串的人名,夏白露又踹了他一腳,警告道:“回你自己的位置去睡?!?/p>
陸君霆這次沒有再說什么,麻溜地躺回去,今晚收獲還是很大的,不能給人惹毛。
等軒軒走后他還是要再膽大再不要臉一點,應(yīng)該用不了幾天他就能過上每天能抱著媳婦兒睡的日子。
躺好后,陸君霆靜下心來平息身上那股燥熱又發(fā)不出來的火氣。
唉,點了火媳婦兒也不給他滅,只能自己生生受著。
這種破日子真是一天也不想再過!
夜色漸濃,各懷心事的兩人不知不覺陷入沉沉的睡眠中。
一夜好夢!
旭日浮上天際,金色的光在連綿起伏的山脊一層一層鋪開。
不出意外夏白露睜開眼時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又跑到陸君霆懷里,像個八爪魚一樣趴在他身上。
這次,陸君霆沒有假睡,而是春風(fēng)得意、滿臉柔情地看著她。
“媳婦兒,早上好?!标懢脵C又在夏白露額頭上親了一下,“這可不怪我,是你自己往我懷里鉆。”
有了上次的臨床經(jīng)驗,夏白露淡定地收回搭在他身上的腿和手,輕瞟了一眼床上偷樂的男人后起床。
夏白露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戀愛小白,經(jīng)過這些天的相處,她已經(jīng)被這個男人慢慢吸引。
亂了的心跳和臉紅就是最好的證明,這男人偶爾地偷親自己也不反感。
她已經(jīng)動了心。
昨晚夏白露用了半宿的時間思考兩人之間的關(guān)系,想通了之后,她也不再糾結(jié)。
感情的事順其自然吧。
既然離不了婚,那就好好過日子。
這輩子她應(yīng)該是回不去了,身邊有個顏值高又能力出眾的男人也很好。
等軒軒醒了后夏白露照舊是先給他針灸,兩次治療下來軒軒的嗓子又恢復(fù)不少。
明天再針灸一次,吃幾次藥他的嗓子就能徹底恢復(fù)。
一頓營養(yǎng)豐盛的早飯過后兩人各自去忙自己的事,軒軒依舊是跟著夏白露去衛(wèi)生所上班。
這孩子乖巧懂事,在衛(wèi)生所還幫著夏白露整理藥材,沒事做的時候就翻看辦公室的那些書籍。
總之不讓人操心也很得其他人的喜歡。
陸君霆去了部隊后直奔呂政委的辦公室去告狀,結(jié)果就是傳謠言的那幾人的男人都被喊去政委辦公室談話。
呂政委對著幾人一通教訓(xùn),管不住家里婆娘的嘴,整天一起訓(xùn)練一起洗澡一起上茅房的戰(zhàn)友,身體有沒有缺陷他們能不知道?
知道還不制止自家老娘們瞎說,那就是思想覺悟有問題。
夏白露說得對,這些謠言就是會惑亂人心,影響軍人后方的和諧穩(wěn)定。
巴拉巴拉一頓說,幾個人得了處分不說還要寫三千字的檢討,這事震懾的家屬院的老娘們們久久不能閉上能塞進雞蛋的大嘴。
大家伙是真沒覺得說幾句閑話能有什么嚴重后果,可偏偏就連累自己男人受了處分,自己也被男人在家收拾了一頓。
不就是說了幾句無關(guān)痛癢的話,一個大男人咋就這么斤斤計較。
他的鳥兒也不會因為大家伙說幾句謠言而飛走,何必得理不饒人呢。
怪不得人家都說小白臉不是好東西。
家屬院的人們表面上都不敢再說什么,只是不少人心里暗罵這兩口子心胸狹窄、不近人情、是愛打小報告的小人。
當天傍晚臨近天黑時,軍區(qū)迎來幾個從京市軍區(qū)來的人。
為首的正是京市軍區(qū)的參謀長沈長征,和他的長子京市軍區(qū)某團的營長沈浩。
沈長征一見到呂政委就急得要去找孫子,“呂政委,我家軒軒在哪?快點帶我們?nèi)ヒ娷庈?。?/p>
年近五十的沈長征身形魁梧高大,平日一貫保持站如松行如風(fēng)、冷靜睿智的姿態(tài)。
此時的他哪里還有一點參謀長的威嚴,眼球布滿紅血絲,臉上的胡茬也不知道幾天沒刮。
一旁的沈浩也是同款造型,紅眼球黑眼圈、胡子拉碴,父子倆均是一副幾天沒合眼的憔悴樣子。
“沈參謀長,沈營長,你們還沒吃飯吧?要不我先帶你們?nèi)ナ程贸燥?。孩子就在陸家又跑不了?!?/p>
這個時間趕到軍區(qū),呂政委猜測兩人一定是沒有吃晚飯。
“你讓人安排他們?nèi)コ燥埦秃茫覀円热ヒ姾⒆?,見不到孩子哪里還有吃飯的心思?!?/p>
沈長征嘆息一聲,“孩子丟了,我們?nèi)叶汲圆幌嘛?,尤其是我媽都病倒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