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嬌嬌急得直跺腳,“這群人怎么就不識貨呢,咱們的衛(wèi)生巾明明比江舒棠的便宜!”
江倩倩看著對面那么熱鬧,再瞅瞅自己店里這么冷清,心也沉到了谷底。
她這才明白,做生意不是耍小聰明就行的。
可是現在,她已經沒有回頭路了。
已經投入這么多了,干別的也拿不出錢來了,胡家都快被她給掏空了。
當初她就不應該聽白嬌嬌的話,這也是個蠢貨。
“她江舒棠是吃了什么靈丹妙藥?一會兒搞衛(wèi)生巾,一會兒弄紙尿褲,現在又折騰出洗衣粉來了!她那腦子是咋長的?咋就能想出這么多門道?”
白嬌嬌黑著臉,想不通自己投了這么多錢,店面裝修得比她們亮堂,怎么就沒人來。
她狠狠踢了柜臺一腳,“這女人就會搞些歪門邪道,真是可惡?!?/p>
正說著,高成林晃晃悠悠過來了。
他瞅了眼冷清的店面,又瞥了眼對面熱鬧的舒柔,心里忍不住哼了一聲。
看向白嬌嬌的眼神里含著嫌棄,這女人真是沒用,拿著她爸的錢都干不過江舒棠!
心里這么想,可臉上還得賠著笑臉,
“嬌嬌,你別著急,做生意這種事急不得,慢慢來,我看好你,你肯定能賺到大錢?!?/p>
嘴上安慰,心里卻盤算著,白家家底這么厚,要是能拿出來給他做生意,他肯定能做得風生水起。
他現在就急著想把婚事定下來,只要成了白家女婿,老丈人的人脈還不隨他用?往上升遷還不是輕輕松松?
可惜白父那個老狐貍,總說要再考察考察。
白嬌嬌和江倩倩心里不痛快,早早就走了,留下高成林給看店。
高成林留在店里,心里更不是滋味,忍不住點了一根煙。
正煩著,一抬頭便看見江舒棠從對面店里出來,站在門口跟老顧客說笑,整個人看起來溫柔又漂亮。
高成林心里一動,整了整衣領走了上去。
“舒棠?!?/p>
他攔住江舒棠,故意放低聲音,“好久不見,你還好嗎?”
江舒棠臉上的笑立馬沒了,眉頭一皺,這傻逼怎么又過來了?
“高同志,有事?”
“我聽說政南出差很久了,一直沒回來是嗎?你一個人帶著孩子,還要管這么大個店,太不容易了。要是有什么難處,盡管跟我說?!?/p>
他那眼神和語氣,分明不懷好意。
江舒棠只覺得惡心,往后一退,冷著臉說道:“高成林,請你自重。我丈夫好著呢,不勞你費心。有這功夫,還不如去幫幫你對象,她的店更需要人操心?!?/p>
說完不等高成林反應,扭頭就走。
高成林被她這話噎得滿臉通紅,看著江舒棠的背影,氣的牙癢癢。
憑什么顧政南能娶到這樣的女人?憑什么他就要對著白嬌嬌那個蠢貨裝模作樣?
就在高成林憋著一肚窩囊氣十,誰也沒想到,一個高大的身影正朝著店里風塵仆仆趕來。
江舒棠剛回到柜臺準備算賬,就聽見門口傳來一道熟悉的男聲。
“舒棠!”
江舒棠猛地抬頭,便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,正站在店門口沖著她笑,不是顧政南還能是誰?
江舒棠整個人都僵住了,手里的賬本掉到了桌子上。
她使勁揉了揉眼睛,顧政南還站在那里,她知道不是幻覺。
“政南?真的是你?”
江舒棠高興的聲音都在發(fā)抖。
“是我,我回來了?!?/p>
顧政南大步向前,也顧不上店里還有顧客,一把將日思夜想的人兒緊緊抱在懷里。
這個糙漢子,這會兒卻是眼圈紅了,“舒棠,這么久不見,我想死你跟孩子們了?!?/p>
江舒棠抱著顧政南,聞著他身上熟悉的氣味,心中滿是觸動。
“我也想你?!?/p>
旁邊的秦小柔看到這一幕,心里替江舒棠高興,“舒棠,你們快回家吧,店里我看著,姐夫好不容易回來,你們兩個回家好好聊一聊?!?/p>
江舒棠也沒客氣,當即就開車帶著顧政南回家了。
江舒棠沒把顧政南帶到江家,而是帶回了家屬院。
她想先把事情說清楚,要不兩人鬧出動靜,怕方婉如他們擔心。
回到家里,兩人直接進了臥室,顧政南拉著江舒棠的手,迫不及待地問道:“孩子們呢?都在媽那兒?四丫五丫那兩個小丫頭肯定又長高了吧?我給她們帶了兩個小撥浪鼓?!?/p>
他興高采烈的說著,沒注意到江舒棠的臉白了。
“政南,我,我對不住你……”
江舒棠的眼淚又涌了出來,頭也垂下了,她真是沒臉面對顧政南。
顧政南心里咯噔一聲,有了不好的預感。
“怎么了?出什么事了?”
“四丫,四丫她讓人販子拐走了,到現在還沒找回來?!?/p>
江舒棠哭得上氣不接下氣,根本不敢去看顧政南。
“什么?”
顧政南如遭雷擊,臉上的血色也瞬間褪盡,急的站了起來。
“你說四丫丟了?舒棠,你別嚇唬我行嗎?孩子怎么會丟?”
到顧政南的話,江舒棠也是心如刀割,她一邊哭,一邊斷斷續(xù)續(xù)的把事情說了一遍。
顧政南呆呆的聽著,拳頭攥的死緊,淚意上涌。
那是他捧在手心里的閨女??!他走的時候,小丫頭還會咿咿呀呀的喊他爸爸,沒想到竟然被人販子拐走了。
可看著江舒棠痛苦自責的樣子,他深吸了好幾口氣,硬是把這股情緒壓了下去,
伸手把江舒棠摟進懷里,輕輕拍著她的背。
“不怪你舒棠,是那些人販子該死,咱們一定能找到四丫,讓這些人販子槍斃!”
這時,江舒棠又想起另一個沉重的消息。
她抬起淚眼,小心翼翼地說道:“除了這件事,還有一件事,廣白出任務的時候犧牲了?!?/p>
又一個重磅炸彈拋了出來。
顧政南身子猛地一僵,眼睛瞪大。
“廣白犧牲了?什么時候的事?”
那是他過命的好兄弟,年紀輕輕就犧牲了?
江舒棠嘆了口氣,把事情簡單說了一遍。
等顧政南情緒穩(wěn)定下來,江舒棠才帶他去了江家。
沒人去提孩子的事兒,這都是大家心里的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