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鐵柱——陰陽一斷已三年,家鄉(xiāng)小橋沒修完。搬磚傷殘真的痛,我的雪兒死得冤!
這首詩一發(fā),整個華夏似乎都沉默了。
令人震驚的是,一時間全華夏都在解讀王鐵柱這首詩,但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真正解讀出來。
關(guān)鍵是意境……難道王鐵柱的雪兒蒙受了不白之冤?
王鐵柱喝完酒,到了八點的時候正好是第六期華夏風(fēng)歌曲征集大賽競演曲目鎖票的時候。
《斷橋殘雪》鎖定了第六期第一,而王鐵柱的詩竟然僅次于《斷橋殘雪》第六期競演第一的熱搜之下,排名第二。
一股巨大的懸疑似乎升騰了起來,全網(wǎng)在熱議《斷橋殘雪》第一之時,竟然開始竭盡全力解讀王鐵柱這看似奇怪,但暗藏了無數(shù)玄機(jī)的一首詩。
【什么意思?看著好牛逼啊,但完全看不懂啊?!?/p>
【“斷橋殘雪”這四個字我倒是找出來了,就在這首詩的中間第四個字,但到底是什么意思呢?】
【鐵柱哥這藏得……是不是得叫藏頭藏尾?或者叫畏手畏腳?】
【押韻倒是真壓上了,但……所以……到底什么意思?】
【我大膽預(yù)言一下子,這肯定是王鐵柱自己寫的吧?】
【我也大膽猜測,其實所有的藏頭藏尾詩不是為了樸易誠拉票,而是為了雪兒申冤?】
……
這確實是王鐵柱自己寫的,而且整整寫了一天一夜。
這一個巨大的懸疑,其實是很簡單的一件事情。
在兩天以前,為了幫《芒種》造勢,沈旗確實寫了一些詩詞,然后分?jǐn)偨o了包括李歡歌在內(nèi)的幾個人。
但一開始大家想的都很簡單,就是想發(fā)個詩詞幫幫李歡潯拉票,順便展現(xiàn)自己的文化氣息,但沒有想到王鐵柱的沖擊力竟然這么大。
這一次大家都學(xué)從聰明了,不帶王鐵柱了。
王鐵柱等了一天一夜都沒等到分給他的詩詞,由于缺少文化,王鐵柱對于這種展現(xiàn)自己文化素養(yǎng)的事情,甚至到了一種癡迷而瘋狂的程度。
反應(yīng)過來的時候,《斷橋殘雪》已經(jīng)鎖票后第一了!
王鐵柱很是郁悶,他把他自己創(chuàng)作的詩就這么水靈靈掏了出來。
周一的一大早,全網(wǎng)忽然就都開始呼喊王鐵柱的名字,在解讀未果之后,所有人都呼吁王鐵柱站出來解釋一下:這首詩到底是什么意思。
大家甚至都懷疑,這是不是沈旗若有所指創(chuàng)作的。
為此,歡歌娛樂的公眾號甚至都遭到了網(wǎng)友們的暴擊。
沒有辦法,付晴給王鐵柱致電,讓王鐵柱站出來解釋。
王鐵柱得意揚(yáng)揚(yáng),覺得自己幸虧沒怎么上學(xué),省掉的學(xué)費簡直太值了。
于是,他拍了一段視頻,解釋了一下自己這一首驚天動地的詩。
“陰陽一斷已三年,這是說三年前我深愛的妻子雪兒患病死了?!?/p>
“雪兒死的那一年,我們家鄉(xiāng)的村子正在修橋,村長要求每家交兩千塊錢,但最后因為窮,不少家庭沒交上,所以就家鄉(xiāng)小橋就沒修完?!?/p>
“雪兒死的前一天,我在工地搬磚被砸斷了腳骨頭,這就是所謂的搬磚傷殘真的痛了。”
“什么叫‘我的雪兒死得冤’呢?這是因為我的妻子雪兒死之前,我承諾一定給她買一身俏佳人的花棉襖,可是她一直到去世都沒有等到……”
“她死得真的冤??!”
王鐵柱在視頻里抹著眼淚,最后還繼續(xù)解釋呢。
“《斷橋殘雪》是很牛的一首歌,這樣的歌我一輩子都唱不出來,但我很喜歡!”
“大家都在用‘?dāng)鄻驓堁@四個字藏頭露尾來作詩,我必須得參與一下子?!?/p>
“畢竟,我現(xiàn)在也是歌手,也是娛樂圈的人!”
“這是我文化素養(yǎng)的體現(xiàn),是我文化能力的迸發(fā),是我文化內(nèi)涵的展示,是我文化追求的……嗯……”
“夢想!”
“沈旗告訴我,活到老學(xué)到死!就是這個意思!”
“謝謝大家!”
視頻一發(fā),全網(wǎng)沉默。
所有解讀過王鐵柱這一首詩的人,全都不說話了。
王鐵柱更火了,比唱完《山河圖》火了無數(shù)倍。
……
“噗!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別墅里,沈旗罕見沒有了情緒管理,完全破防了。
李歡歌也樂得直不起要來。
“我似乎是理解你為什么當(dāng)初看重王鐵柱能火了,一個歌手能不能火,有時候和唱歌是一毛錢關(guān)系都沒有啊?!?/p>
“你這種角度,完全打開了我新世界的大門!”
“以后我招新人,不能按以前的審核標(biāo)準(zhǔn)了!”
沈旗樂得眼珠子都紅了,瞅著李歡歌終于是慢慢平復(fù)下來,認(rèn)真道:
“歡歌,咱們拍短劇吧!”
“嘎?”李歡歌懵了。
沈旗一臉認(rèn)真,道:“梁斌那邊……不能等了!”
李歡歌終于從笑岔氣中抽離出來,面色變得嚴(yán)肅。
“你是知道些什么嗎?”
沈旗點點頭,又搖搖頭。
“能猜出來一些。”
“細(xì)說?”
沈旗又點點頭,拉著李歡歌在茶桌邊坐下,一邊泡茶一邊解釋道:
“梁斌起初信誓旦旦說要加入歡歌娛樂,擔(dān)起來短劇部門一把手?!?/p>
“后來不過幾天,他提出了星火傳媒老總樊建和他老婆柳嫣的事情,提出他會借著柳嫣搞死樊建,然后接手星火傳媒,作為歡歌娛樂短劇子公司和合作商。”
“但后來一點消息都沒有了……”
李歡歌眉頭微皺,“繼續(xù)!”
“再后來我陷入抄襲危機(jī),小群里每天議論,季明他們有一個算一個都在支招,梁斌一句話都沒說過?!?/p>
“在季明他們毫不顧忌藝人身份,堅定發(fā)文表示信任我的時候,只有梁斌很沉默,就像消失了一樣?!?/p>
“而在華夏風(fēng)歌曲征集大賽這樣的風(fēng)暴中,梁斌還在沉默,群里也從來聽不到梁斌的聲音!”
李歡歌陷入沉默,沈旗說的和她想到完全一樣。
在此之前,李歡歌覺察到的時候,猜測沈旗早就覺察到了,看來完全是真的。
“所以你覺得梁斌不是一條船上的人?”李歡歌問。
沈旗沒肯定,也沒有否認(rèn)。
“范思喆那邊,親媽柳嫣這段時間都不去接了,而親爹樊建則從范思喆上幼兒園開始,一次都沒有去接過!”
“尤其是這段時間,反而是梁斌一直去接!”
“范思喆不止一次在小坤面前展現(xiàn)出了難過……”
李歡歌點點頭,“我也覺得很奇怪!你的分析是什么?你大膽說!”
“真要大膽說嗎?”沈旗問。
“必須大膽說!”李歡歌認(rèn)真而篤定盯著沈旗的眼睛,“這樣的事很重大,你發(fā)現(xiàn)了什么,你就直接說!”
沈旗點點頭,也認(rèn)真而篤定盯著李歡歌的眼睛,道:
“我發(fā)現(xiàn)……”
“對于你一次都沒去接小坤這件事情,和樊建不去接范思喆一樣!”
“小坤也很難過!”
李歡歌懵了。
“誒?”
沈旗拍了拍李歡歌的肩膀。
“所以,我覺得你偶爾也得去接送小坤上下學(xué)!”
李歡歌眨了眨眼,腦子似乎有點反應(yīng)不過來。
“不是……不是說拍短劇嗎?”
沈旗點點頭。
“小坤感興趣,所以我想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