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天時間一晃而過,趙奕彤終于忙完了手頭的工作,給我打來了電話,讓我接她一起去云霧山的洞府。
在趙家別墅門前,我接到了等候已久的趙奕彤。
今晚的她精心打扮過,穿著一襲白色連衣裙,搭配一雙黑色高跟鞋,長發(fā)比上次見面時又長了一些,隨意地披散在肩頭。
她化了精致的淡妝,襯得肌膚勝雪,整個人顯得格外美麗性感,散發(fā)出迷人的魅力。
“我們先去你老師關教授那里吧,把這張支票給他送過去?!壁w奕彤一見到我,就得意地從挎包里取出一張5000萬元的支票,在我眼前輕輕晃動著。
“哇塞,趙奕彤你真是太給力了!”我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,一把將她緊緊摟在懷里。
“別鬧,被我爺爺看到了,非砍死你不可……”趙奕彤羞惱地推開我,“以后不許在外面對我動手動腳!”
“在家里可以?”我眼睛亮起。
“張揚,你怎么這么厚臉皮?”趙奕彤的臉頰瞬間變得緋紅,她努力地板起臉,揚起拳頭在我的鼻子前晃動,“我讓張向西冒充我男朋友,是為了幫你保住洞府和自由,你倒好,竟然趁機占我便宜,還出言不狀,下次再敢這樣,我可真的對你不客氣了!”
半個小時后,我和趙奕彤出現(xiàn)在關教授的家門口。
我摁響了門鈴,過了一會,門緩緩打開。
關教授看上去比上次更加蒼老了,背也更駝了,手里的拐杖似有千斤重,走起路來格外艱難。他看到我們時顯得有些驚訝和疑惑,但還是熱情地把我們迎了進去。
等我們在沙發(fā)上坐下后,關教授笑哈哈地說:“張揚,你這是帶女朋友來給老師報喜嗎?”
“老師您真是慧眼如炬啊,”我贊嘆道,“她名叫趙奕彤,是我女朋友……”
關教授的眼睛亮起,上下打量著臉頰微紅的趙奕彤,連連贊嘆,“你這小子的眼光真不錯,找了個這么漂亮的女朋友?!?/p>
“關教授,我們就不跟您開玩笑了,”趙奕彤終于忍不住嬌羞,開口說道,“我叫趙奕彤,是一名警察,也是張揚的朋友,這次過來是為了您的案子。告訴您一個好消息,您的案子已經(jīng)破了,這是追回的款項,您收好?!?/p>
她說著,將那張5000萬元的支票遞了過去。
“案子破了?被騙的錢全部追回來了?”關教授滿臉的不敢置信,眼中閃爍著驚喜的光芒,雙手激動得微微顫抖,原本暗淡的眼眸瞬間變得明亮起來,仿佛重新煥發(fā)出了生機。
他小心翼翼地接過支票,仔細地看了又看,然后不停地向我們道謝,還熱情地挽留我們過夜,非要打電話叫他的兩個兒子和一個女兒過來招待我們。
我哭笑不得,趕緊攔住他:“老師,我們今晚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辦,下次再來看您……”
關教授把我們送到門口,眼中閃爍著感動的淚光。
我下樓時,還聽到他喃喃自語:“我這個學生真是太了不起了,說過要幫我挽回損失,就真的做到了,我之前還以為他只是在安慰我呢……”
聽到老師的話,我心中感到一陣溫暖,總算是了卻了一樁心事。
一個多小時后,我和趙奕彤來到了云霧山的洞府。
這里已經(jīng)煥然一新,鋪設了平整的地板,洞壁也仔細地清理過,看上去非常干凈,還安裝了電線和明亮的水晶吊燈。
家具電器,茶幾、沙發(fā)、床榻、被褥、衣柜、書桌,以及浴室和熱水器等設施一應俱全。
微型電站也早就投入運行,只要打開開關,整個洞府就一片光明。
“現(xiàn)在我們的洞府完全現(xiàn)代化了,太合我心意了,”趙奕彤滿臉驚喜,“今后,這里就是我們兩個人的秘密別墅了。”
“今晚就住這里吧。”我滿懷期待地說。
“可是我沒帶換洗的衣服來?!壁w奕彤有些猶豫,但眼神中卻透著一絲期待。
“早就給你準備好了,衣柜里全是給你買的衣服?!蔽乙贿呎f,一邊拉開衣柜的門,里面掛滿了各種款式的漂亮衣服。
“你買這么多衣服干什么,太浪費了吧。”趙奕彤白了我一眼,但眼中的甜蜜卻顯而易見。
但馬上又嬌嗔道:“那你也別胡思亂想,你僅僅是在假冒我男朋友,而且還不是你張揚,是張向西!我們一人住一間房?!?/p>
我們兩個都先后沐浴了一番,換上了柔軟舒適的真絲睡衣,并肩坐在鋪著云錦靠墊的沙發(fā)上。
趙奕彤端起案幾上的青瓷茶杯時,指尖的玉戒與杯沿相碰發(fā)出清越的聲響,她輕輕吹開浮在表面的碧螺春茶葉,隨即神色凝重地說起了這一次對天局組織的破案進展。
“十幅畫被鑒定為贗品,60億天局案件被確定。那些騙子想要抵賴都做不到?!彼穆曇舻统?,指節(jié)無意識地摩挲著杯壁,“而在全力審訊下,得知了他們的D方案的內(nèi)容……”
很殘酷,很恐怖。
竟然是要把我騙去緬甸,打斷雙腿,讓我失去逃走能力,然后永遠囚禁,永遠給天局組織挑選原石。
是的,他們準備涉足原石生意,甚至打算在緬甸開翡翠礦。
我倒抽一口涼氣,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。
天局組織果然狠毒兇殘。
蘇硯秋也真的做得出來。
那么漂亮那么文雅的高智商美女,還是鑒定大師,竟然已經(jīng)失去了人性!
“根據(jù)審訊得到的資料,我們又抓到了天局組織的一些成員,甚至連天局的老板都抓到了。”趙奕彤放下茶杯,平板電腦在石桌上投下冷光,屏幕邊緣映出她緊抿的唇線。
“天局組織的老板是誰?”我向前傾身,膝蓋不小心撞到桌角,青瓷茶盞在石面上滑出半圈水痕。
“是田文彥。”
“不是他,另有其人?!蔽艺痼@地跳了起來。
“但所有成員都交代就是田文彥,蘇硯秋也一樣,甚至,田文彥自己也承認了?!壁w奕彤將屏幕轉向我,畫面里的田文彥戴著金絲眼鏡,襯衫第三顆紐扣歪斜著,“他對于曾經(jīng)做過的所有大案都清清楚楚,沒有任何含糊的地方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