角遮雪又抬手一揮,浴池里瞬間注滿了溫?zé)岬乃?,水汽氤氳,帶著淡淡的花香,竟和我財戒里的靈泉氣息有幾分相似。
“進來伺候?!彼龑χT外喊道。
兩個穿著淡綠侍女服的女人走進來,低著頭,動作輕柔地幫她解禮服的腰帶。
禮服滑落,露出她雪白的肩膀和纖細的腰肢,水汽繚繞中,她的皮膚泛著淡淡的粉,像上好的羊脂玉。
我通過靈線看著這一幕,手指停在陣盤上——現(xiàn)在突襲,或許能打她個措手不及,但門外的十個金丹侍衛(wèi)能在瞬間破門而入,我沒有必勝的把握,只能按捺住殺意,繼續(xù)等待。
浴池的水泛起漣漪,角遮雪靠在池邊,閉目享受著侍女的伺候,嘴角勾起一抹慵懶的笑,完全沒察覺到衣柜里藏著一雙冰冷的眼睛。
半個時辰后,她起身走出浴池,侍女用柔軟的白巾幫她擦干身體,又遞過一件淡紫的絲綢睡裙——睡裙輕薄如霧,貼在她身上,勾勒出玲瓏的曲線。
她走到床邊,盤膝坐下,掌心泛起淡金的道紋——是時間道!
靈線傳來的感知里,周圍的時間流速竟微微變慢,她的氣息也在緩緩提升,顯然是在修行。
我屏住呼吸,連靈線都不敢亂動,生怕被她察覺。
約莫一個時辰后,她睜開眼睛,躺倒在床上,顯然是準備睡覺了。
然后就走進一個穿著銀灰侍女服的女人——靈線感知到她的氣息,是5S級基因戰(zhàn)士,不是金丹修士。
她走到床邊,動作輕柔地幫角遮雪掖了掖被角,然后開始按摩她的肩頸和頭部,手法嫻熟,顯然是經(jīng)常做這件事。
慢慢地,公主睡著了,發(fā)出了均勻的呼吸聲。
“機會來了!”我心里一動,戴上隱身帽,通過空間通道來到了洗手間,隨時準備突襲。
那侍女又按摩了一會,見角遮雪睡得很沉,便輕手輕腳地起身,走進了洗手間,顯然是要洗手。
由于我是隱身的,她并沒發(fā)現(xiàn)我。
“時間停滯?!?/p>
我馬上暗暗施展時間神通。
侍女的動作瞬間僵住,眼睛還保持著驚訝的神色,身體卻一動不動。
我快速上前,用空間囚籠將她包裹,瞬間收進財戒。
一進財戒,侍女就恢復(fù)了行動,她看著周圍陌生的黑土地,眼神里滿是警惕,卻沒有絲毫慌亂:“你是誰?竟敢抓我!”
“我是誰不重要?!蔽艺驹谇艋\外,語氣冰冷,“告訴我你的名字,還有九公主的作息、侍衛(wèi)的換班時間?!?/p>
侍女冷笑一聲,下巴微抬,滿是傲氣:“我叫角芙,是殿下的貼身侍女。但,想從我的嘴里套話?做夢!殿下很快就會發(fā)現(xiàn)我不見了,到時候你們一個都跑不了!”
“是嗎?”我抬手一道雷霆,擦著她的肩膀掠過,擊中身后的黑土地——瞬間炸出一個半米深的坑,“你再嘴硬,我不介意讓你嘗嘗雷霆的滋味?!?/p>
角芙的臉色微微發(fā)白,卻依舊硬氣:“就算你殺了我,也別想知道任何事!殿下是無敵的,你們根本不是她的對手!”
我懶得和她廢話,直接閉上眼睛,溝通財戒,“我要獲得侍女的記憶……”
以往都是通過做夢。
但現(xiàn)在我沒時間。
沒讓我失望。
我很快就得到了角芙的大部分記憶:
從小被選入皇室當(dāng)侍女,因按摩手法好被角遮雪選中,知道角遮雪每天凌晨會醒,侍衛(wèi)每兩個時辰換班一次,別墅的防御陣法核心在地下室……
我施展易容三十六變,易容成了角芙的模樣。
皮膚的紋理、眉毛的弧度、甚至連她額角那枚細小的痣都一模一樣;
又從財戒里取出之前鋸下的角族戰(zhàn)士的角,用真氣固定在自己額頭上,調(diào)整到和角芙的角一樣的角度。
“現(xiàn)在,你看看我是誰?”我走到角芙面前,淡淡道。
角芙的瞳孔驟然放大,滿臉難以置信,卻依舊冷笑:“就算你變成我的樣子,也騙不過殿下的眼睛!她能看穿一切偽裝!”
我沒再理她,出了財戒,出現(xiàn)在回洗手間。
推開門走出時,我故意模仿角芙的步態(tài),輕柔緩慢,走到床邊看了一眼熟睡的角遮雪——她的睫毛很長,在眼瞼下投下淡淡的陰影,呼吸均勻,完全沒察覺異常。
我心里暗喜,慢慢靠近床邊,掌心凝聚著力之道紋——只要一拳轟在她的丹田,就算她是金丹修士,也會重傷!
可就在這時,十個金丹侍衛(wèi)竟突然就走了進來,她們的盔甲沒有發(fā)出絲毫聲響,像十道影子飄進房間,眼神警惕地掃過四周,最后落在我身上。
為首的侍衛(wèi)輕輕擺手,聲音壓得極低,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:“殿下已經(jīng)睡熟,你先出去,明早再來伺候?!?/p>
我心里一沉,知道現(xiàn)在動手肯定會被她們圍攻——十個金丹修士聯(lián)手,就算我有財戒,也未必能全身而退。
我只能低下頭,模仿角芙的語氣應(yīng)道:“是?!?/p>
然后緩緩走出房間,在門口輕輕帶上了門。
站在走廊里,我能清晰聽到房間里侍衛(wèi)們的呼吸聲——均勻、沉穩(wěn),顯然是時刻保持著警惕。
我攥緊拳頭。
這次沒能得手,但至少摸清了她的作息和防御,下次總有機會讓她為對地球說過的話,付出代價!
走廊里的壁燈泛著暖黃的光,將我的影子拉得細長。
我模仿著角芙的步態(tài),步幅不大,腳掌先落地,帶著侍女特有的恭謹,緩緩走向二樓——根據(jù)角芙的記憶,她的房間在走廊盡頭,是一間朝南的小臥室。
推門,門軸發(fā)出輕微的“吱呀”聲,屋內(nèi)的陳設(shè)簡單卻整潔:一張淡灰色的單人床,床品疊得方方正正,邊角沒有一絲褶皺;
靠墻擺著一張梨花木書桌,桌上放著一面青銅小鏡,鏡面磨得光亮,映出我此刻的臉——角芙的眉眼,角芙的額角痣,連眼神里的溫順都模仿得絲毫不差;
墻角的衣簍里,還放著幾件待洗的淡綠侍女服,布料柔軟,帶著淡淡的香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