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光像揉碎的金箔,透過青楠木的枝葉灑在溪面上,泛著細碎的波光。
我醒來時,隔壁房間的門已經(jīng)開了,玉如桃花正站在溪邊梳理長發(fā)——墨玉般的發(fā)絲垂到腰際,沾著晨露的水珠,在晨光里像綴了串墨色的珍珠;
她手里握著柄玉梳,梳齒劃過發(fā)絲時,發(fā)出“沙沙”的輕響,偶爾有幾縷發(fā)絲被風吹起,拂過她雪潤的脖頸,帶著淡淡的桃花香,混著溪水的清潤氣,漫進鼻腔。
“醒了?”她回頭看我,桃花眼里映著晨光,像盛了兩簇小火苗,“我們早點出發(fā),陛下她們估計都在等了?!?/p>
她將玉梳別在發(fā)間,抬手理了理紅玉絲裙,裙擺掃過溪邊的青草,沾了片帶著露水的葉子,卻毫不在意——玉衣本就不怕污損,只需稍運玉氣,便能恢復潔凈。
我們再次駕馭飛珠升空,晨霧還未散盡,像輕紗般纏繞在山間。
飛了大約半天,玉如桃花指著遠處的天際,聲音里帶著幾分期待:“看,那邊就是建城的地方,玉脈的光都映到天上了?!?/p>
我順著她指的方向望去,果然見遠處的天際泛著淡淡的翠綠光,像一塊被染綠的云朵,隨著我們靠近,那光越來越濃,連空氣里的玉潤氣都變得愈發(fā)濃郁。
約莫幾分鐘后,我們緩緩降落,眼前的景象讓我徹底怔住——腳下的土地竟泛著淡淡的綠意,每一粒石子都透著玉質的瑩潤。
99條玉脈如翠綠的巨龍,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,脈身纏繞著淡綠色的光紋,像巨龍吐息般不斷涌出靈氣;
18座湖泊錯落分布在玉脈之間,湖水泛著翡翠般的碧光,清澈得能看到湖底的玉礫,偶爾有玉美人在湖中戲水,身影倒映在水里,像一幅流動的玉畫。
周圍的植被也格外奇異——靈草的葉子泛著玉光,開著淡紫色的小花,花瓣上沾著玉屑;
幾棵參天的靈樹綴滿了紅色的果實,果實裂開時,會飄出淡淡的玉氣。
空氣中彌漫著玉脈的清潤氣、靈草的甜香、玉美人身上的溫香,交織成讓人沉醉的氣息,每一次呼吸,都像在吞吐天地間的精華。
“這就是我們選的建城地,玉脈匯聚,靈氣充足,最適合族人居住?!庇袢缣一ㄕ驹谖疑磉叄曇衾餄M是驕傲。
話音剛落,遠處突然升起大片玉光——淡綠色的玉光與土黃色的光紋交織,無數(shù)玉美人懸浮在空中,指尖泛著光,隨著她們的手勢,地面緩緩隆起:土黃色的光紋勾勒出城墻的輪廓,淡綠色的玉光凝結成一塊塊玉磚,從玉脈中源源不斷地涌出,順著光紋的軌跡拼接成城墻;
城門上方,玉質的浮雕漸漸成型,刻的是玉美人族的先祖在玉脈中誕生的場景;18座湖泊被城墻輕輕環(huán)繞,一條蜿蜒的河流從城外引來,河水泛著瑩光,繞著城墻流淌,像給巨城系了條白玉帶。
不過半個小時,一座巍峨的巨城便拔地而起——城墻高約十丈,通體由暖玉砌成,泛著溫潤的光;
城門高三丈,刻著纏枝玉紋,門環(huán)是墨玉雕琢的玉獸;城內(nèi),玉制的房屋漸漸成型,有的是精巧的小樓,有的是寬敞的庭院,屋頂?shù)挠裢咴诔抗饫锓褐毸榈墓猓?/p>
最中央的皇宮更是宏偉,玉柱上刻著冰紋與玉紋,殿頂鑲嵌著無數(shù)玉髓晶簇,像綴了片星空。
“快看,族人們來了!”玉如桃花指著玉脈的方向。
我抬頭望去,只見無數(shù)玉美人從玉脈中飛出——有的綠發(fā)如瀑,身著淡青的玉衣;
有的粉發(fā)如云,穿著淺粉的長裙;
有的金發(fā)如朝陽,披著金色的紗衣;
還有的墨發(fā)如夜,像玉如桃花般穿著紅玉絲裙。
她們的身影輕盈如蝶,在空中劃出優(yōu)美的弧線,像漫天飛舞的花瓣,朝著玉城匯聚而來。
剛落地,她們便紛紛圍了過來,帶著各自的香氣——有的是清冷的冰玉香,有的是甜軟的粉玉香,有的是溫潤的暖玉香——瞬間將我包裹。
“張揚閣下,您可來了!”一位粉發(fā)玉美人上前,眼眶泛紅,“我妹妹的軀體還在玉棺里,您快救救她吧!”
另一位綠發(fā)玉美人也遞過一塊破碎的玉?。骸斑@是我母親的,您能把她復活嗎?”
我跟著她們走進玉城——城內(nèi)早已設了座寬敞的大殿,殿內(nèi)擺著數(shù)十具玉棺,里面躺著破碎的玉美人;
殿外的廣場上,受傷的玉美人排著隊,有的手臂裂著紋,有的腰腹缺了塊玉肌,眼神里滿是期待。
我走到第一具玉棺前,里面的玉美人碎成了六塊,玉肌泛著白霜。
我取出蛋清,小心翼翼地將碎塊拼合,指尖覆上她的手腕,財戒的神秘力量涌入——玉肌上的裂痕漸漸收攏,土黃色的光紋(土之道)與淡綠色的光紋(玉之道)在她周身流轉,片刻后,她緩緩睜開眼,綠發(fā)垂落,輕聲道:“多謝閣下救命之恩?!?/p>
廣場上的療傷更是忙碌——我握著一位玉美人的手腕,修復著她手臂的裂痕,她的玉肌從泛白漸漸變得瑩潤,嘴角揚起笑容:“不疼了!謝謝您!”
另一位缺了玉肌的玉美人,在光流的作用下,新的玉肌緩緩凝結,與周圍的肌膚渾然一體。此刻我才知道,財戒的修復功能又得到了巨大的進化,軀體有一定的缺損,也可以修復了。
無數(shù)的香氣縈繞在我身邊,耳邊是此起彼伏的道謝聲,有的玉美人還遞來玉制的小禮物——玉珠、玉簪、玉制的小花,眼神里滿是感激與崇拜。
忙到午后,玉城的侍從突然來請我:“閣下,陛下為您準備了住所,請隨我來?!?/p>
我跟著她穿過玉城的街道——路邊的玉屋前種著靈草,偶爾有玉美人在門口向我點頭微笑;
轉過一座玉橋,便看到一座精致的庭院——院門是墨玉雕琢的,上面刻著桃花紋;
院內(nèi)種著幾棵開著粉花的樹,樹下有座玉制的石桌;
進屋后,更是奢華——玉床鋪著玉絲織的錦被,墻上掛著玉制的風景畫,窗邊擺著我之前送給玉如桃花的梳妝臺與穿衣鏡;
二樓還有座觀景臺,站在上面能看到18座湖泊與99條玉脈,靈氣像薄霧般在周圍流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