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我走……”
青衣人發(fā)出的聲音含糊不清,像是舌頭被什么東西綁住了一樣,透著一股非人的僵硬感。
“你是什么東西?快走開!我才不和你走!”秋凌晴強忍著恐懼,聲音帶著哭腔,人也顫抖個不停。
“同我走。”
青衣人異常蠻橫,根本不理會她的拒絕,伸出手就去抓秋凌晴的胳膊。
他的手指甲長得有些詭異,邊緣泛著青黑色,看上去格外瘆人,仿佛能輕易劃破皮肉。
“住手!”
我一個箭步?jīng)_了過去,一把將秋凌晴拉到身后護住,目光銳利地盯著青衣人。
同時,我暗暗探出靈線,悄無聲息地落在他的手腕上。
“修行千年的飛尸,能說話,具備人類智慧,孕育出尸珠,具備反重力作用,能短暫飛翔,實力強大。”
“臥槽,竟然遇到一具飛尸?”我心中暗暗驚訝,“它竟然把秋凌晴當成了同類,想要帶她走?”
“你走開,否則對你不客氣?!鼻嘁陆┦哪抗獗坦?,像是兩潭深不見底的寒泉,死死地盯著我。
他身上散發(fā)的寒冰氣息濃郁得驚人,腳下的青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結(jié)出一層白霜,連周圍的空氣都仿佛被凍結(jié)了。
“你是不是誤會了?”我暗暗戒備,體內(nèi)真氣悄然運轉(zhuǎn),同時盡量放緩語氣提醒道,“她僅僅是個演員,剛才在扮演僵尸而已,并不是你的同類。”
說著,我又轉(zhuǎn)頭對劇組大喊:“快給秋凌晴卸妝!”
化妝師嚇得手都在抖,卻不敢耽誤,跌跌撞撞地跑過來,拿出卸妝棉飛快地給秋凌晴擦掉臉上的慘白粉底。
不過片刻,一張千嬌百媚的人類俏臉就露了出來,眉眼間還帶著未褪的驚恐,卻再無半分僵尸的詭異。
“不好意思,誤會了,對不起?!鼻嘁陆┦躲兜乜戳饲锪枨鐜酌?,似乎終于確認她是人類,僵硬地拱了拱手,動作機械得如同提線木偶。
隨即,他雙腳輕輕一點地面,竟騰空而起,化作一道青影,快速地往密林深處飛去,眨眼間就消失在濃稠的暮色中,連一絲氣息都沒留下。
“天啊,他能飛?不會是傳說中的飛尸吧?”劇組里不知是誰先喊了一聲,所有人都嚇傻了,有人腿一軟,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,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;
還有人癱靠在樹上,手捂著胸口,像是要心臟病發(fā)作——誰能想到,拍個僵尸電影,竟然真的引來了一具會飛的僵尸,這也太離奇了。
“張揚,幸好你在,否則我就慘了?!鼻锪枨缧挠杏嗉碌嘏闹乜冢曇暨€在發(fā)顫,看向我的眼神里充滿了感激。
“別怕,”我輕聲安撫道,“等他發(fā)現(xiàn)你是人類后,就不會傷害你了。據(jù)我所知,大多數(shù)僵尸并不主動傷人,除非有深仇大恨,或者被激怒了?!?/p>
“那我們在這里拍攝還安全嗎?”嚴導定了定神,走過來憂心忡忡地問。
“這我也不能保證,”我誠實地說,“但剛才那具飛尸既然知道是誤會,估計是不會再來了?!?/p>
“以后天黑之前必須收工,絕不能再在夜里拍戲了!”嚴導當機立斷,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。
我沒再耽擱,馬上告辭。
“還有三天,我的戲份就拍完了,”秋凌晴有些不好意思地說,“到時候我們再好好聊聊經(jīng)紀人的事兒,現(xiàn)在實在不方便……”
回到洞府,我把遇到飛尸的事兒告訴了趙奕彤和阿妹。
“還有這樣的事?”趙奕彤目瞪口呆,滿臉驚訝和不敢置信,“拍個戲都能引來真僵尸,這也太巧合了吧?”
“飛尸已經(jīng)具備了很高的智商,”阿妹聽了卻忍不住笑了起來,花枝亂顫間,周身的寒氣都似乎柔和了幾分,“他們喜歡尋找氣息相近的存在,尤其是在月圓之夜,更容易被同類的‘氣息’吸引。
秋凌晴化妝成僵尸的樣子,又在古墓附近活動,難免會被誤會。不過他們大多性情孤僻,確認是誤會后,基本不會再糾纏?!?/p>
接下來的幾天,我一直在云霧山附近尋找新的盜洞,可惜運氣不太好,沒什么收獲。
我這才意識到,找盜洞尋寶其實并不靠譜,全憑運氣。
熱鬧的春節(jié)姍姍來遲。
這個年我過得異常忙碌。
我用張揚和張向西的身份去給趙老一家拜年,終于見到了趙奕彤的父母和叔叔。
個個都是大佬,氣場龐大,眼神銳利得仿佛能看透人心。
雖然他們對“張向西”還有些不滿意,但既然趙老已經(jīng)點頭同意,他們也沒再多說什么,只是淡淡地囑咐了幾句“好好對奕彤”。
我又用張向東的身份,和蘇靈珊去給秋凌晴拜年,秋凌晴果然給蘇靈珊介紹了一個經(jīng)紀人——冷桂芝,三十多歲,在娛樂圈混跡多年,經(jīng)驗豐富。
再用張向南的身份,和袁雪羽去給袁姍姍拜年,姐妹倆已經(jīng)有一段時間沒見面了,有說不完的話,屋子里滿是歡聲笑語。
我還用劉龍的身份給白蕓蕓打了個電話,電話里她的聲音依舊溫柔,帶著幾分含情脈脈的情意,讓我心中對她的戒備又降低了一些。
蘇靈珊也用張向東女朋友的身份來我家拜年,趁機交好了李箐和袁雪羽,送給她們各自一只蝴蝶,李箐選了青色的,袁雪羽選了白色的。
自然而然,蘇靈珊成了她們非常要好的姐妹和閨蜜。簡直到了無話不談的地步。
大年初五這天,我和李箐提著禮物,來到了許市長家。
許市長和許夫人非常高興,熱情地招待了我們,許婉柔更是拉著李箐的手,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。
我沒有立刻拿出那幅準備還給許夫人的畫——天局組織的余孽還沒動靜,那枚寶庫鑰匙也還在我手里,現(xiàn)在還不是時候,等風頭過了再說吧。
我找了個機會,從財戒中取出那三粒金丹,外加一張抄錄好的藥方,笑著說:“許婉柔,這一次我真的找到了好東西——你看,這是唐代的藥丸,能輕松治愈糖尿病??上幏讲蝗?,只有藥名,沒有具體的分量。你有沒有興趣研究?若是有,就交給你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