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太清楚,僅僅知道它不是我們國家的古董,是外國的古董,看它很漂亮,我就想買回去做花瓶。雖然你用雞蛋清沾了,但我可以再用膠水修復,可以用一段時間?!?/p>
我故意裝出一副不懂行的樣子,語氣中帶著幾分隨意和不屑,讓何青覺得我只是個不懂外國古董的半桶水,從而降低他的警惕心。
而實際上,能懂得國外古董的人也不多。
或許是看我說得有趣,在一邊看著的許婉柔憋不住笑,發(fā)出一串銀鈴一樣的嬌笑聲,非常的悅耳動聽。
她用手捂著嘴,肩膀微微顫動,眼睛彎成好看的月牙,臉上泛起淡淡的紅暈,整個人看起來更加明艷動人。
“你這渣男,到底泡了多少漂亮女人?你要天打雷劈的,知道不?”何青瞥了一眼許婉柔,又看看我,壓低聲音憤怒道,眼神中滿是羨慕和嫉妒。
語氣中帶著酸味,仿佛我是一個到處留情的負心漢,而他則是正義的使者,在替天行道。
我深知他是因為見過我交替帶李箐和袁雪羽逛街撿漏,現(xiàn)在見我又帶了一個同樣漂亮氣質(zhì)特高貴的女人。所以判斷我是渣男。
“關(guān)你什么事兒?這瓶子兩百賣不?”我沒好氣道。
“兩百,你做夢呢,20萬一分錢都不能少。”何青怒氣沖沖。他拍了拍攤位,震得其他小物件直晃,眼神中滿是堅決,似乎打定了主意,不讓我輕易買到這個瓶子。
于是一番激烈地討價還價,我們在攤位前爭得面紅耳赤,周圍漸漸圍了一些看熱鬧的人,有的在竊竊私語,有的在指指點點,還有的在暗中觀察,想看看這場交易到底會如何收場。
最后我花了3000元買下了這瓶子。
實在是壓不下去了。
因為這瓶子是何青好不容易找到的碰瓷道具。
當然不想便宜賣掉,而且他知道我會帶走它,即使當場破碎了,也會帶走。
很快,交易完成。
我美滋滋地抱起瓶子,將之放進了自己的包里,實際上,是收進了財戒中,開始了修復工作。
至少三百萬到手。
爽!
撿漏的樂趣無窮。
“賺了2000大洋,還不錯?!?/p>
何青也美滋滋,但又有點發(fā)愁,“又要去哪里弄個破碎了的古董來碰瓷呢?碰瓷這門生意大有可為啊!”
“剛才那瓶子是個漏嗎?”
等我們離開那個攤位,許婉柔終于忍不住了,好奇地問。
“怎么說呢,那瓶子若沒破,價值三百多萬。有裂痕就不值錢了,但我擅長修復,修復過后,價值能大大提升,所以,能賺一些吧?!蔽野胝姘爰俚馈?/p>
我們一邊聊天,一邊繼續(xù)前行,突然我停下了腳步,驚訝地看著珊珊賭石店。
爭吵聲透過珊珊賭石店的玻璃門和窗戶傳來,顯得有些嘈雜和刺耳,還夾雜著一些摔東西的聲音。
似乎有人在鬧事!
我微微蹙眉,拉著許婉柔往賭石店走去,還解釋道:“那賭石店是李箐的同事的姐姐袁姍姍開的,我們?nèi)タ纯窗l(fā)生了什么?若有需要,必須幫襯一下?!?/p>
“但不允許你進啊?!痹S婉柔指著那一塊“張揚大師禁止入內(nèi)”的牌子,笑得花枝亂顫。
由于太過豐滿,帶動著挺拔飽滿的部位也在波濤洶涌晃動,讓人有驚心動魄的擔心,怕它們撐破衣服。
我尷尬地解釋道:“僅僅是不允許我賭石而已,進去看熱鬧當然沒問題的。”
我拉著她走了進去。
由于我用張向南的身份又暗暗地送了兩車石頭過來,所以如今珊珊店的毛料挺多,地上架子上都擺滿了。
生意當然也非常好。
現(xiàn)在就有幾十人在里面興致勃勃地選原石。
可惜有人在搗亂。
那是三名身上雕龍畫鳳的黑道大哥,一個個身強體壯,滿身的痞氣。
為首的那個額頭上有一顆非常明顯的黑痣。
黑痣穿著一件黑色皮夾克,脖子上戴著一條大金鏈子,手臂上的紋身從袖口露出來,顯得十分兇悍。
他正在聲嘶力竭地怒吼:“這是一家黑店,所有的毛料都沒有翡翠,大家千萬別來,虧不死你們,我可是切了十塊毛料,毛的翡翠都沒切出一塊?!?/p>
“你胡說,你明明就切了一塊,沒出翡翠能怪我們?”負責切石的中年伙計憤怒道。
“啪……”黑痣一耳光就抽在他的臉上,打得他的腦袋直晃蕩。
這一耳光聲音很響,整個店里的人都聽見了,伙計的臉上立刻出現(xiàn)了一個紅紅的巴掌印,嘴角也滲出了一絲血跡。
“你憑什么打我?”伙計憤怒道。
“因為你的口水濺我臉上了,若你有傳染病,那我不是慘了?我不打你打誰?還有,這幾天我天天來賭石,總共切了十塊石頭,都沒賭漲。我可是有發(fā)票的?!焙陴霃目诖锩嫣统鲆化B發(fā)票。
發(fā)票有些皺巴巴的,上面印著“珊珊賭石店”的字樣,看起來像是真的。
“不可能……”袁姍姍無比憤怒,一把抓過發(fā)票,仔細一看,然后就不知道說什么好了,因為這真是她開的發(fā)票。
顯然,黑痣有備而來,從別人手里弄發(fā)票了。
就是故意來針對她。
欺負她是一個女人!
黑痣非常得意,眼神中透著令人作嘔的淫邪,死死盯著袁姍姍凹凸有致的身形。嘴角勾起一抹猥瑣至極的笑容,嘴里叼著的香煙隨著說話一明一滅:“美女,現(xiàn)在沒話說了吧?這樣吧,只要今晚你陪我們?nèi)ズ染疲黄饦泛菢泛?,今后我們就不來找你們麻煩,否則,我們天天來,讓你一塊原石都賣不出去?!?/p>
說著,他故意將煙灰彈在干凈整潔的柜臺上,那副無賴模樣讓人恨得牙癢癢。
袁姍姍的臉瞬間漲得通紅,雙手緊緊握拳,指甲幾乎掐進掌心,身體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。
她眼中滿是憤怒和屈辱,卻又因?qū)Ψ饺硕鄤荼姸鵁o可奈何。
站在她身后的兩名中年伙計,也氣得簌簌發(fā)抖,他們瞪大雙眼,對這三個流氓怒目而視,恨不得沖上去和他們拼個你死我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