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幕叫人震撼。
臺上,新郎淚流不止。
晚棠了解他,知道他的心情,于是一只手輕放在他的肩上,很溫柔很溫柔地說道——
“趙寒柏,我說過,我原諒你了。”
“現(xiàn)在起來,我們繼續(xù)婚禮?!?/p>
……
“那你說——你愛我?!?/p>
晚棠哭笑不得,但她仍是很寵溺很寵溺地說:“趙寒柏,我很愛你?!?/p>
男人緩緩抬頭。
爾后,晚棠俯低了身子,親吻他的嘴角。
腰身被摟住了。
英俊高大的男人,直起身子,熱情地?fù)砦撬男禄樾∑拮印?/p>
今天,他們結(jié)婚啦!
……
晚宴是在【晚棠】舉辦的。
——是復(fù)古主題。
晚棠的兩套禮服都大放異彩,一件高貴典雅,一件性感風(fēng)情,在西洋樂隊的伴奏下,她與趙寒柏盡情享受著華爾茲的浪漫。
身體緊貼,目光亦是膠著。
只有彼此。
蘇綺紅在角落里,目光濕潤。
她的寶貝嫁人了,在何競送的房子里頭,這怎么不讓她心情復(fù)雜?
一旁的周京耀雖年過50,但仍是英挺逼人,他是蘇綺紅肚子里的蛔蟲,一看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,在想著何競吧!
一想到這個,周京耀一整個吃醋,但是何哥人走了。
想想,也就風(fēng)輕云淡了。
所幸,何哥給他留下了小琛與恬恬,雖非親生,但是周京耀全部當(dāng)成親生孩子。
春夜浪漫,周京耀夫妻帶著一抹傷感。
不知何競現(xiàn)在如何!
……
角落里,同樣心情復(fù)雜的還有趙寒笙。
他望著晚棠身上的禮服。
那是翠珍的作品。
是那樣的光彩奪目,是那樣的耀眼,經(jīng)過今晚,翠珍的名字會在時尚圈大放異彩,會深得千金貴婦們的追捧。
趙寒笙為她高興,因為她驕傲。
她深知,翠珍走到現(xiàn)在很不容易。
兩三年時間,她既要帶愛林愛晚,還將事業(yè)做得這樣好,男人亦是慕強的,從此在趙寒笙的眼里,翠珍又有了不一樣的魅力。
恰好,翠珍從他跟前經(jīng)過。
今晚,她亦穿著復(fù)古禮服,像是法式電影里的女主角。
雖生過兩個孩子,腰身細(xì)細(xì)的,不及一握。
趙寒笙鬼使神差般,握住了前妻的腰身,嗓音低啞得像是含了口熱沙子,近乎是貼在翠珍的耳根子說的:“陪我跳支舞。”
翠珍覺得不合適。
但是趙寒笙明顯不想她拒絕。
兩人來到舞池里,因為同為趙家人又是過期夫妻,而且翠珍是時尚界的新貴,兩人共舞引來很多的注目。
翠珍是個害羞的女人。
很保守。
即使事業(yè)做得不錯,她仍不習(xí)慣旁人注視,于是將臉蛋貼在趙寒笙的肩側(cè),擋住那些猜測目光,而這正中男人下懷,他湊近她低聲質(zhì)問:“我聽說你最近跟郝思明走得挺近,那是個著名的大色狼,我哥沒有告訴你?”
翠珍有些羞惱:“我與郝先生只有業(yè)務(wù)上的往來?!?/p>
趙寒笙低頭,眼里有著男人的深邃:“但是他對你有意思?!?/p>
翠珍不高興:“即使有,那也是我的私事,與你無關(guān)?!?/p>
趙寒笙喉結(jié)滾動。
是啊,他們離婚了,她的私生活與他無關(guān)。
可是這兩年來,他一直在等她,等她回心轉(zhuǎn)意。
所以他不會放任她與郝思明來往。
趙寒笙明顯不悅。
翠珍不禁思忖——
她想去英國深造設(shè)計,是郝先生推薦的,對方是國際大師,一共要去四年,她想帶著愛林與愛晚一齊去,現(xiàn)在明顯不是談的好時機。
趙寒笙大概會當(dāng)場炸了,大伯與晚棠的婚禮,大概要天下大亂。
翠珍忍下來了。
她好好地跟趙寒笙跳一支舞。
她不敢抬眼看他的臉,即使離婚后,這張臉仍有本錢影響她的心緒。
一曲結(jié)束,她想離開,男人卻不肯放。
耳畔,是情人般的呢喃——
【翠珍,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我?】
這晚,翠珍失眠了。
……
誘人春夜。
是屬于新婚夫妻的浪漫。
何洛洛小朋友被拎走了,整個別墅除了阿姨們,就只有男女主人,盡情地享受他們的新婚夜。
臥室,換上了KING尺寸圓形巨床。
黑色床幔,黑色的床單,上頭鋪滿了嬌艷欲滴的紅玫瑰,視覺沖擊力很強,更好地刺激了人的野欲。
整個臥室是同一主題。
暗黑色的性感。
一如趙寒柏那副健壯的身體。
深夜,晚棠卸干凈妝容,臉蛋白皙素凈,身上套著黑色的真絲浴衣,黑發(fā)散在腰間,整個人看著松松軟軟的,她正在細(xì)細(xì)抹保養(yǎng)品。
趙寒柏從浴室出來。
身上是同款的黑色浴衣。
他敞著衣裳,露出壁磊分明的胸肌、八塊腹肌,一顆顆水珠沿著黑色發(fā)梢滾滾落下,掉在褲腰縫里,看著性感得不得了。
晚棠不動聲色,在鏡子里欣賞美景。
男人從身后擁住她,貼著她的臉,刻意低沉著嗓音:“趙太太,喜歡你看見的嗎?”
晚棠依在他的肩上,手抬起來,去摸他的胡子。
刮得干干凈凈。
不扎手。
她眷戀地望著鏡子里的容顏,嗓音溫軟:“臥室是你特意改的?”
趙寒柏親她耳根軟肉:“喜不喜歡?”
“喜歡?!?/p>
女人聲音微微輕顫了。
趙寒柏低笑一聲,打橫抱起她,筆直走向那張豪華大床。
嬌艷的紅,很襯肌膚。
那些嬌貴的花瓣,被碾碎成春泥,亂了心跳。
落地窗微啟,一陣夜風(fēng)拂過,帶著春夜的味道。
風(fēng)從弄里過,
何處不晚棠。
……
幾次三番,反反復(fù)復(fù)。
終于在凌晨四點結(jié)束。
晚棠累極貼在丈夫的懷里,一只手攀在他結(jié)實的肩上,氣息亂亂的:“趙寒柏我真懷疑你吃了藥?!?/p>
男人擁著她,愛憐地親親她,吻掉她額角的細(xì)汗。
只要是她,他還要吃什么藥?
若不是憐惜她,他一晚都可以不休息,但是想想來日方長。
他還是放過她了。
這會兒什么都不做,就只是相擁著,人生就已圓滿。
趙寒柏低頭,還想來幾句感性的話,但是小乖已經(jīng)睡著了。
她的臉蛋貼在他的頸窩里,唇瓣抵住他的動脈,一副不設(shè)防的模樣,男人不禁親親她,再忍住心猿意馬,一齊睡覺。
但是他怎么睡得著?
今天,他娶到了心愛的女人。
今天,他的人生圓滿。
今天小乖說,趙寒柏,我很愛你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