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兄?!?/p>
嬴安瀾先一步站起來道。
“嬴太子。”
陳穩(wěn)也抱拳以禮。
嬴安瀾的目光徐徐落在陳穩(wěn)的身上,當看到陳穩(wěn)已經(jīng)四重涅槃境時,不由倒吸起一口涼氣來。
一個月提升四小境,這什么概念。
她是聞所未聞,見所未見。
但事實卻擺在了她的面前,讓她不敢不相信。
很快,她又聯(lián)想到了陳穩(wěn)的實力。
十重生死境的陳穩(wěn),便能斬三重天王境了。
那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涅槃境的他,又會有多大的提升呢。
像十重天王境的她,又能不能穩(wěn)壓對方一頭呢。
這個她不敢斷言。
如果單從陳穩(wěn)身上泄蕩出來的氣息,那這根本就對她構不上威脅。
但她不會傻到認為這就是事實。
在她看來最具欺騙性的事,就是陳穩(wěn)體內外泄蕩出來的氣息。
見嬴安瀾陷入了遐想中,陳穩(wěn)也沒有急,而是默默坐在一旁喝起茶來。
對于嬴安瀾在想什么,他也多少有些猜測。
但聰明人,就不會去揭穿這些東西來。
半晌,嬴安瀾才從遐想中回過神來,朝陳穩(wěn)抱拳道,“剛剛在想一些事,抱歉了。”
“坐下喝茶?!标惙€(wěn)抬了抬手。
“好。”嬴安瀾深深看了陳穩(wěn)一眼,然后才坐下來。
在兩人抿了一口茶湯后,嬴安瀾才再一次開口道,“陳兄,準備好了吧?!?/p>
“隨時可以出發(fā)?!标惙€(wěn)點了點頭道。
“那事不宜遲,陳兄請隨嬴某過來?!?/p>
嬴安瀾放下茶杯,便起身往外走去。
陳穩(wěn)也沒有怠慢,抬步便跟了上去。
在上了飛行靈舟后,陳穩(wěn)才問道,“其他人呢。”
他并沒有忘記,嬴安瀾所提到的五人小隊,包括他在內的也就是六個人。
“他們已經(jīng)被我已經(jīng)接到了私人住處去,我們這邊就去跟他們匯合?!?/p>
“不過你也不用擔心,我那個住處與目的地是在同一線路上的,不會出現(xiàn)耽擱時間的情況。”
嬴安瀾悠悠地解釋起來,并展現(xiàn)出了她的準備。
“那我能不能知道另外的四個人有誰呢。”陳穩(wěn)想了想開口道。
嬴安瀾看了陳穩(wěn)一眼,“如果是你的話,那我可以破例一次?!?/p>
“這四個人里有三個是我的朋友,兩女一男?!?/p>
“他們分別來自大周古國,始皇一族和獸神森林?!?/p>
來頭都不小啊。
聞言,陳穩(wěn)不由一震。
大周古國不說了,同屬于古國勢力,在荒古界屬于頂級的存在。
而始皇一族,則是傳承非常久遠,號稱是人類的始祖皇族,身份極其的尊貴。
至于獸神森林,那是擁有獸族血脈,獸人傳承的一個大道統(tǒng),可以說是又一個勢力巨擘。
可以說,這些勢力在荒古界與天命帝族是同一等階的。
尤其是獸神森林,統(tǒng)御著天下萬獸,那里的修者更擁有著獸族的頂級血脈。
可以說,他們是集人類的修煉天賦與獸族的戰(zhàn)斗天賦于一身的可怕存在。
就是算在五大頂級道統(tǒng)中,它也是排在極其靠前的存在。
而嬴安瀾還特意指出了,這些人是她的朋友。
由此可以看出,嬴安瀾這個人交友的廣泛,成為大秦古國太子也不是沒有原因的。
“至于他們的名字,到那里我會給你介紹的。”
“雖然他們因為出身的原因,多少有些眼高于頂和一些壞毛病,但有我在他們是不會為難你的?!?/p>
說著,嬴安瀾又半開玩笑道,“也許他們因為你的名頭,根本就不用我介紹,便主動與你結交呢。”
“哈哈哈,那可再好不過了?!标惙€(wěn)也半開玩笑道。
于他而言,如果像是嬴安瀾這種,知道進退分寸,相處起來舒服的人。
那他也很樂意結交這些朋友,至于勢力不勢力,并不是太重要。
如果這些人真的眼高于頂,有著各種大勢力子弟的壞毛病,那他真不屑跟他們多說一句話。
而這個時候,嬴安瀾臉色肅然了起來,“剩下的那個人,是我其中一個朋友帶過來的,他是一位地靈師?!?/p>
“據(jù)說,他是出自神秘的地靈師一脈,之所以請他也是想讓他幫忙探尋一下里面的遺跡?!?/p>
“所以,我話說到這一點,你應該是明白了吧?!?/p>
“明白了?!标惙€(wěn)點了點頭道。
“情況大概就這樣,現(xiàn)在距我那住處還有很長一個時間,你先進去里面休息一下吧,等到了我去叫你?!?/p>
嬴安瀾看了陳穩(wěn)一眼,再一次開口道。
“那也行?!标惙€(wěn)沒有拒絕,轉身便朝里面的房間走去。
看著陳穩(wěn)的背影,嬴安瀾轉吐了一口濁氣。
轉眼兩天過去,飛舟于一宮殿所在徐徐降落。
“陳兄,我們到了?!辟矠憗淼疥惙€(wěn)的房間前敲起了門。
很快,房門被打開。
“麻煩了。”陳穩(wěn)笑著點了點頭。
嬴安瀾也笑道,“我們不是已經(jīng)算朋友了嘛,你不用這么客氣的?!?/p>
“行,那我可就真不客氣了?!标惙€(wěn)也順著嬴安瀾的話柄道。
“走吧,我?guī)闳ヒ娨娔切┤巳??!?/p>
說著,嬴安瀾便先步朝外走去。
而此時,宮殿的大堂處,則是坐著兩男兩女。
有趣的是,兩男坐在一邊,兩女坐在另一邊。
但他們仿佛是分成了兩派一樣,看似場面平和,但卻沒有一個人說話。
不過這四個人的修為,除了那位身穿白衣,樣貌清秀,臉色蒼白似病態(tài)的男子外,都是十重天王境。
可以說,這幾人的實力就是放在同齡人層次里,也是頂級的存在。
相比于兩個男子,這兩個女子長得就極其有特點了。
坐于前位的女子,一身青衣紗裙,鵝蛋臉,柳葉眉,樣貌不是一般的絕色。
她的氣質古典而高貴,乍一看像是一位古時女仕走到現(xiàn)實一樣。
尤其是她眉心處的那一點朱砂痣,更是平添一分莊嚴。
坐在后位的女子,則是衣著惹火,皮膚略帶一絲小麥色,整個人帶著難以掩飾的野性。
那腥紅的舌頭輕舔紅唇間,將狂野之色展露出淋漓盡致。
相比于前位女子的絕色樣貌,她可以說一點也不遜色。
也可以說,兩人是各有勝場,都是各自領域的至強者。
而就在這時,陳穩(wěn)也隨著嬴安瀾來到了大堂外。
頓時間,四雙眼睛移轉,都齊相落在陳穩(wěn)的身上。
因為他們也很是好奇,這個能讓嬴安瀾打破已定下的人數(shù)限制的人到底有什么能耐。
要知道,嬴安瀾可是一位極度遵守約定的人,已定下的事絕不容改變。
其實,他們不是沒有問過嬴安瀾,這個人是誰。
但嬴安瀾給他們的解釋是,他不能在這事已經(jīng)定死的情況下泄露任何一個人的信息。
這樣只能給那人帶來不必要的困擾,她要為被邀請的人負責。
對此解釋,他們也只能斷了繼續(xù)追問下去的心里。
但也正因為這樣,他們的好奇心也被激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