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菜鳥們,給你們十分鐘熱身時間。”
雷戰(zhàn)看了一下手表。
“十分鐘后,武裝越野十公里,開始!”
趙鋒的臉瞬間就綠了。
剛來就搞這么大?
十公里武裝越野?這他媽是熱身?
他看了一眼周軒,發(fā)現(xiàn)對方正在有條不紊地做著拉伸,表情平靜得好像只是出來散步。
十分鐘后,哨聲響起。
“出發(fā)!”
雷戰(zhàn)一聲令下,幾十名特戰(zhàn)隊員背著沉重的背囊,如同離弦之箭般沖了出去。
趙鋒咬著牙,也跟了上去。
他常年健身,自認為體能不錯,但跑了不到三公里,他就感覺自己的肺快要炸開了。
身上的背囊像是壓了一座山,每一步都得拼盡全力。
他眼睜睜看著那些特種兵一個個從他身邊超過,很快就只剩下背影。
更讓他絕望的是,那個他以為會最先掉隊的周軒,此刻竟然還跑在第一梯隊!
周軒的呼吸均勻,步伐穩(wěn)健,甚至還有余力觀察周圍的地形。
四倍于常人的體質(zhì),讓這種強度的訓練對他來說,完全在承受范圍之內(nèi)。
甚至好有點輕松!
雷戰(zhàn)開著一輛越野車,跟在隊伍旁邊,手里拿著一個大喇叭。
“菜鳥二號!你沒吃飯嗎?!速度提起來!”
“再跑不快,今天中午你就別吃了!”
趙鋒被吼得滿臉通紅,想反駁,卻連張嘴的力氣都沒有。
他只能咬碎了牙,拼命邁動雙腿。
當他幾乎是爬著沖過終點線時,整個人直接癱倒在了地上,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,感覺自己離死亡只有一步之遙。
而周軒僅僅是喘了幾口氣,就恢復了正常。
雷戰(zhàn)走到周軒面前,上下打量了他幾眼,那雙銳利的眼睛里,閃過一絲詫異。
這個家伙的體能……有點東西啊。
然而,這僅僅只是一個開始。
格斗訓練,周軒在簡單的適應后,竟然能和基地里的格斗教官打得有來有回。
射擊訓練,無論是手槍速射還是狙擊步槍精準射擊,周軒上手之后,成績迅速飆升,最后打出的成績甚至超過了不少老兵。
戰(zhàn)術配合,戰(zhàn)場急救,詭雷設置……
無論是什么科目,周軒都表現(xiàn)出了驚人的學習能力和適應能力。
整個飛龍?zhí)胤N作戰(zhàn)旅,都被這個‘菜鳥一號’給震住了。
這他媽哪里是來體驗生活的演員?
這分明就是個天生的特種兵!
難怪能寫出《士兵突擊》這樣的軍旅電視?。?/p>
一天的高強度訓練結(jié)束。
宿舍里,趙鋒癱在床上,感覺自己渾身上下的骨頭都散了架。
他扭過頭,看著正在面不改色做著俯臥撐的周軒,終于忍不住了。
“周軒……”
他的聲音沙啞,帶著無盡的震驚。
“你他媽……到底是個什么怪物?!”
……
一個月后。
東南戰(zhàn)區(qū),飛龍?zhí)胤N作戰(zhàn)旅的最終考核場。
趙鋒伏在草叢里,眼神銳利,動作干練,整個人散發(fā)著一股只有在真正軍人身上才能看到的肅殺之氣。
他身上的作訓服早已被汗水和泥土浸透,但他的手,穩(wěn)穩(wěn)地托著槍,紋絲不動。
這一個月,他感覺自己像是被扔進地獄里重塑了一遍。
從一個演員,變成了一個真正的戰(zhàn)士。
“菜鳥二號,三點鐘方向,狙擊手?!?/p>
耳機里傳來周軒平靜的聲音。
趙鋒沒有絲毫猶豫,幾乎是本能地調(diào)轉(zhuǎn)槍口,透過瞄準鏡,瞬間鎖定了一個偽裝得幾乎與環(huán)境融為一體的身影。
“砰!”
一發(fā)空包彈精準命中。
遠處的山坡上,冒起一股象征著“陣亡”的藍煙。
“干得漂亮?!敝苘幍穆曇粼俅雾懫?。
趙鋒的嘴角咧開一個無聲的笑容。
而此刻,作為他們對手的雷戰(zhàn),正通過監(jiān)控屏幕看著這一切,臉色復雜到了極點。
這一個月,他用盡了各種方法去折磨這兩個‘菜鳥’。
結(jié)果,趙鋒被他練成了個合格的特種兵。
而周軒……這個‘菜鳥一號’,把他這個總教官的臉都快打腫了。
體能、格斗、射擊、戰(zhàn)術……全能,而且是頂尖水平的全能。
雷戰(zhàn)甚至懷疑,這家伙是不是哪個兄弟部隊派來砸場子的兵王。
而且還是超級兵王那種!
他忘不了,就在幾天前的格斗訓練上,自己被對方摔在地上十幾次。
最后這個‘菜鳥一號’更是直接說出‘我要打十個’這種狂言。
然后……
對方就真的打了十個……
“報告!藍軍指揮部已被菜鳥一號端掉!雷隊,您‘陣亡’了!”
通訊兵的聲音傳來,雷戰(zhàn)摘下耳機,長長地吐出一口氣。
他輸了。
輸?shù)眯姆诜?/p>
當周軒和趙鋒回到基地時,所有特戰(zhàn)隊員都自發(fā)地站成了兩排。
“敬禮!”
雷戰(zhàn)一聲大吼。
“唰!”
所有特戰(zhàn)隊員,包括雷戰(zhàn)在內(nèi),向著二人,獻上了最標準的軍禮。
這是對強者的尊重。
趙鋒瞬間紅了眼眶,挺直了胸膛,回了一個同樣標準的軍禮。
周軒則是笑了笑,神態(tài)自若。
一個星期后,《戰(zhàn)狼》劇組全員集結(jié),直接開赴南云邊境,正式開拍。
……
與此同時,遠在山城重慶。
《瘋狂的石頭》劇組,迎來了殺青的日子。
“各單位注意!最后一場!長江索道!準備!”
寧昊拿著大喇叭,聲音因為激動而有些沙啞。
長江索道上,黃柏飾演的黑皮正光著膀子,嘴里叼著一塊面包,在狹窄的纜車頂部瘋狂奔跑。
腳下是滾滾長江,身后是緊追不舍的“道哥”。
“快跑!黑皮!你個鱉孫兒!”
“相機往后拉!給我一個全景!”
寧昊坐在監(jiān)視器后面,整個人幾乎要鉆進屏幕里去。
拍攝過程雖然艱苦,但整個劇組的氣氛卻異常歡快。
當黃柏從索道上下來,寧昊沖上去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。
“過了!”
“殺青!”
“嗷——!”
整個劇組瞬間爆發(fā)出震天的歡呼聲。
寧昊看著鏡頭里那一張張生動鮮活的面孔,從最初的忐忑不安,到現(xiàn)在的信心滿滿,他感覺自己的電影之魂,在這部戲里徹底燃燒了起來。
殺青宴上,寧昊喝得酩酊大醉。
他紅著眼睛,拿著手機撥通了周軒的電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