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豐出來后,繼續(xù)收拾秦云東的牙膏牙刷等物品。
“后來臨縣升格為省管縣、地級市,我也就正式成了秦書記的秘書??梢赃@么說,秦書記在臨江市的第一天我就跟著他了,一直干到現(xiàn)在?!?/p>
“你是市委書記的秘書,官職肯定也很高吧,我看李副市長對你就很客氣?!?/p>
喬思瑤微笑著詢問。
她在試探夏豐的反應(yīng),以便了解這位一把手的秘書是什么樣的人品。
“我就是正科級,掛著市委辦綜合科科長的職務(wù),比起市級領(lǐng)導(dǎo)差遠了。李副市長對我客氣,只是因為我是秦書記的秘書,經(jīng)常見面而已?!?/p>
夏豐回答得很淡定,口風(fēng)很緊,隨便找個借口不愿意多講。
“你不用騙我,雖然我不是體制內(nèi)的人,但聽說過宰相門前七品官的道理,更何況你是秦書記的秘書。就算你級別不高,但影響一把手的能量也不小。”
喬思瑤繼續(xù)故意引導(dǎo)夏豐講下去。
“真沒想到喬小姐常年在國外,對國內(nèi)的情況也蠻清楚的嘛。但是在臨江市不會有什么宰相門前七品官的事。秦書記對身邊的人管理非常嚴(yán)格,我如果有越界行為,肯定會被秦書記猛批一通,甚至隨時讓我卷鋪蓋走人?!?/p>
夏豐彬彬有禮地聊著天,有條不紊地收拾好秦云東的物品。
喬思瑤暗自贊嘆。
別看這個秘書很年輕,但做事穩(wěn)重老練,言談舉止甚至能看出一些秦云東的影子。
可見夏豐深受秦云東的影響,未來肯定是個希望新星。
“小夏,既然你跟著秦書記這么久,肯定對他非常了解嘍?”
喬思瑤眨動大眼睛,似笑非笑看著夏豐。
“那要看是哪方面了,如果是日常生活,我確實很了解秦書記的習(xí)慣。這是秘書的基本素質(zhì)嘛。但要是說了解秦書記的謀篇布局,我就難以望其項背了,我只能算是小學(xué)生水平?!?/p>
夏豐說得很謙虛,卻不動聲色堵住了喬思瑤有可能會問到敏感話題。
喬思瑤冰雪聰明,意識到夏豐是在防備她。
“小夏,別怪我太八卦,咱們就是閑聊天。秦書記這么優(yōu)秀,年輕又帥,一定吸引不少女孩子青睞吧?”
喬思瑤不會刺探臨江市的機密情報,她最關(guān)心的還是秦云東感情生活。
“秦書記做人做事都光明磊落,他沒有什么八卦新聞,就算有人編排他的緋聞,也早就被證明是子虛烏有的陷害?!?/p>
夏豐雖然知道喬思瑤沒有惡意,但讓他說秦云東的私生活,他已經(jīng)面帶不悅。
“你說的是不是關(guān)于秦云東和衛(wèi)敏的緋聞?”
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夏豐抬起頭看喬思瑤,目光中有很強的戒備。
“小夏,你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我嘛。我是安妮的好朋友,所以對秦云東的事還是知道一些的?!?/p>
“哦,我聽秦書記說過你和他的夫人是閨蜜。你別怪我敏感,秦書記經(jīng)常告誡我,做秘書最基本的一條就是管住嘴。所以請不要為難我,不屬于工作范疇的事,我只能說四個字:無可奉告?!?/p>
“好啦,好啦,我不提秦云東的事了。本來熬夜是很枯燥的事,想找你聊聊天打發(fā)時間,你看你把我當(dāng)賊防著,真是掃興。”
喬思瑤白了夏豐一眼,徑直走進病房,隨手把房門關(guān)上。
夏豐想跟著進去,但想了想又覺得不妥。
喬家是秦云東爭取的對象,的確不能像是防賊。
夏豐只好拿了秦云東的換下來的衣服到洗衣機前,給喬思瑤單獨見秦云東的空間。
第二天清晨。一縷陽光穿過窗臺照到了秦云東臉上。
秦云東緩緩睜開眼睛。
因為暈倒很突然,他對昨晚發(fā)生的事都不記得了。
但當(dāng)他看到天花板就感覺不對。
這不是酒店。
緊跟著他聞到了消毒水的氣味,又看到了掛在床沿的輸液瓶。
我在醫(yī)院?
秦云東伸起胳膊看了看,手背上有一塊創(chuàng)可貼,說明已經(jīng)輸液結(jié)束。
他輕輕搖搖頭,覺得腦袋還有些發(fā)沉,記憶卻已經(jīng)逐漸恢復(fù)。
對,昨晚喝多了酒,又得了重感冒。
想必是李衛(wèi)華和夏豐把他送醫(yī)院了。
只是他很奇怪,自己期間都說什么做什么,為什么現(xiàn)在都想不起來了。
秦云東側(cè)過頭,一眼看到了喬思瑤。
在床頭的椅子上,喬思瑤蜷縮著身體睡得正香,她精致的五官在陽光映射下晶瑩剔透,像是一塊極品美玉。
秦云東大膽地欣賞著喬思瑤,臉上帶著一絲茫然。
億萬富豪的千金小姐怎么會整晚照顧他,她又是怎么知道自己住院的?
忽然,房門輕輕推開。
夏豐探頭看到秦云東醒了,馬上走過來。
“秦書記……”
“噓。”
秦云東指了指喬思瑤,搖搖手指,示意他不要大聲說話,以免驚醒喬思瑤。
夏豐繞過病床走到另一側(cè),俯下身低聲問:
“秦書記,你現(xiàn)在感覺怎么樣?”
“基本沒事了,這是哪,我怎么來這里了?”
秦云東同樣低聲地問。
夏豐把昨晚發(fā)生的事講了一遍。
“剛才何市長和蔣副市長都打電話問你的情況,還把我熊了一頓,說我沒有盡職盡責(zé)照顧好您,還說要把調(diào)走?!?/p>
夏豐苦笑著嘆口氣。
“他們冤枉你了,我生病和你沒有關(guān)系。回臨江市后,我給他們解釋,再給你發(fā)一個受委屈獎。”
秦云東笑著坐起身。
病床發(fā)出吱呀聲響驚醒了喬思瑤。
“咦?你醒了?”
喬思瑤揉著眼睛露出喜悅的笑容。
“醒了,給你添麻煩了,不好意思。”
秦云東說著已經(jīng)下床。
“喂,你不能起來啊,醫(yī)生囑咐要讓你臥床三天。你想要什么,我可以幫你……”
“我上廁所,你也要幫我嗎?”
秦云東笑著推開攙扶他的夏豐,走向衛(wèi)生間。
喬思瑤的臉紅了。
中午,李衛(wèi)華和沃倫斯基一起來看望秦云東,沃倫斯基還捧著一束康乃馨。
“昨晚我喝的太醉,十一點半醒過來才知道你住院了,不好意思啊,這么晚才來看你?!?/p>
沃倫斯基把鮮花遞給躺在床上的秦云東。
不料,喬思瑤一把奪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