'葉晚星沉默了一下,點頭道:“對,他是給我送過幾次花,但是……我、我對他沒感覺的?!?/p>
“你拒絕過他嗎?我指的是明確拒絕那種?”
葉晚星搖了搖頭道:“我不好意思啊!我也知道我爸很看好他,幾乎將公司大半的事情都交給他在處理,再加上他父親和我爸又是老戰(zhàn)友,就……”
“葉晚星,你真讓我瞧不起!”我直接鄙視道。
葉晚星沒話說,只是沉聲說道:“我能有什么辦法?所以我只好逃離這個圈子了,但是出去才發(fā)現,生活都那么困難……”
“你這就是逃避!”
“對,你說的沒錯,就是逃避,問題是我能怎么辦?”
我沉默下來,其實站在她的立場上,確實很為難。
一邊是自己的父親,一邊是公司的大局,她只能選擇逃避,來顧全大局。
沉默了一會兒后,我才放輕了一些語氣,說道:“你這樣逃避,是根本解決不了問題的,我也可以明確告訴你,如果你們公司部整頓,最多還能堅持半年。這話,我沒有跟你危言聳聽?!?/p>
葉晚星忽然很詫異的看了我一眼,問說:“大叔,你以前是做什么的???你怎么敢說得這么確定?”
“你不用知道我以前是做什么的,你只需要相信我就行了?!?/p>
“可是我……我們昨天才認識,我怎么相信你呢?”
“那就是不信咯?”
“也不是這個意思,就是……”她語言優(yōu)勢,“算了,你直接說吧,你想干嘛?”
我也不再猶豫,直說道:“公司里這些跟你爸爸有關系的人,全部得請出公司,對,我說的是全部,包括張燁。”
葉晚星頓時睜大了雙眼,整個人瞬間愣住了。
她肯定覺得我在開玩笑,不過沉默了一會兒后,她卻說道:“我承認你說得對,可你有想過后果嗎?”
“那你想過如果不這樣做的后果嗎?”我反問道。
葉晚星又沉默了,而車子也在一個老舊的文創(chuàng)園區(qū),停在一棟紅磚廠房改造的建筑前。
葉晚星并沒有下車,她將車熄火后,看著我一臉認真的說道:
“大叔,我承認你剛才說的這些都是對的,我也知道這些情況,我甚至也跟我爸提過,讓他不要這么做了??晌野志褪沁@樣一個人,他也明確制止我不要插手這些事情?!?/p>
“你回去告訴他,把權力給你,一個月后拿下智科集團的合作?!?/p>
我停頓一下,特意補充道:“并且,是戰(zhàn)略合作協(xié)議!不是普通的一次合作?!?/p>
葉晚星忽然就愣住了,那表情像是見到了外星人似的。
她嘴角抽動幾下,語氣卻平靜的說道:“大叔!你是在跟我講科幻故事嗎?”
“你覺得科幻嗎?”
“不科幻嗎?且不說你想和智科合作,就是我爸也不可能答應的。”
“這是你的事了,你想要改變,就必須說服他!”
葉晚星又沉默了一會兒,冷笑道:“好,就算是你說的這樣,把這些人都開了,那你可知道公司整個管理層就徹底散了……現在咱們公司還不到那種地步?。俊?/p>
“不做的話,馬上就到那種地步了?!?/p>
說完,我嘆了口氣:“葉晚星,我確實不應該跟你說這些,可我是真心想幫你們公司脫離這種困境。你知道為什么嗎?”
她沒說話,怔怔的看著我,仿佛不認識我似的。
我繼續(xù)說道:“因為你,從昨天認識開始,我好像又活過來了,你知道嗎?我渾渾噩噩了半年,不人不鬼了半年,第一次有一種想要認真做好一件事情的心情,你理解嗎?”
葉晚星似乎聽得有些云里霧里的,整個人還處于一種懵逼的狀態(tài)中。
她又愣怔了片刻,才機械式的說道:“你喜歡我?。俊?/p>
我說這么多,她卻跟我來這么一句,差點沒給我噎個半死。
我頓時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:“這跟喜歡沒有關系,我是覺得你這個人好,你讓我活過來了,我也得讓你們家公司活過來。”
“可是你……”
我知道她是懷疑我的能力,畢竟她對我確實不了解。
我微笑道:“如果你相信我,你就按照我說的去做。當然,你剛才說的那些情況我也理解?!?/p>
停頓一下后,我又接著說道:“首先,張燁必須換掉,這個位置你可以頂上。其次是財務部的孫總,還有技術部的老周……”
“看來吳宏確實跟你聊了很多?!?/p>
“這不重要,你聽這,財務部和技術部的工作我來幫你想辦法,你必須把張燁換掉,我不管你用什么方式必須說服你爸?!?/p>
葉晚星徹底被我說懵了,她半張著嘴,雙眼無神的看著我,像個二傻子。
我笑道:“你別用二傻子似的眼神看著我了,行嗎?我跟你說的這些情況,你到底聽清楚沒有?”
“哦!”她似乎才反應過來似的,點了點頭道,“那……那你先把技術部和財務部頂替人找到,不然我真沒信心說服我爸。”
“行。”我一點也不猶豫,直接點頭答應下來。
“不是,大叔你……”
“你別疑神疑鬼的了,你照我說的去做就行了,你會來謝我的?!?/p>
葉晚星沉默下來,深吸了口氣,似乎又權衡了一會兒,才終于點點頭:
“好!我信你,我信你還不行嗎?”
我微微一笑,也不再多說了,因為說的有點多了。
再繼續(xù)說下去,怕她消化不了。
我這才注意到她停車的這個地方,只見門口掛著一些藝術工作室和樂隊的牌子。
“這是哪兒?”我這才向她問道。
“我的秘密基地!”她打開車門,得意地揚了揚下巴。
我跟著下了車,然后又跟著她走上銹跡斑斑的鐵藝樓梯,來到三樓一扇不起眼的門前。
她掏出鑰匙打開門。
里面是一個不算太大的空間,被改造成了一個簡易的排練房兼音樂工作室。
墻上貼著各種樂隊海報和吸音棉,角落放著架子鼓、鍵盤、幾把吉他和貝斯,一套簡單的錄音設備,還有一個小冰箱和懶人沙發(fā)。
“怎么樣?”
她張開手臂,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我,說道:“我租的!平時沒事就跟幾個朋友在這里玩音樂!雖然設備破了點,但都是我的寶貝!”
她跑到鍵盤前,隨手按了幾個和弦,又拿起一把電吉他,笨拙地撥弄了兩下。
電吉他發(fā)出刺耳的噪音,自己先哈哈大笑起來。
她走到立麥前,清了清嗓子,對我說道:“大叔,想聽什么?本歌手今天心情好,免費點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