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……”童欣的表情突然又黯然下來,“我早就有感覺了?!?/p>
“什么時候開始的?”
“具體什么時候我忘了,特別是謝小雨他們找你道歉的時候,我知道他們不會空穴來風的?!?/p>
“那你當時還是不信呀?”
童欣點點頭,道:“我是不信,因為她們說得太扯淡了,如果把你說得稍微有錢一點,我可能真就信了。可他們說你身價幾十個億,你讓我怎么信?”
我湊近她的耳邊,小聲說道:“他們說錯了,不是幾十個億。”
“那幾個億也不得了?。∥疫@輩子別說幾個億,幾百萬我都沒見過。”
現(xiàn)在都說穿了,我也沒什么好隱瞞的,便直接對她說到:“是幾百個億?!?/p>
童欣頓時目瞪口呆,瞠目結舌的看著我,整個人仿佛當場石化了一般。
我又急忙對她說道:“喏,我現(xiàn)在可是跟你說實話了??!你別又說我吹牛了,真不好解釋了。”
“林……林江河,你……真有幾百個億?”
“嗯,而且目前我的幾家公司都有收益,特別是智科AI,目前已經(jīng)取得了關鍵性的研發(fā),光是天使輪的融資就高達三十多億,公司目前保守估值是五十億。還有天宸地產(chǎn)那邊,我目前每個月也能拿到幾百萬的分紅,天鹿傳媒這邊就不說了。”
童欣仿佛聽天書一樣,傻啦吧唧的看著我。
等我說完后,她咽了一下口水:“你別說了,我感覺幾個億在你面前好像都不是錢一樣了。”
我自嘲的笑了笑,道:“我說過,這一切不是我自己掙來的,我就是富二代,也是從垃圾堆里走出來的富二代?!?/p>
“富二代好像已經(jīng)成了一個貶義詞,但其實大家所知道的也只是在網(wǎng)上了解的那些紈绔子弟,真正低調(diào)的富二代人家不會這么糟糕的。”
“那你覺得我算低調(diào)嗎?”
童欣苦笑一聲道:“你還不低調(diào)?我跟你在一起半年了,現(xiàn)在才知道你真實情況?!?/p>
“我那是故意瞞著你的?!?/p>
童欣忽然輕輕嘆了口氣:“說來也對,你這么有錢,我跟你在一起好有壓力的?!?/p>
“別有壓力,我就是個普通人,也要吃飯睡覺,也需要愛情……”
“那你不去找你的愛情,天天纏著我干什么?”
“快樂重要,跟你在一起快樂呀!”
“哪里快樂了?就……跟我天天擺地攤,也叫快樂嗎?”
我點了點頭,真誠的說道:“真的快樂,跟你一起做什么都快樂?!?/p>
童欣一臉鄙夷的看著我,說道:“林江河,我發(fā)現(xiàn)你撩妹的手段還挺高明嘛?!?/p>
“我……我哪有撩你?”
“對對對,你這么有錢怎么可能撩我呢?!?/p>
我頓了頓,才意識到又被這丫頭給擺了一道。
我頓時無語道:“咱能跟以前一樣好好聊天嗎?”
“恐怕很難,以前我敢懟你,現(xiàn)在可不敢了。”
我愣了愣,然后笑道:“那正好,以后只能我懟你了?!?/p>
“你敢!”她果然條件反射般揚起那精致的下巴對著我。
“喏,你現(xiàn)在不還是在懟我嗎?”
“我……”童欣頓了頓,又瞥了我一眼,說道,“林江河,你真討厭!”
“你這話像是在撒嬌一樣?!?/p>
她立刻白了我一眼,不再繼續(xù)說話。
機場廣播也傳來登機的提示,因為身份都已經(jīng)暴露了,我也沒再藏著掖著。
這次直接訂的頭等艙,走的也是vip通道。
別人還在排隊,我們就已經(jīng)上飛機了。
頭等艙的座位和后面經(jīng)濟艙也不一樣,一人一排還特別舒適。
剛坐下童欣就感慨似的說道:“還是有錢好??!都能提前上來?!?/p>
“還能提前下呢?!蔽腋胶鸵痪?。
童欣突然奇怪的看我一眼,說道:“人家做夢都想有一個超級有錢的朋友,我這……跟著你沾光了??!”
“等著吧,要不了多久,你自己也會成為一個有錢人了?!?/p>
童欣又想到了什么似的,突然說道:“不對呀!我去過你住處的,你要是這么有錢,怎么可能住那種房子?。窟€是說你隨便找了個房子來忽悠我的。”
“也不是忽悠你,那確實是我的房子,當時我的資產(chǎn)都別凍結了,就住在那里?!?/p>
“難怪,那你真實住哪?”
“額……回去后帶你去看看?!?/p>
“是別墅吧?”
我輕輕點頭,她又問:“大嗎?”
“大?!?/p>
“別墅住著什么感覺?”
我不知道她問這些的意義是什么,有可能只是單純想了解,也可能想找點話和我說。
我也一本正經(jīng)地回答道:“住著沒什么感覺,特別空,很寂寞?!?/p>
“不能吧?你這么有錢,身邊的鶯鶯燕燕應該不少?。 ?/p>
“只能說有,但我對那些人不感興趣?!?/p>
“呵呵,你對我感興趣?”她突然問。
“我都說了,我覺得跟你在一起很快樂,你怎么把天給聊死了?!?/p>
“就是單純好奇,我不理解你們這種有錢人腦子里在想什么?!?/p>
“還能想什么,當然是想你呀!”我順勢回道。
童欣頓時就不說話了,她轉(zhuǎn)頭看向窗外。
我看著她微微泛紅的耳尖,知道自己的話起了效果。
飛機開始滑行,引擎的轟鳴聲填滿了我們之間的沉默。
……
兩個小時之后,我們回到了慶城。
時間已經(jīng)是深夜十二點過了,我正打算找個地方吃點宵夜。
童欣卻提議打包點食物,讓我跟她去個地方。
我也沒問去哪,便去燒烤店打包了一些烤串,還買了一些啤酒。
我們打了輛車,直奔她說的那個地方。
這是一處位于城南的小碼頭。
夜深了,游船都已停運,但她似乎認識看守的老伯,幾句軟語就借到一艘小木船。
“上來吧?!彼蛭疑斐鍪?。
我小心翼翼地踏上搖晃的船板。
童欣熟練地劃著槳,小船緩緩駛向湖心。
月光灑在水面上,碎成千萬顆銀星。
“我以前常來這里?!彼蝗徽f,“每次難過的時候,就劃船到湖中央,感覺整個世界就只剩下我和這片水。”
我靜靜聽著,不敢打斷。
“今天在舞臺上摔倒的那一刻,我突然明白了件事?!?/p>
她停下槳,讓船隨波輕晃。
我看著她的眼睛,月光下她長長的睫毛仿佛被鍍上一層銀灰。
她接著又說:“我一直害怕被人看見脆弱,害怕依賴別人……可直到你沖上來?!?/p>
我撕開一罐啤酒,遞給她,然后和她碰了一個。
她一口喝了很多,我提醒她慢點后。
她放下啤酒,仿佛卸掉了心里的負擔,長吁口氣:“我有些心里話想說,你不要多想。”
“嗯?!蔽野察o聽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