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的身份證給我看看?!?/p>
身份證這東西怎么可能隨時帶身上,當(dāng)然即使我?guī)Я?,也不可能無緣無故給他看身份證。
本來我還想客氣一點,可他這么說我就不想客氣了。
我冷笑一聲,對那保安說道:“不是,你們憑什么檢查身份證?誰給你的權(quán)力?”
“我看一下你是哪里人?”
“我是哪里人,跟你有什么關(guān)系嗎?”我道。
倆保安似乎拿我們沒有辦法了,其中一個保安在對講機里請示一下后,又才對我們說道:
“行了,你也不是本小區(qū)的人,你朋友也不給你們開門,你還是走吧,別在這里待著了?!?/p>
“呀!”
那大姐突然一驚一乍,眼神怔怔的看著我,伸手指著我激動的說:“你們看!他是不是很像那個上電視臺的人!”
“就是那個……之前因為什么見義勇為救了一個孩子,結(jié)果現(xiàn)在又被曝光說是他自導(dǎo)自演的。”
我真出名了,在這里都還有人認出我來。
說實話,有點丟人,即使不是那樣,可眼下我也有點解釋不清楚。
那個年輕一點的保安盯著我仔細看了一眼,說道:“還真是!”
“對吧?就是他!這個人怎么會出現(xiàn)在我們小區(qū)里?他要干什么?”那大嬸又開始咋呼起來。
也就在這時,孫藝終于打開了門。
她從屋里走了出來,對保安說道:“不好意思,他是來找我的?!?/p>
孫藝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,心里大松一口氣。
她要再不出來,我真沒辦法解釋了,估計還會鬧到警察局去。
我跟著孫藝進了她家,房間里面收拾得挺干凈的,所有物品也都擺放得很整齊,看得出來她是一個很愛收拾的人。
進屋后,孫藝依舊冷著一張臉,甚至都沒有看我。
不過她愿意讓我進來,就代表她愿意和我聊了。
我也沒繞彎子,直接對她說道:“孫藝,首先這件事情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發(fā)展成這個樣子,但真不是我的本意。”
孫藝沒有說話,表情冷冷的。
我繼續(xù)說道:“既然你給我開門了,那就代表你也希望能解決是吧?”
她忽然冷笑一聲,開口說道:“我讓你進來,是不想因為你,害得我在這里住不下去了?!?/p>
“不管什么原因吧,總之你讓我進來了,那就好好聊聊,能行嗎?”
“我搞不懂你這種人到底是怎么想的?做這么一出戲,只是為了出名嗎?”
沒等我回話,她又冷笑一下說:“你做到了,你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出名了。”
我嘆口氣,有些無奈說道:“我至于嗎?自導(dǎo)自演這樣一出戲,給自己帶來麻煩?”
“孫藝,你認真想一想,即使我要這么做,那我現(xiàn)在何必來找你?”
“對啊,我也覺得奇怪,你還來找我做什么?你的目的已經(jīng)達成了。”
“行了,說這么多沒用,我現(xiàn)在只希望你能把那個孩子母親的聯(lián)系方式給我,等事情真相大白后,你想怎么說就怎么說吧。”
“你們是一伙的,難道你會沒有她的聯(lián)系方式?”
“我……”
我倍感無語地搖了搖頭,嘆息道:“你怎么就不相信人呢?我要真和她一伙的,我至于跑你家門口守你幾個小時嗎?我瘋了吧?”
孫藝忽然沉默下來,不過眼神沒有剛才進來時那么生冷了。
我也放輕了一些語氣,和和氣氣的對她說道:“還是那句話,這件事情不解決永遠都會有一個黑點,也會對你產(chǎn)生很大影響?!?/p>
孫藝轉(zhuǎn)身面向我,一臉嚴肅的問道:“不是你自導(dǎo)自演的,那網(wǎng)上為什么會有那個孩子的父親出來說的那些話?人家還是實名舉報。”
“這只能說明背后有人搞鬼??!”
頓了頓我又向她問道:“我問你,那天錄制節(jié)目時,為什么只有孩子和他母親來了,他父親為什么沒來?是你沒邀請嗎?”
“不是我邀請的,是那個孩子的母親主動找到我的?!?/p>
“好,這些不重要,咱們就說那天那種情況下,孩子的父親為什么沒出現(xiàn)?”
孫藝冷笑道:“網(wǎng)上孩子的父親不都說了嗎?他不想和你們同流合污?!?/p>
我是真服了,好幾次欲言又止,好幾次想罵臟話。
最后只是無力的嘆了口氣,繼續(xù)耐著性子說道:“不說這么多了,你現(xiàn)在就給我孩子母親的聯(lián)系方式,我當(dāng)著你的面和她打電話?!?/p>
孫藝沉思了片刻,說道:“是不是我不給你,你今天沒完沒了了?”
“不至于,我可以想其他辦法,但如果你給我她的聯(lián)系方式是最直接的?!?/p>
孫藝又沉默了一會兒,才終于將孩子母親的聯(lián)系方式給了我。
我立刻打了過去,可是傳來的卻是關(guān)機的語音提示。
我連續(xù)打了好幾個過去都是這樣的提示,這大中午的怎么會關(guān)機呢?
“打通了嗎?”孫藝問道。
“關(guān)機。”
孫藝兩手一攤,“那我沒辦法了?!?/p>
“知道她的住處嗎?”
“這我怎么知道?”
孫藝頓了頓,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樣,又對我說道:“可能有辦法,當(dāng)時因為有禮品贈送,就讓她留了地址,但在我辦公室抽屜里,現(xiàn)在我又去不了電視臺那邊?!?/p>
“能找人去幫忙看看嗎?”
孫藝又沉默了一會兒,說道:“我問問看吧?!?/p>
說著,她拿起手機在屏幕上點了幾下后撥了一個號出去。
“喂,師哥,你現(xiàn)在忙不忙?”
“嗯,他來了在我這里,”孫藝看了我一眼,繼續(xù)對電話說,“我不知道,可能是真的吧。”
“你要是走得開的話,能幫我去我的辦公桌左邊抽屜看一下嗎,里面有一個記事本,第一頁上面有個地址,你發(fā)給我一下?!?/p>
“多謝了,師哥?!?/p>
孫藝掛了電話后就對我說道:“等一會兒吧。”
我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,孫藝又才對我說道:“你坐吧?!?/p>
不知道她現(xiàn)在是相信我了還是怎樣,反正態(tài)度比剛才要好一些了。
坐下后她又去給我倒了一杯水,然后也在我旁邊坐了下來。
她突然又對我說道:“如果按你說的,那個孩子的父親是在無中生有,那這已經(jīng)是觸犯法律了,他為什么冒這么大的風(fēng)險這么做呢?”
“我不知道,但肯定有人去找過他,讓他這么做的?!?/p>
“你的仇人?”
孫藝的話忽然提醒了我,這事兒明顯是沖我來的。
可程俊已經(jīng)被警方給抓了,現(xiàn)在正等著判刑呢。
除了他,又能是誰和我有仇啊?
我忽然想到了一個人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