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悅掛掉電話后,程俊憤怒地扔掉手機,氣急敗壞的大罵起來。
“你踏馬嚇唬誰呢?江悅,我給你臉了是吧?”
“非要逼我對你動手是嗎?”
“行,本來我還想跟你再拉扯拉扯,看來你沒把我當(dāng)回事?。磕蔷蛣e怪我了!”
說完,他就在心里盤算了起來,打算直接從江悅母親下手。
這個女人好對付,只要把她哄高興了,一切都好辦了。
……
另一邊,我剛從警局回到租房處,我就接到彤彤打來的電話。
我以為她找我有什么急事,結(jié)果她卻問我有沒有錢用?如果缺錢,可以暫時救濟一點我。
我現(xiàn)在是挺缺錢的,但楚昊然給我轉(zhuǎn)了一萬,勉強夠用。
我也不想麻煩她,免得老爺子知道了,可能對她不利。
我拒絕了她的好意,并告訴她,和白術(shù)的事,我還是會繼續(xù)幫忙的。
彤彤笑了一聲,說道:“你現(xiàn)在都不是楚家的人了,你怎么幫?”
“又不是非得要我死楚家人,才能幫你?!?/p>
“這事兒爸媽不同意,那就干不成?!?/p>
“那你得清楚老爺子為什么不同意?。坎痪褪怯X得白術(shù)身份配不上你嗎?那就讓他成為能夠配得上你的人,不就行了?”
彤彤愣了愣,道:“事情是這么個事情,可你覺得這可能嗎?”
“一切皆有可能,我這邊安頓好了就去找他,以后讓他跟我干。”
彤彤還是有點瞧不起我,冷笑著說:“跟你干?楚江河你別害了他,他可跟你不一樣?!?/p>
“你看你看,你還是不信任我?!?/p>
“我怎么信任你?你自己干的這些事情,哪一件值得讓我相信的?!?/p>
“好好好,那就拭目以待吧!”
她又哼了一聲,道:“楚江河,真不是我瞧不起你,你真覺得離開楚家,你就行???不行的人,在哪都一樣?!?/p>
這句話倒是真的,不行的人即使給她一個好的環(huán)境,也是窩囊廢,比如楚昊然。
但我從來就不認(rèn)為我是一個不幸的人,從小到大我不管做什么都能做到最好。
只是遇到江悅后,我做了人生中最錯誤的一個決定,就是和她結(jié)婚。
一個結(jié)婚對象真的會影響另一半一輩子,有些婚姻從一開始就是不幸的。
現(xiàn)在好了,我恢復(fù)了新生,那就重拾信心,一切從零開始。
我不怕別人瞧不起,只怕自己都瞧不起自己了。
但現(xiàn)在我要做的是先把目前的狀態(tài)調(diào)整好,不能想著一口吃個大胖子。
利用我擅長的領(lǐng)域,讓自己在這座城市活下去,才是現(xiàn)在最重要的。
當(dāng)天下午我就在網(wǎng)上找起了工作,我擅長的就是畫畫,自然也就找相關(guān)的工作。
只是,這個賽道太窄了,要么是設(shè)計,要么就是和影視視覺相關(guān)的。
可這些工作都不適合我現(xiàn)在做,我現(xiàn)在的身份不行,一旦楚明遠公開我的身份后,這些公司自然不敢再要我。
還有個原因是這些工作要長久打算,而我現(xiàn)在只是想先找一個糊口的。
找來找去,我在一個老板直聘的平臺上,看見了一個私人招聘美術(shù)老師的訊息。
是給一個孩子當(dāng)家庭老師那種,工資還挺高,一天兩千,而且只上周末兩天時間。
當(dāng)然人家要求也挺高,必須是美院以上畢業(yè),要有自己作品的,且有資格證的。
這些我都有,只是我現(xiàn)在這個身體沒有這些。
這工作挺適合我現(xiàn)在的,既有了自己的時間,又能糊口,挺好。
于是我試著和老板聊了一下,對方問我哪里畢業(yè)的,我說美院畢業(yè)的,也有自己的作品。
沒想到對方老板竟然通知我明天去面談一下,看來有戲。
為此,我還特意去買了各種畫筆和色料,包括畫紙什么的。
當(dāng)然都是便宜的,這一套下來也花了我兩千多,這真的算便宜的了。
我以前還在學(xué)校用的那套畫筆都值一千多呢,而且那是十年前了。
和趙芳婷畫室里的那些工具沒法比,人家一支筆都能買一輛車了。
不管明天能不能面試上,這些東西也該買,畢竟之后我得靠這手藝糊口。
這天晚上隔壁輝哥又熱情的邀請我吃飯,說今天發(fā)工資了,買了些鹵煮。
我實在是盛情難拒,于是去樓下小賣部買了一箱啤酒。
輝哥和他媳婦都是好人,他們的生活也很純粹,沒有那么多遠大的抱負(fù),最大的愿望就是老婆孩子熱炕頭。
欲望小了,自然日子過得也就舒服一些,雖然清貧,但也樂得自在。
晚上和輝哥多喝了兩杯,輝哥還問我是不是在找工作?
我點頭說是,于是輝哥又熱情的邀請我去他們廠子里,還說明天就去跟廠里的領(lǐng)班說一下,應(yīng)該沒問題。
如果我沒有畫畫的手藝,我肯定就同意了。
有手藝在,我自然能靠自己的雙手掙錢,畫畫對我來說也挺輕松。
再加上我確實沒什么時間,只好婉拒了輝哥。
……
與此同時,在楚家別墅里,彤彤正和楚明遠說著話。
“爸,我今天照你的意思給楚江河打電話了,他沒要我的錢?!?/p>
“沒要?”楚明遠眉頭微微一皺,“他的一切資產(chǎn)都被我收回了,他現(xiàn)在應(yīng)該一分錢都沒有,他沒要你的錢?”
“是啊,我也覺得奇怪,這也不像他呀?!蓖蝉酒鹈碱^來。
楚明遠沉默了一會兒,又說:“彤彤,你回頭偷偷去看看他,現(xiàn)在到底是什么情況?他住在哪里,在做什么?”
彤彤點頭道:“只是爸,你還是挺擔(dān)心他的吧?”
楚明遠嘆了口氣,說道:“畢竟養(yǎng)育了他二十多年,說一點沒有感情那怎么可能??!”
“只是?。∷闪诉@么多爛事,我真的是忍無可忍了,不給他一點教訓(xùn),我怎么面對那些被他傷害過的人?”
“這是應(yīng)該的,只是爸,如果他過得很艱難呢?你會叫他回來么?”
楚明遠冷哼一聲:“他都那么大的人了,如果連生活下去都成困難,那讓他回來也沒有意義!”
彤彤沉默了一會兒,說道:“爸,這件事情你從來沒有提起過,可是誰會知道這些的?又是誰傳出去的,你想過沒有?”
楚明遠目光深邃的看著墻上掛著的那幅全家福,思索了一下,說道:“這幾天我都在想這個問題,知道這件事的人只有我,而我從來沒有對外說過任何?!?/p>
“那外界那些傳言是猜的嗎?”
“如果是猜的,那你覺得散布謠言的人他不怕嗎?”
楚明遠停頓了一下,又才說道:“這件事,我想過了,只有一個原因,就是散布謠言的人私下里對我和楚江河的血液做了DNA檢測。”
彤彤大驚:“可誰會得到你和楚江河的血液呢?這不可能吧?”
“彤彤,毛發(fā)也是可以提取的?!?/p>
彤彤雖然是幾個子女中年紀(jì)最小的,可她并不是傻白甜。
聽到這話她頓了頓,忽然睜大了雙眼,像是意識到什么。
“爸,你的意思是咱們自己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