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在短暫的沉默后,我才開口道:“是你?你怎么知道這件事的?”
“你先別問我怎么知道的,林少爺,我就是想告訴你,這些事情一點都不重要,我讓你做的事情你做得怎么樣了?”
葉長風(fēng)的聲音像一條冰冷的毒蛇,猝不及防地鉆進我的耳朵。
讓我瞬間頭皮發(fā)麻,渾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!
他怎么會知道?!
這件事我?guī)缀鯖]對任何人提起!除了……安寧。
不!不可能!安寧絕不會……
巨大的震驚和一種被全方位監(jiān)視的恐懼感,讓我握著手機的手指冰冷而僵硬,喉嚨發(fā)干,一時間竟發(fā)不出任何聲音。
電話那頭的葉長風(fēng)似乎很享受我的沉默,他輕笑了一聲,那笑聲透過聽筒傳來,帶著一種貓捉老鼠般的戲謔:
“怎么?很驚訝嗎?林少爺,我說過,我會一直盯著你,自然會多關(guān)注你一些。你遇到的這點小麻煩,我當(dāng)然會知道?!?/p>
他的語氣輕松得像在談?wù)撎鞖?,卻讓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寒意和壓迫感。
這個男人,遠比我想象的還要可怕!
他的觸角似乎能伸到我生活的每一個角落!
“你……到底想怎么樣?”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么顫抖,從牙縫里擠出這句話。
“我想怎么樣?”葉長風(fēng)慢條斯理地重復(fù)了一遍,語氣陡然轉(zhuǎn)冷,“林少爺,你是不是忘了你答應(yīng)過我什么?我讓你找到卡片上缺失的那一部分,讓你破譯出來……現(xiàn)在都過去半個月了,你好像把精力都放在這些兒女情長、爭風(fēng)吃醋的破事上了?”
他的聲音里帶著明顯的不滿和威脅。
我自然沒有忘,也已經(jīng)破解出來了,只是我還想現(xiàn)在就告訴他。
他不是什么都知道嗎?怎么這件事情他不知道了?
我立刻反駁道:“哪有這么簡單,要是這么簡單就破解了,你還需要我嗎?”
葉長風(fēng)打斷我,語氣譏諷,“我沒有那么多耐心陪你耗!林江河,你要搞清楚,現(xiàn)在是你有求于我。我能給你提供庇護,能幫你查清你想知道的一切,比如……現(xiàn)在這段能讓你那個小女朋友身敗名裂的監(jiān)控視頻?!?/p>
他刻意停頓了一下,像拋出一個誘餌,又像舉起一把屠刀。
“當(dāng)然,我也可以選擇把它交給某些……對童小姐很感興趣的媒體朋友。你說,到時候會怎么樣?”
我的呼吸驟然一窒!
仿佛有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了我的心臟!
這個混蛋!
極致的憤怒和屈辱感沖上頭頂,但我卻不得不強行壓下。
此刻,我也不完全處于下風(fēng)。
我得把主動權(quán)掌握回來,頓時冷笑一聲,說道:“葉長風(fēng),我也不怕實話告訴你,那卡片里的文字我已經(jīng)破解了?!?/p>
“你說什么?”他果然很詫異。
“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嗎?怎么這件事情不知道了?你也不是無所不能嘛?!?/p>
葉長風(fēng)的聲音驟然變得陰沉起來:“林江河,我沒功夫陪你玩,馬上把你破解到的信息告訴我!”
他急了,他果然急了。
我嗤笑一聲,說道:“你剛才說我有求于你,你現(xiàn)在告訴我,到底是誰有求于誰?”
葉長風(fēng)沉默了。
在他沉默中,我得聲音徒然變高:“告訴我!誰有求于誰?”
我能明顯感覺到手機里傳來葉長風(fēng)急促的呼吸聲,好一會兒之后,他才終于說道:
“我現(xiàn)在就把視頻發(fā)給你,但是你必須告訴我你破解的內(nèi)容?!?/p>
“你先發(fā)了再說,這件事情沒有商量的余地?!?/p>
說完,我直接掛斷了電話。
這件事情對他來說,就是一件無關(guān)痛癢的小事。
他威脅我,那我也可以反過來威脅他。
在我掛掉電話后,不到兩分鐘,手機很快響起新郵件的提示音。
我顫抖著手指點開。
發(fā)件人是一個陌生的加密郵箱。
附件里正是幾段視頻文件。
我點開其中一段——
畫面清晰度比何雅搞到的還要高!
清楚地顯示著曹潤戴著帽子和口罩,在中午十二點二十五分快步穿過酒店大堂,鬼鬼祟祟地閃進消防通道。
緊接著的另一段視頻,是17樓走廊,時間一點十一分。
曹潤從消防通道出來,極其熟練地走到1712房門口!
他居然有房卡,就這么光明正大的用房卡打開門,潛入了童欣的房間。
童欣說只有她有房卡,可曹潤的房卡又是從何而來的?
要么是酒店方給的,要么是他趁童欣不注意,將房卡順走了。
在他得到了那件物品后,再將房卡原封不動地放回童欣的包包里,而童欣對這件事情完全不知情。
十二點點四十分,他再次出現(xiàn)在走廊。
手里提著一個黑色的口袋,里面裝的應(yīng)該就是童欣的那套內(nèi)衣。
他再次通過消防通道離開。
整個過程,快、準、狠,像個慣犯!
鐵證如山!
這視頻一旦曝光,曹潤絕對身敗名裂,甚至面臨法律的嚴懲!
我握著手機,看著屏幕里曹潤那猥瑣的身影,心中沒有半點抓住真兇的喜悅,反而充滿了冰冷的沉重和屈辱。
“江河?你怎么了?臉色這么難看?”
童欣擔(dān)憂的聲音從身后傳來。
她不知何時走了過來,正關(guān)切地看著我。
我猛地回過神,然后將手機遞給她,說道:“你先看看這段視頻?!?/p>
童欣疑惑地接過手機,便認真看了起來。
還沒看完,她的表情就已經(jīng)發(fā)生了巨大的變化,嘴巴張得大大的。
她反復(fù)看著視頻里曹潤用房卡熟練開門的那一幕,身體微微發(fā)抖:“我……我的房卡一直都在我隨身帶著的包里,從來沒有丟過!他怎么可能……怎么可能拿到?”
我扶住她的肩膀,讓她在椅子上坐下,沉聲道:“兩種可能。要么,酒店管理有嚴重漏洞,他能輕易拿到備用房卡。要么……”
我頓了頓,聲音更冷,“他趁你不注意,比如在錄制現(xiàn)場、化妝間,或者任何你可能放下包包的場合,偷偷拿走房卡,復(fù)制之后又神不知鬼不覺地放了回去。”
童欣猛地抬起頭,眼中充滿了憤怒的火焰:“無恥!人渣!我要報警!現(xiàn)在就要報警!”
她說著就要拿出手機。
“等等,童欣?!蔽野醋∷氖郑皥缶强隙ǖ?,但不能這么草率?!?/p>
“為什么?證據(jù)這么確鑿!”她激動地反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