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月雖然看似柔弱,實際上她內(nèi)心還是很強(qiáng)大的。
昨天在公司里我就看出來,她雖然一直被小琴誣陷,可她也沒有一直沉默。
“咦!還報警!行?。∧銏笠粋€試試看!他媽的清官難斷家務(wù)事,你看警察管不管你這破事就行了?”這男人極度囂張。
我全程坐在餐桌旁看著他,在他轉(zhuǎn)頭看向餐桌時,也才發(fā)現(xiàn)了我。
他穩(wěn)了穩(wěn)晃晃悠悠的身形,定眼看著我,說道:“怎么還有個男人?你誰呀?”
我沒有理會他,只是冷冷的看著他。
他一步三晃地走過來,看著滿桌的食物,用腳踹開凳子就一屁股坐了下來,也不管那么多拿起筷子就開始大口吃了起來。
一邊狼吞虎咽一邊說道:“媽的!你們兩個賤貨吃好的都不叫我是吧?你們就是這么對待我的嗎?”
甘婷和蘇月兩人站在一邊,原本高高興興的氛圍,就被這突如其來的男人給破壞了。
他又拿眼神瞪了我一眼:“愣著干什么?我問你話呢?你誰呀?”
見我還是不理他,他又回頭問蘇月:“你新交的男朋友?。吭趺床桓艺f一聲呢?你上一個男朋友承認(rèn)要給我的三八萬還沒給呢?!?/p>
蘇月聽見這話,瞬間愣住了,忽然語氣激動道:“是你跟他說我們要彩禮,還要三十八萬的?”
蘇父繼續(xù)有滋有味的吃著,一邊回道:“對呀!他要娶你,我不得找他拿錢?。克渤姓J(rèn)了……不過怎么又跟你分啦?”
說著,他又瞟了我一眼,恍然大悟般說道:“哦!我懂了,你個小賤人出軌了是吧?”
他又譏笑一聲,說道:“難怪人家不要你了……不過也行,這個我看著也不錯,彩禮給足就行了,我是沒意見的。”
蘇月一聽這話,眼眶就紅了,他沖過來怒氣滔天的質(zhì)問道:“你怎么能這樣?我根本沒讓他拿什么彩禮,你為什么要去找人家?”
蘇父一愣,瞪了蘇月一眼說道:“怎么啦?你是我女兒,我養(yǎng)你這么大,那我就能這么隨便把你嫁給她么?”
“你養(yǎng)我?”蘇月冷笑一聲,“我長這么大,你有養(yǎng)過我嗎?我十歲那年發(fā)高燒,就因為你差點死掉了,你說你有養(yǎng)過我?”
“那關(guān)我什么事?那不是你自己體質(zhì)差么,別什么都來怪我身上,我是你老子,你還跟我上綱上線了是吧?”
甘婷急步走過來,一把抱著蘇月的肩膀,冷聲蘇父說道:“蘇慶明,我請你出去!”
蘇慶明冷哼一聲,道:“我進(jìn)來了可就沒那么容易出去了?你們兩個賤貨吃好的,都不跟我說一聲,那怎么行?”
“我叫你出去!我再說一遍!”甘婷的聲音冷得不像話。
“你再說一百遍都沒用,我是你合法的老公,也是她合法的父親,你憑什么讓我出去?”
我算是看出來了,這男人就是一個無賴假地痞。
五十多歲的人了,還學(xué)人家在手臂上刺青。
刺的啥玩意?
我仔細(xì)瞅了一眼,好像還是一個“忍”字。
忍什么雞毛?
見甘婷和蘇月都沒說話了,他又將頭轉(zhuǎn)向我,說道:“小子,你要娶我女兒是吧?很簡單,我也不要你三十八的彩禮錢了,我看你人還不錯,你給個十八萬八就行了。”
說著,他端起旁邊我剛剛喝過的那杯開水,聞了聞。
似乎覺得不是酒,直接把杯子“嘭”的一聲扔在了地上。
嘴里罵道:“酒呢?把酒給我拿過來?!?/p>
玻璃杯子摔在地上,“嘩啦”一聲,碎片卻不偏不倚剛好飛濺到蘇月的小腿上。
由于她穿的是一條短褲,碎片劃過,瞬間鮮血就流了出來。
蘇月“啊”的一聲驚叫,整個人立刻就蹲在了地上。
甘婷見狀,急忙低頭詢問。
可蘇慶明卻跟沒事人一樣,繼續(xù)拿著筷子吃著有滋有味,看都不看一眼。
甘婷猛地起身,用力推搡著蘇慶明,大聲罵道:“蘇慶明!你個瘋子!你給我滾!滾出去!”
“松手!賤貨!你給老子松手!”
眼看蘇慶明就要一巴掌給甘婷揮過去了,我再也坐不住了,也忍不了了。
猛地一抬手,便抓住了他即將揮過去的手臂。
他用力扯了兩下,發(fā)現(xiàn)扯不動,回頭瞪視著我。
“你拉著我干什么?給我放手!……我叫你放手聽見沒?”
蘇慶明的手臂被我死死鉗住,像被鐵箍鎖住一般動彈不得。
他醉醺醺的臉上先是錯愕,隨即嘴里噴著酒氣罵道:“媽的!你算哪根蔥?!敢管老子家務(wù)事?!放手!聽見沒?!”
他用力掙扎,另一只手胡亂地朝我臉上抓來。
我側(cè)頭躲開,眼神冰冷地盯著他因酒精和暴怒而扭曲的臉。
看著他這副嘴臉,再想到甘姐平日的溫柔辛勞和蘇月此刻腿上的鮮血,一股無名火直沖頭頂!
“家務(wù)事?”我的聲音低沉,帶著壓抑的怒火,“打女人,傷女兒,砸東西,這就是你的家務(wù)事?”
“老子愛怎么管就怎么管!你他媽給我松開!”蘇慶明咆哮著,另一只手又想去抓桌上的碗碟砸我。
“砰!”
沒等他夠到,我猛地一扭他那只被我抓住的手臂,同時腳下使了個絆子!
蘇慶明本就醉得腳步虛浮,被我這一下直接掀翻在地,后腦勺重重磕在地板上,發(fā)出沉悶的響聲。
“哎喲!”
他痛呼一聲,酒似乎也醒了幾分。
他躺在地上捂著腦袋,眼神里充滿了驚怒的說道:“你……你敢打我?!”
甘婷和蘇月都驚呆了。
甘婷下意識地捂住了嘴,蘇月也忘了腿上的疼痛,睜大眼睛看著我。
我上前一步,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狼狽不堪的蘇慶明,眼神銳利如刀:
“打你?你再敢動她們母女一根手指頭試試?我告訴你,這不是你的家務(wù)事!在我面前施暴,就是不行!”
我的聲音不大,卻讓地上的蘇慶明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。
他色厲內(nèi)荏地吼道:“你……你是誰?!你憑什么管?!”
“我是誰不重要,”我冷冷道,“重要的是,你現(xiàn)在立刻、馬上,給我滾出去!否則,我不介意再幫你醒醒酒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