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欣站在舞臺中央,聚光燈打在她身上,整個人仿佛在發(fā)光。
她先唱了那首原創(chuàng)歌曲,清澈的嗓音像山間清泉,聽得人如癡如醉。
“怎么樣?”曾若楠在我耳邊小聲說,“這丫頭天賦真的不錯。”
我點點頭,目光始終沒離開舞臺。
當(dāng)童欣唱到《無地自容》時,完全換了個人似的。
搖滾范兒十足,臺下的工作人員都跟著節(jié)奏搖擺起來。
彩排結(jié)束,導(dǎo)演激動地鼓掌:“這才是我認(rèn)識的童欣!下午比賽就保持這個狀態(tài)!”
彩排結(jié)束后,童欣的狀態(tài)明顯回升,整個人像被重新注入了活力。
她拉著我的手,眼睛亮晶晶的:“剛才那遍彩排怎么樣?我感覺自己完全放開了?!?/p>
“我聽到了,唱得確實很棒。”我揉了揉她的頭發(fā),“尤其是那首《無地自容》,沒想到你搖滾嗓這么有爆發(fā)力。”
曾若楠走過來,遞給我們兩瓶水:“童欣,導(dǎo)演說讓你先去化妝間準(zhǔn)備,下午兩點正式開始錄制?!?/p>
童欣點點頭,轉(zhuǎn)向我:“那我先去準(zhǔn)備了。”
“去吧,好好準(zhǔn)備,調(diào)整好狀態(tài)?!?/p>
目送童欣離開后,曾若楠壓低聲音對我說:“其實今天情況比想象中復(fù)雜。周詩雅那邊一直在搞小動作?!?/p>
“什么小動作?”我皺眉。
“早上彩排前,我聽到她在后臺跟其他選手說童欣是靠……特殊關(guān)系才進決賽的?!?/p>
曾若楠臉色有些難看,“而且她好像買通了幾個媒體記者,準(zhǔn)備在比賽結(jié)束后發(fā)通稿?!?/p>
我握緊了拳頭:“這女人沒完了是吧?”
“你知道的,”曾若楠嘆了口氣,“周詩雅的后臺是節(jié)目的最大贊助商,評委里也至少有一個人是向著她的?!?/p>
我望向化妝間的方向,童欣對此一無所知,還沉浸在即將比賽的興奮中。
一股保護欲油然而生。
我當(dāng)然也知道,這節(jié)目的最大贊助商是什么來頭,而這個周詩雅又是什么成分。
但是現(xiàn)在,我也不清楚張浩宇那邊到底是什么意思。
單論實力的話,童欣自然是碾壓周詩雅,可關(guān)鍵是周詩雅這背后的贊助商是個罵道。
沉默了一會兒,我對曾若楠說道:“曾姐,我要去見一見這周詩雅?!?/p>
“現(xiàn)在?”曾若楠皺眉道,“你是打算和她聊聊?”
“先聊聊吧,看看她到底要干嘛?!?/p>
曾若楠卻說道:“我覺得你這個時候去找她沒什么太大的意義,她背后的資本擺明了就是要讓她奪冠的,除非去找她背后的資本聊……或者,算了。”
算了?不可能算了。
如果說是輸給實力強勁的對手,那輸?shù)貌辉?/p>
可如果輸給一個靠關(guān)系的人,那就有點太冤枉了。
雖然這個社會就是一個靠關(guān)系的社會,但我就是童欣最大的關(guān)系。
我還是決定先去找周詩雅聊聊,如果能讓她主動齊賽當(dāng)然是最好的,但如果她軟的不吃,那就給她來點硬的了。
來到周詩雅的休息室,她正坐在躺椅上悠閑地吃你的香蕉,旁邊幾個助理模樣的正在給她服務(wù)。
見到我來了,周詩雅也只是輕描淡寫的瞟了我一眼,陰陽怪氣的說:“喲!我當(dāng)是誰來了,原來是林大老板???”
“有興趣聊聊么?”我面不改色地向她走了過去。
她又瞄了我一眼,輕飄飄道:“林老板想怎么聊???”
“聊聊你背后資本的事?!?/p>
一聽這話,周詩雅頓時愣了一下,隨即從躺椅上坐了起來。
她終于正眼看著我,遲疑了片刻,然后向身邊的幾位助理招了招手:“你們先出去吧,我和林老板談點事。”
等房間里其他人都離開后,周詩雅這才開口說道:“林老板,這有什么好聊的呢?你不都知道嗎?”
“所以,你是覺得自己鐵定冠軍了,是吧,”
她笑呵呵的看著我,說道:“你覺得呢?”
她停頓一下,又說道:“林老板,至少我找你想和你好好談?wù)劊赡銢]給我機會呀,怎么現(xiàn)在又想談了?”
“不廢話了,我就一句話,要么你自己退賽,要么我就讓你沒辦法比賽。”
一聽我這話,周詩雅頓時大笑起來。
她慢慢笑了起來,一臉不屑的看著我,說道:“林老板真是好大的口氣??!你讓我退賽我就退賽???我還以為你想說什么呢,結(jié)果……你就這本事了?”
我直視著她的眼睛,說道:“難道你就不擔(dān)心你的那些情況被曝光嗎?”
周詩雅聳了聳肩道:“這話應(yīng)該去問童欣吧?你說我背后有資本,難道童欣就沒有嗎?你不就是她背后的資本嗎?”
她頓了頓,又陰陽怪氣道:“還是說林老板的實力沒有我背后的資本強,所以你怕了呢?”
我盯著周詩雅那張妝容精致的臉,突然笑了:“周詩雅,你恐怕根本沒有搞清楚狀況,你知道你為什么會在這里嗎?”
“我不知道,難道你比還知道?”
我冷笑一聲:“說白了,你就是一顆棋子,現(xiàn)在你的任務(wù)已經(jīng)完成了,你覺得你背后的人還會繼續(xù)幫你嗎?”
她的表情瞬間凝固,她可能聽不懂我在說什么。
我嘆了口氣,拿出手機說道:“這樣,我?guī)湍愦騻€電話,你問一下好了?!?/p>
說著,我找到張浩宇的號碼,給他撥了過去。
電話接通,張浩宇那陰沉沉的聲音隨即響起:“林江河,你是給我打電話打上癮了對吧?”
“不不不,這次不是我找你,是《新聲代》節(jié)目上你扶持的那個叫周詩雅的,你認(rèn)識嗎?”
“我為什么要認(rèn)識她,她是誰不重要好嗎?沒事別給我打電話?!?/p>
“別急著掛,人家找你有事呢,我開免提了,她跟你說兩句。”
說完,我放下手機,打開外放功能。
轉(zhuǎn)而,又對周詩雅說道:“周小姐,要不你問一問他?”
“問什么?你別以為隨便打個電話就嚇到我了?你自己沒本事別在這里來搞我心態(tài)?!?/p>
我也不在乎她怎么說我,又對張浩宇說道:“張總,聽見了吧?人家也根本不在乎你。”
“什么玩意?”
我又抬頭看著周詩雅,似笑非笑:“他說你是什么玩意?”
周詩雅一聽這話,瞬間怒了,對著電話就是一通亂罵:“你什么玩意?別以為你們隨便找個人來就是我背后資本的老板了,我老板的聲音我還聽不出來嗎?你是什么東西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