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安寧的那一刻,我就已經(jīng)不淡定了。
這不是錄屏,是實時畫面!
也就是說,他早就知道安寧在哪里,并且現(xiàn)在他的人正拿著設(shè)備拍著安寧。
從畫面的背景來看,像是一個小賣部,安寧在這個小賣部里進進出出,還搬著貨。
“張浩宇!你!……”我猛地撲過去,卻被兩名保鏢死死按住。
“別激動?!睆埡朴钣崎e地喝了口水,“只要你配合,她不會有事。”
我咬牙切齒:“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在哪里?還是你干的?”
張浩宇雙手一攤:“跟我沒關(guān)系,不過我確實很早就知道她在這里了?!?/p>
“她在哪?”我連忙問道。
“想知道,很簡單,”他停頓一下,不疾不徐的喝了口水,“把那個木盒交出來,我不僅不會去打擾她,還會告訴她在哪里?!?/p>
那個木盒其實對我來說,早已經(jīng)沒用了。
我也想處理掉,在我手里始終不安全。
可是一旦交給他,那我對他來說恐怕就沒有價值了,那么他不是隨時想殺我就殺我?
張浩宇依舊不急,攤開雙手說道:“二選一,選吧,我是無所謂的?!?/p>
我繼續(xù)看著畫面中的安寧,發(fā)現(xiàn)她好像是這家小賣部的老板。
可是畫面很緊湊,甚至沒有拍攝到這小賣部的門頭,只有安寧的身影在小賣部里。
而且畫面中也沒有出現(xiàn)任何車輛,也沒辦法從車牌分析是什么地方。
我當然知道這是張浩宇故意的,就是不想讓我知道是哪里。
“如果我不答應(yīng)呢?”
張浩宇惋惜地搖搖頭:“那就只能讓安小姐受點苦了。對了,還有你那位遠在葉榆的青梅竹馬……哦,還有那位小歌手童欣?!?/p>
我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。
這個瘋子調(diào)查得清清楚楚!
“給我兩天時間?!蔽以噲D拖延。
“不行?!睆埡朴顢嗳痪芙^,“現(xiàn)在就要答案。”
我回頭看了一眼,發(fā)現(xiàn)之前一直跟著的那輛黑色大眾,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(jīng)跟掉了。
張浩宇笑了笑道:“別看了,我的人已經(jīng)堵住他了?!?/p>
“你!”我咬牙切齒的瞪著他。
“所以只要你把那盒子拿給我,這一切就結(jié)束了,我現(xiàn)在就告訴你她在什么地方……包括你那位小情人,我也會讓她順順利利拿到冠軍?!?/p>
我沒想到,他早已經(jīng)布下這個局了。
也許從一開始就已經(jīng)在布局了,只是我一直被蒙在鼓里。
不過現(xiàn)在,我當然可以把那個盒子給他,可那樣一來,我就有危險了。
但是現(xiàn)在,我好像沒有別的辦法了。
這家伙陰險得很,他要對我身邊的人動手。
我深吸口氣,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后,說道:“張浩宇,盒子我可以給你,但我想和你聊聊你的事情。”
張浩宇笑了笑,換個坐姿看著我,伸手道:“說吧,今天咱們就敞開心扉的好好聊聊,反正也沒人打擾……喝點酒嗎?”
我搖頭拒絕,隨后便開口道:“我想知道你覺得林少華是你的殺父仇人,那你有沒有想過如果當時林少華不那么做,你父親和他都得死呢?”
張浩宇的臉色突然陰沉下去,聲音幾乎從牙齒縫里擠出來:“那為什么死的不是他?”
“那不是因為你父親沒他聰明嗎?”
“那就是他害死我父親的理由嗎?他們曾經(jīng)一同為大老板賣命,本是同生共死的兄弟!可他為什么不但不救我爸,反而還讓他去送死?”張浩宇不淡定了,他咬牙切齒。
“這些事情我不知道……”
不等我繼續(xù)說完,他便大手一揮:“那你就沒有資格質(zhì)問我!”
“我沒有質(zhì)問你,就是想和你聊聊,當年的那些事,你到底怎樣才算結(jié)束?!?/p>
他雙眼冷冰冰的注視著我,一字一頓的說道:“你死!就結(jié)束了?!?/p>
“可跟我沒關(guān)系呀!”
“跟你沒關(guān)系,那就跟我母親有關(guān)系嗎?”他咆哮起來。
“林少華這老混蛋,名義上將我們母子收留,實際上他打的什么算盤,以為我不知道?我媽就是活生生被他害死的?!?/p>
看得出來,哪怕過去這么多年了,也能從他憤怒的聲音中感覺到她的仇恨。
他的眼里只有仇恨,所以整個人看起來就很可怕。
我深吸口氣,繼續(xù)硬著頭皮說道:“所以,你親眼看見是他害死你母親的嗎?”
“我沒親眼看見,但我親眼看見我母親死在我面前,她死的時候跟我說了三個字,那就是林少華的名字!”
我心下一沉,突然不知道說什么了。
我知道林少華可能不是什么好人,但他不可能對自己身邊人那么殘忍。
我跟他接觸不多,但也能看出來他這個人就是那種很講江湖義氣的人,絕不可能做出他說的那些行為。
至于是為什么,我現(xiàn)在還不清楚,但我想這其中一定是有人陷害。
我再次深吸一口氣,對他說道:“張浩宇,你先別著急,我覺得這些事情又很多疑點?!?/p>
張浩宇冷笑一聲,道:“你少跟我扯這些,林少華死了,他活該!但他的兒子還活著,那你就得死。”
他停頓一下:“不過你放心,我現(xiàn)在肯定不會對你動手,你乖乖把那盒子拿給我,咱們之間暫時的恩怨可以結(jié)束。”
“那我再問一句,這盒子不是你要的吧?”
“不該你知道的,你不用知道這么多?!?/p>
“我想知道,你說了,我就給你?!?/p>
張浩宇沉默下來,似乎在權(quán)衡。
他喝了兩口水,這才說道:“告訴你也無妨,確實不是我要的?!?/p>
“誰?”
“說了你也不認識?!?/p>
“那我問你,是當初林少華和你父親跟著的那位大老板吧?”
張浩宇笑道:“你腦子能不能再笨一點?那都他媽過去二十多年了,那大老板早就死了?!?/p>
“我指的當然不是他,而是那位大老板的繼承人,不管是誰,也許是他子女,也許是他身邊的人……對嗎?”
張浩宇沒有說話,但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。
我繼續(xù)說道:“好,最后一個問題,你回答了,我馬上把盒子給你。”
“盒子在你身上?”張浩宇眼神一亮。
我笑道:“你覺得呢?我真那么笨,來見你還把盒子放在身上?”
“你說,什么問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