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鑰匙?”葉佳怡也是一愣,“沒聽說啊,什么鑰匙?”
我輕輕嘆了口氣,說道:“就是林少華給我的那個盒子,底部的那些文字我破譯了,是一個地址,但不完整……上面還有段話,說的就是欲知真相,找找鑰匙。”
聽我說完后,葉佳怡也有些茫然似的,好一會兒才說:“這個我真不知道,師父也從來沒跟我提起過這些……包括你說的那個盒子,其實(shí)師父也只跟我說過兩次,就更沒有聽他說過鑰匙了?!?/p>
看來葉佳怡也不清楚,而現(xiàn)在林少華也死了,那就是說我根本沒辦法得知這鑰匙在哪里。
而且更重要的是,這段話中說的鑰匙,真的是鑰匙嗎?
還是別的什么物品?
鑰匙可不止開門的那種鑰匙?。?/p>
這就有點(diǎn)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了,一點(diǎn)提示都沒有,我上哪找去?
這時,葉佳怡突然又說道:“江河,我有個主意?!?/p>
“嗯?什么主意,你說?!蔽壹泵柕馈?/p>
“現(xiàn)在是不是一點(diǎn)線索都沒有?”
“對,而且一點(diǎn)提示都沒有。”
葉佳怡頓了頓,又說道:“我有個主意,你可以把這個盒子放到網(wǎng)上去,然后詢問有沒有人見過這個盒子,又或者聽說過這個盒子的一些事情?!?/p>
我沒想到葉佳怡想的辦法居然是這樣,我愣了一下,說道:“佳怡姐,你是認(rèn)真的嗎?這個盒子林少華保護(hù)得那么好,甚至就連你也只聽他說過兩次,咱們放網(wǎng)上這不等于招風(fēng)嗎?”
“就怕它不招風(fēng),有時候看起來最不可靠的辦法往往比較靠譜……我就問你,如果你認(rèn)識這盒子,或者聽人說過,然后突然有一天你在網(wǎng)上看見有人在找知道這個盒子的人,你會不會去聯(lián)系?”
葉佳怡說的也是,我想我肯定會聯(lián)系,因?yàn)樘胫肋@秘密了。
“可是這樣一來,也會讓我陷入比較危險的地步啊?!蔽艺f。
“是,但除此之外沒有別的辦法,因?yàn)樯磉叢豢赡苡腥酥肋@個盒子的秘密?!?/p>
葉佳怡停頓一下,又說道:“除非你也不想解開這個盒子的秘密,那就毀掉它吧!”
我一時間拿不定主意,因?yàn)椴磺宄@些文字指向的坐標(biāo)到底有什么。
重要的已經(jīng)不是這個盒子了,而是那個坐標(biāo)。
如今我已經(jīng)拿到坐標(biāo),雖然不完整,但這個盒子已經(jīng)沒用。
不固定還是有些糾結(jié),我對葉佳怡說道:“我再想想吧,等見了張浩宇再說?!?/p>
“你們約上了嗎?”
“嗯,他說就這兩天,到了聯(lián)系我。”
“跟他見面,自己注意點(diǎn),他這個人非常陰險,最好帶上我一起去,如果他同意的話。”
“嗯,等他聯(lián)系我后再說吧,現(xiàn)在我就是想知道這個地址到底隱藏著什么秘密,為什么張浩宇非要不可?”
“或許,等你跟他見面之后,可以問他?!?/p>
“好,我知道了佳怡姐,你早點(diǎn)休息?!?/p>
葉佳怡笑道:“你個小混蛋怎么突然嘴這么甜了?”
“佳怡姐,你別一口一個小混蛋了,我哪有這么混蛋了?”
葉佳怡嗤笑道:“你爸是大混蛋,你就是小混蛋?!?/p>
“好啊佳怡姐!你居然說林少華是大混蛋,他可是你師父??!你這么說他?”
葉佳怡哼哼兩聲說道:“他在的時候我叫他師父,他都不在了你管我怎么叫?”
聽上去似乎有些不尊重,可是我知道就算林少華還活著,他也可能和林少華這么說笑。
他們之間雖然為師父徒弟的關(guān)系,實(shí)際上更像是一起陪伴的老友。
所以我并不覺得葉佳怡又任何不敬,或唐突。
她這樣才會更加顯得她這個人是立體的,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。
和葉佳怡又閑扯了一會兒,我才放下手機(jī),思考著要不要像葉佳怡說的那樣,把這個盒子拍下來發(fā)到網(wǎng)上去?
我盯著手中的木盒,陷入了沉思。
葉佳怡的建議確實(shí)冒險,但眼下似乎也沒有更好的辦法。
猶豫再三,我決定先不急著發(fā)到網(wǎng)上,而是換一種更隱蔽的方式。
我拿起手機(jī),撥通了吳峰的電話。
“吳峰,幫我個忙?!彪娫捊油ê?,我直接說道。
“林哥,怎么了?”
“我需要你黑進(jìn)幾個古董收藏論壇,發(fā)布一條加密信息。”
“林哥,你這是要做什么?”吳峰的聲音有些遲疑。
“別擔(dān)心,不是干壞事?!蔽医忉尩?,“就發(fā)一條'尋找古文字專家,重金酬謝'的消息。”
吳峰并沒有多問,便對我說道:“那行,沒問題的?!?/p>
“好,那我等會兒把照片發(fā)給你?!?/p>
我頓了頓,又補(bǔ)充道:“但別用我的名義,設(shè)置一個虛擬身份,把線索引到境外服務(wù)器上?!?/p>
“明白了,我這就去辦?!眳欠孱D了頓,“對了林哥,星辰科技那邊……”
“先別管他們,那邊有葉佳怡處理?!蔽掖驍嗨?,“專心辦這件事,越快越好?!?/p>
掛斷電話,我又仔細(xì)檢查了一遍盒子。
木質(zhì)表面已經(jīng)有些泛黃,邊角處有幾道細(xì)微的劃痕,看起來確實(shí)年代久遠(yuǎn)。
之所以我這么做,是想釣魚。
能知道這些古文字的,那么也可能有人知道線索。
當(dāng)然,我不能把盒子底部的所有文字都拍上去,那樣太冒險了。
我只拍了一半,然后將照片發(fā)給了吳峰。
接下來,就是等魚上鉤了。
這個晚上我做夢了,夢見自己去到了那個叫江口縣的小縣城。
在那里,我居然找到了龍青青,她沒死,活得好好的。
她告訴我,那根本不是什么秘密,而是她留下的線索,就是為了讓我找到她。
可是夢里的她依舊還是二十幾歲的樣子,可這個夢卻十分真實(shí),讓我感覺好像不是夢。
醒來后感覺昏沉沉的,我一直回想著那個夢境。
難道真像夢里那樣,龍青青還沒有死嗎?
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后,我才去洗漱。
正洗漱時,手里鈴聲響了。
我咬著牙刷就去看了看誰打來的,一看是張浩宇的號碼,我一下愣住了。
遲疑了片刻,我立馬接通電話。
就聽見張浩宇對我說道:“林江河,我倒你們慶城市了,待會兒我就把地址發(fā)給你?!?/p>
他很直接,也沒跟我彎彎繞繞,我也果斷的應(yīng)了一聲。
張浩宇又提醒道:“不過記住了,只能你一個人來。”
“為什么?”我頓時感覺他不對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