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)我笑了笑,夾起一塊烤好的牛肉放進她碗里:\"先吃點東西吧,錢的事慢慢來。你現在不是已經能去杭城比賽了嗎?說不定真能一炮而紅呢。\"
童欣托著下巴,筷子在碗里戳來戳去:\"哪有那么容易啊……周尋說的那些話你也聽到了,這圈子水太深了。就算簽約了,誰知道會不會被雪藏...\"
“所以我才讓你別急著答應?!蔽曳畔驴曜?,認真地看著她,“我覺得你應該先去杭城看看情況。如果表現好,說不定會有更好的公司找你?!?/p>
她突然抬頭,眼睛亮晶晶的:”你說……我要是真能進決賽,是不是就能見到周興了?聽說他還是今年的評委呢?\"
我差點被可樂嗆到:\"喂喂,你這關注點也太跑偏了吧!\"
\"哎呀我就隨便說說嘛!\"
她不好意思地笑起來,終于開始吃我給她夾的肉,\"不過說真的,我現在特別矛盾。一方面覺得這是個機會,另一方面又怕被坑……\"
\"那就別想那么多了,順其自然就好。\"我笑著給她倒了杯飲料。
她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:“嗯,你說得對,順其自然吧!我爸以前常說,有些東西命里有時終須有,命里無時莫強求?!?/p>
“哈哈,你爸還是個哲學家??!”
“哲學家算不上,但我爸真的很優(yōu)秀,當初還是我們全縣的文科狀元呢。”
“難怪你嘴皮子那么溜,原來都是繼承了你爸的風范啊!”
童欣橫了我一眼,說道:“你這牛頭不對馬嘴的,我要是有我爸一半的知識,那我就是才女了。”
“你現在也是一個才女。”
“是財女吧?我現在睜眼閉眼都是錢……你沒聽說過一首歌嗎?”
說著,她輕輕哼唱起來:“生活像一把無情割刀,改變了我們模樣……”
我接著唱道:“未曾綻放就要枯萎嗎,我有過夢想……”
“喲!哥們兒還沒聽過你唱歌,唱得不錯嘛?!?/p>
我哈哈一笑,說道:“你就別打趣我了,我這五音不全還不錯,你太假了。”
“真的,剛才那句就不錯,特別有感覺?!?/p>
我端起可樂,對她說道:“行了,啥也不說了,祝你成名?!?/p>
玻璃杯子碰撞在一起的聲音是如此悅耳,仿佛已經在預示著她站在滿是聚光燈舞臺上的那一幕了。
一段玩笑話后,童欣終于放開胃口,邊吃邊興奮地規(guī)劃著:“如果真能簽約,第一件事就是把房貸還清……然后給我媽準備一場……不!十場演出……啊對了,還要請你吃頓好的!”
她這樣還能想到我,我也挺欣慰的。
我還是笑了笑,打趣道:“就請一頓啊?也太小氣了吧?”
“那就……兩頓?”
我們相視一笑,陽光透過玻璃窗灑在桌上,烤肉的香氣彌漫在空氣中。
這一刻,所有的煩惱似乎都暫時遠去了。
也許前路依然充滿未知,但至少此刻,我們還能這樣無憂無慮地分享一頓午餐。
而未來,誰知道呢?
說不定童欣真能實現她的夢想。
而我也能……找到自己的方向。
“喂,發(fā)什么呆呢?”童欣在我眼前揮揮手,“快吃啊,肉都要涼了。”
我回過神來,夾起一塊烤肉:“來,為未來的大明星干杯!\"
\"少來!\"她紅著臉碰了碰我的杯子,卻掩飾不住嘴角的笑意。
窗外,城市的喧囂依舊,但在這個小小的烤肉店里,時間仿佛為我們停留了片刻。
……
下午的時間,童欣又回去做她的手工品了。
我閑著沒事干,也去幫她一塊做。
別看她平時大大咧咧的,做這些手工品的時候卻是小心又小心,一些非常細心的活兒她都不讓我上手。
可就這么辛苦做的手工品,也才買十塊錢一個。
我跟她出去擺了一次攤,也才賣了十來個,還要除去本錢,收入不到一百。
我對她說道:“我覺得你應該賣貴點,二十塊錢怎么樣?”
童欣笑了笑道:“你怎么不說三十?”
“三十也行?!?/p>
她直接白了我一眼,說道:“大哥,你當我這是那些大商場里的工藝品吶?賣三十你覺得有人買嗎?”
“那可不一定,有人覺得十塊錢便宜了,肯定很劣質就是義烏小商品,你賣三十說不定真有奇效呢?!?/p>
童欣似乎覺得我說得有道理,她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:“那要不真賣二十?”
“賣二十你能賺多少?”
童欣拿起一個手工風鈴,說道:“這樣一個除去成本,毛利潤差不多有十五塊了?!?/p>
“喲!那還真是挺賺錢的嘛?!?/p>
“對呀,所以我說如果賣貴了怕沒人買?!?/p>
“你別這么想,你這可是純手工的,二十絕對不貴,相比于那些景區(qū)里的義烏小商品,還要買三四十一個呢?!?/p>
童欣沉思了片刻,似乎決定好了。
她點點頭說道:“行,那今晚我就賣二十試試?!?/p>
“對嘛,”我笑了笑,又向她問道,“有筆嗎?”
“干嘛?”
“我?guī)湍惝孅c圖案上去,這樣看上去就更美觀了?!?/p>
童欣非常贊同,畢竟她知道我的厲害。
于是又去翻箱倒柜給我找來了幾只筆,她以前就是設計師,也需要手繪,所以家里有一些簡單的畫筆。
我就將就她這些畫筆,然后在他剛剛做好的這些手工品上細心的畫著一些契合的圖案。
夕陽的余暉透過紗簾,在房間里灑下斑駁的光影。
童欣坐在我對面,手里拿著一個半成品的風鈴,正小心翼翼地用膠水固定著細小的裝飾珠。
“別動,”我突然叫住她,“你左邊那根線有點歪了?!?/p>
她立刻停住動作,歪著頭檢查:“哪兒?”
我伸手輕輕調整了一下風鈴的吊線:“這樣對稱多了?!?/p>
“哈哈,還真是,你這眼睛怎么比我還尖?。俊?/p>
“好歹本大師也是一個藝術家,這點眼力還是有的?!?/p>
“去!夸你一句你就上天了是吧?!?/p>
我們有說有笑著,繼續(xù)在風鈴的木質底座上畫著花紋。
筆尖在木頭上游走,勾勒出一枝簡約的櫻花。
\"哇!\"童欣湊過來看,“你畫得也太好了吧!這樣一裝飾,感覺整個風鈴都高級起來了?!?/p>
\"那是,也不看看是誰畫的。\"我得意地挑眉。
她撇撇嘴:\"你看你看,夸你兩句你又喘上了。\"
但手上卻小心翼翼地把畫好的風鈴掛到晾干架上,生怕蹭花了圖案。
也就在這時,我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