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真的無法想象,還記得她昨天晚上說,她和她前男友親熱時,她前男友滿腦子都是白月光。
那么為什么她竟然還是處子?
對天發(fā)誓,我無論如何也沒預料到這一點!
說實話,我倒希望她不是處子還好一些!
那么我現(xiàn)在又該如何面對她呢?
昨晚是借助酒勁,我并沒意識到我跟她做了那事兒后會出現(xiàn)什么樣的后果?
可現(xiàn)在我的酒徹底醒了,頭腦也完全清醒了,我該如何面對她呢?
我機械式地轉頭看向身旁,很顯然童欣已經不在了。
頓時,一種莫名的失落洶涌地哽咽在我心頭。
不知道是怎么了,我腦海里突然漂浮著另一個女人的模樣,她就像窗外滲透進來的涼風,是我的身體顫抖。
我試圖用深呼吸揮去她恍惚在我眼前的影響。
可是,我吸進的卻是一陣冰涼,刺激著我脆弱的神經,我感覺到很茫然。
我知道這是一件很無恥的事,可是思念如此強烈。
我清晰地看見我的思念,飄浮在呼吸著的空氣里,洶涌地哽咽著我仍然隱藏在心中的那一份愛戀。
這種愛戀讓我感覺到窒息。
在我的胸腔里,我強烈地感覺到一種傷痛。
沒錯,一邊是責任,一邊是背叛。
我仰起頭,忽然就釋然了。
這種感覺就像你一直視作生命的東西,旅途中掙扎著舍不得放棄,疲憊不堪卻一直不忍扔棄,然而一不小心弄丟了。
這下好了,再也不用糾結了,好累。
我重新躺回床上,點上一支煙,用力地吸了一口。
我還是無法將昨夜的行為做出定性,是夢嗎?
我多希望是一場夢,可我知道她不是夢,那是確確實實發(fā)生的事情。
我甚至還回憶得起,她說了一聲“好痛”。
我也痛,頭痛。
抽完了一支煙,我又繼續(xù)躺了一會兒,這才從床上爬起來。
我只感覺頭昏腦脹的感覺比躺在床上更重了些。
我穩(wěn)了穩(wěn)神,走到桌邊,拿起客棧房間里的礦泉水,仰頭“咕咚咕咚”往下倒……
昨晚喝太多酒,咽喉嗓子里就像烈日炙烤下的干旱土地,急需一場漂泊大雨。
灌了一肚子水,大瓶礦泉水去了一半,擱下水瓶,我鉆進了衛(wèi)生間
站在洗漱臺鏡子前,鏡子的男人面色有些疲憊,精氣神欠缺!
匆匆忙忙洗漱后,我才打開門走了出去。
一眼就看見對門那間客房的門是開著的,打掃衛(wèi)生的阿姨,正在里面做著清潔。
很顯然,童欣已經退房了。
她肯定也知道昨天晚上發(fā)生了什么,估計也不知道怎么面對我吧,所以不生不息的離開了。
或許這樣就是最好的結局!
可,誰知道呢?
拖著還有些沉重的身軀,我走出客棧,在外面找了家小餐館,隨便吃了點東西。
原本計劃著今天和童欣去那所希望小學看看,不過現(xiàn)在看來是沒機會了。
我跟她,估計也不會再有任何聯(lián)系。
其實男女就是這么回事,一旦那層窗戶紙被捅破,那么也意味著丟掉了做朋友的資格。
更關鍵的是,我都不知道該怎么去面對戴寧了。
我跟戴寧算分手了嗎?
我也不知道算不算,就算沒有分手,我也不該做對不起她的事。
這就好比,如果戴寧和別人發(fā)生關系,我肯定是接受不了的。
那么換位思考一下,如今我背叛了她,那真是該死。
那一刻,我真的有種想殺了自己的沖動。
我甚至不敢去找她了,我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釋,怎么去面對她?
或者說,我就當做沒發(fā)生,當做那只是一場夢。
那可能嗎?
此刻,我的大腦一團亂,像是被裝滿了漿糊一樣。
迷迷糊糊地走在八廓街上,頭頂?shù)年柟庾屛腋械揭魂嚥缓酢?/p>
不知不覺間,我又走到了那條我連續(xù)找了三天的珠峰路,又來到了那家菜鳥驛站。
自從我從葉榆過來到今天,已經是第六天了,就算這邊偏遠,快遞也應該到了吧?
我深吸一口氣,硬著頭皮走進那家菜鳥驛站。
我找到驛站老板,詢問了一下這兩天有沒有從葉榆發(fā)過來的包裹。
老板也不清楚,就問了一下還在旁邊入庫的快遞員。
那快遞員回憶了一下,搖了搖頭也說沒遇到。
然而,就在我準備離開菜鳥驛站時。
另一個正在碼貨的快遞員突然開口道:“我好像遇到了,昨天傍晚的時候到的?!?/p>
一聽這話,我頓時來了精神,立馬問道:“入庫了嗎?”
“沒,當時正準備入庫,就突然接到一個電話,她告訴我她馬上就來取,我就等了她一會兒,還真來了,那女孩很漂亮?!?/p>
那就應該沒錯了,正是戴寧。
難道又錯過了嗎?
我頓了頓,連忙又問道:“兄弟,你能把她當時打給你的號碼給我嗎?”
見她一臉狐疑的看著我,我立刻又拿出手機,翻出我和戴寧的合照對他說:
“你放心,我不是什么壞人,你看看這照片上的是不是她?”
那快遞小哥湊近看了一眼,卻搖頭說:“不是?!?/p>
我又是一愣:“你確定嗎?仔細看看?!?/p>
“真不是,那女孩是短頭發(fā),不是你照片里的這位,當時覺得她挺漂亮,我就多看了兩眼,確定不是她。”
這是怎么回事?
我沉思片刻,果斷又說:“那你能把昨天聯(lián)系你的這個號碼給我一下嗎?”
“這個……”快遞小哥很無奈的說,“哥,不是我不給你,主要是我們聯(lián)系用戶都是虛擬號碼,你打過去也打不通的?!?/p>
聽見這回答,我的心頓時一沉。
那么也就是說,我現(xiàn)在徹底斷了戴寧的消息。
忽然之間,有點不知所措了。
之前至少知道她還在拉市,可現(xiàn)在這快遞小哥都告訴我,收快遞的人并不是戴寧。
那么又能是誰?
還是誰,戴寧拖別人來取的快遞呢?
可是聯(lián)系方式我也要不到,這下是真沒轍了。
我垂頭喪氣地離開了菜鳥驛站,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、車輛,一陣失神。
恍惚了許久,我才長吁了一口氣。
愛咋咋地吧,這一路找過來,堪比西天取經,我真的累了。
或許柳青和童欣說得對,她如果想聯(lián)系我,早已經聯(lián)系我了,又何必讓我苦苦找這么久?
想著想著,我就笑了,笑自己太狼狽,也笑自己太窩囊。
或許,我也該放棄了。
回去后把心思投入在工作中,將自己的人生過好,比什么都強。
至于戴寧,我真的努力了,也沒想放棄,但我確實累了。
就在我想著這些時,手機突然響了起來,一陣微信的語音鈴聲。
我麻木地摸出手機一看,居然是童欣打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