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話說回來,這個余總好像有點道德綁架人家??!
雖然他們之間的事與我無關,但我確實有點替童欣打抱不平。
再加上我對這余總沒什么好印象,就直接回了他一句:“什么叫她不跟你回去,整個團隊就跟著遭殃,我說你這人是不是有點道德綁架了?”
他本來就看不慣我,我這么一說,他更加來勁了。
直接瞪了我一眼,冷聲道:“有你什么事?我在跟她討論工作的事,你別插嘴?!?/p>
我反瞪著他,冷笑道:“是嗎?那我們吃的好好的,你這上來就噼里啪啦一頓埋怨,你多好意思??!”
這余總嘴都氣歪了,伸手指著我又對童欣說道:“童欣,這就是你找的男朋友嗎?這什么素質?”
童欣并沒有辯解我是不是她男朋友,她直接果斷的回道:“他有沒有素質好像跟你也沒有關系,余總,你先管好自己吧!”
這丫頭行啊,確實和戴寧性格有些像,懟人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。
那余總半張著嘴,愣了好一會兒才說道:“我現(xiàn)在就問你一句,到底回不回去?”
童欣并沒有直接回答,而是說道:“你這不是要逼死我嘛,這樣的大項目我也是第一次做,況且甲方又是歐洲人,他們習性我怎么能夠完全摸透。”
“別跟我找主觀原因,什么事不是從第一次過來的,做人你不也是第一次嗎?成年人的生活,除了容易發(fā)胖,其它都不容易?!庇嗫偟谋砬橛訃烂C的說道。
不得不說,他這話倒是說得蠻對。
童欣卻苦笑一聲:“我人也沒做好?!?/p>
余總用一種讓人發(fā)毛的眼神盯著童欣看了許久,估計是無語吧,半晌才說道:“談到你做人方面,我聽說你和顧文博簽了份協(xié)議,是怎么回事?”
“你怎么知道這事兒的?”
“你說呢!”
那余總一副逼迫的表情,不怒自威看著童欣說道。
童欣依然擺出一副爛泥扶不上墻的樣子,說道:“是沒錯,我是找他借了三十萬,湊了房子首付,她寬限我五年左右還清,并且不需要付利息,條件就是這幾年內,我必須在節(jié)假日充當他女朋友,來幫助她解決家里催婚問題?!?/p>
聽童欣這么一說,我整個人都震驚了。
還有這種事?
越來越有趣了??!
我說的是童欣這丫頭越來越有趣了。
那余總聽見這話頓時大發(fā)雷霆:“我說童欣啊童欣!平時你不是挺聰明的嗎?你跟他那小子簽這種協(xié)議,這不擺明了吃你豆腐嗎?”
“怎么?你吃醋了?”
童欣這話懟得漂亮,我也看得出來這余總對童欣有愛慕之情。
那余總愣了一下,有些不自然地揮了揮手:“你別跟我扯遠了,我就問你為什么不找我借呢?我可以給你??!”
“你才是想吃我豆腐吧!我要真找你借了,搞不好給我假戲真做了?!?/p>
我徹底被童欣給逗笑了,這丫頭太逗了。
那余總橫眉綠眼的看著童欣,半晌說不出話來了。
童欣忽然放輕了一些語氣說道:“行了余總,我就來這邊待幾天,過兩天我就回去,行了吧?”
“你說的哈!”
大概是找到臺階下了,他也放輕了一些語氣說道:“我可等著你回來,這事兒你必須打起精神來?!?/p>
“知道了,不過你究竟是怎么找到這里的?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?”
“我就只知道你來拉市了,一個小時前你是不是登陸了公司內部系統(tǒng)?”
童欣似乎明白怎么回事了,嘀咕一聲:“公司這種行為真可恥!這不是隨時隨地能掌握別人的位置么,我覺得你該整頓一下了……哎,你是不是故意監(jiān)視我的啊?”
被童欣這么一問,他頓時有些慌張的樣子,急忙說道:“我監(jiān)視你干嘛?這平臺從開發(fā)出來就是這樣的,只要登錄進去就會顯示定位,你又不是不知道?!?/p>
“那你回去趕緊整頓一下,這不是侵犯人家隱私么。”
余總沒再多說,轉頭又看了我一眼,有些吃醋道:“玩歸玩,別上綱上線??!什么人你都接觸,也不怕被人給賣了?!?/p>
“喂!你這話什么意思?什么叫被人給賣了?”
聽見這話,我當即不樂意了。
他冷哼了一聲,低眉看著我道:“瞅瞅你自己那樣兒,蓬頭垢面,胡子拉碴,衣服還臟兮兮的,你哪點像好人?”
我竟然反駁不了,因為我這一路來拉市,確實一直沒在意形象。
加上生了這場大病,更是給我整得憔悴不堪,衣服也確確實實好幾天沒換了。
即便如此,我還是給他懟了回去:“怎么滴?你穿得人模人樣的就是好人了?我這樣子你就說我是壞人,我是偷你家米了嗎?”
童欣聽見這話,頓時“噗嗤”一聲笑了出來。
她趕忙對他說道:“行了余總,你說你說也說不過人家,何必在這里自找苦吃了。”
那余總真是被氣得夠嗆,哼哧哼哧的瞪我一眼,又對童欣說道:“都這么大人了,自己做什么事情之前動動腦子,別那么單純?!?/p>
“你說夠了嗎?”童欣臉色一沉,顯然有點生氣了。
那余總也不再多說,又看了我一眼,然后拉開我旁邊的椅子就坐了下來。
“我也還沒吃飯,加一副碗筷一起吃吧。”
“不是,你啥意思???有你這么厚臉皮嗎?”我當即說道。
他又撇我一眼,說:“怎么?你有意見?你有意見那你坐過去啊!”
我確實沒見過他這么厚臉皮的,童欣都感到無奈了,讓我少說兩句。
沒辦法,只好讓服務員加了一副碗筷,他還真就心安理得地吃了起來。
他繼續(xù)和童欣聊他們工作上的事情,我也聽明白了。
他們鼎藝是一家設計公司,這個余總就是這家公司的總經(jīng)理,而童欣是這家公司的總設計師。
他們最近在和楚氏集團爭一個國外的重點項目,但是童欣有點擺爛的意思,沒想去爭這個項目的設計權。
說來說去也就那么點事。
不過我好奇的是,童欣為什么騙我她在拉市當老師?
可她買的那些課桌又怎么解釋?
就在那位余總去上洗手間時,童欣突然拉著我就跑。
我還沒反應過來,她拽著我的手就說:“走,快走!”
“還沒結賬!”我道。
“不管了,讓他結?!?/p>
有意思,這丫頭真有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