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事?”我連忙問道。
“我爸說你和他以前認(rèn)識的那個叫龍青青的阿姨很像,特別是你的一些神態(tài)什么的?!?/p>
我有點(diǎn)愕然!
不過這事兒我確實(shí)也知道,那次在戴寧家,我就聽戴金山說起過。
當(dāng)時我并沒覺得有什么,只覺得戴金山在跟我們他們年輕時候的一些事。
我還記得那個叫龍青青的女人,生了一個兒子取名叫楚江河,后來這個孩子被仇家抱走殺害了。
就因?yàn)橛诖?,龍青青整個人都抑郁了,過后沒兩年人就走了。
我當(dāng)時還在想,我不可能就是那個龍青青的兒子吧?
可是現(xiàn)在聽戴寧這么一說,我真有點(diǎn)慌了。
我急忙向戴寧問道:“你知道那個叫龍青青的女人,身邊有什么親戚這些嗎?比如她父母?”
“不知道,我就聽我爸說過,龍青青阿姨的父親都死在了戰(zhàn)爭中,她媽媽也在戰(zhàn)爭中失蹤了,所以她從小就在部隊(duì)大院里,算是吃百家飯長大的孩子?!?/p>
“哦!”不知為何,我心里突然有一種對龍青青這個女人的心疼。
也許我跟她一樣吧,都是孤兒,都是吃百家飯長大的孩子。
所以我完全能夠理解,當(dāng)她有了一個自己的孩子后,她肯定想給她的孩子一個完整的家。
可是,孩子剛出生就夭折了。
他抑郁就說得過去了,可還是挺可憐的。
如果她真是我母親的話……
我不知道,我也不敢去想。
就算我現(xiàn)在想要去弄清楚,可我已經(jīng)死了。
我現(xiàn)在這副身體已經(jīng)不是我了,我現(xiàn)在的親生父母是楚明遠(yuǎn)幫我找到的那對生活在鄉(xiāng)下的夫婦。
“你怎么突然問這些?”戴寧一臉不解的問道。
我這才回過神來,笑了笑道:“沒有,就是突然想了解一下。”
頓了頓,我又向戴寧問道:“你知道那個叫龍青青的女人葬在哪里嗎?”
“知道,在龍泉山公墓,每一個清明節(jié)我都會跟我爸去掃墓?!?/p>
這不就是我原身所在的那個墓園么?
我突然想去看看這個女人,就算她不是我親生母親,就為本是同病相憐的人,我也該去看看。
我拿起手機(jī)看了看時間,可惜現(xiàn)在有些晚了。
我對戴寧說道:“明天,你帶我去一趟吧,我去看看她?!?/p>
戴寧雖然很疑惑的看著我,但她也沒有多問,向我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。
調(diào)整了一下情緒,我又向戴寧問道:“所以,你今晚又打算在我這里了?”
戴寧露出一臉可愛的笑容,撒嬌似的說道:“行嗎?”
要不說撒嬌女人最好命呢?
我干笑兩聲,說道:“要不我這讓你住得了?”
“那你呢?”
“我搬出去啊!”
戴寧頓時一臉不高興,撇了撇嘴說:“你就這么討厭我?”
“不是討厭,你不覺得咱們倆孤男寡女的住在一起,不太合適么?”
“怎么就不合適了?又不是睡在一起,人家還有男女共同合租的嘛,實(shí)在不行我給你租金還不行嘛?”
我哭笑不得看著她,說道:“不是,你家房子那么大,就非得跟我擠在一起么?”
“對,我就喜歡你這小房子?!?/p>
說著,她也不再給我說話的機(jī)會,夾著嗓音說道:“不說了,本小姐就寢了,小楚子退下吧!”
……
與此同時,醫(yī)科大第一醫(yī)院的病房中。
江悅正坐在江簡博的病床前,她眉頭緊鎖,整個人顯得十分憔悴。
“爸,你真的確定要出院了嗎?”
“嗯,明天你去幫我辦理一下吧,在醫(yī)院住著我難受?!苯啿┏谅曊f道。
“可是你的病……”
“我這病沒事兒,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,我也想好了,把家里房子賣了后,就回老家了,你跟你妹妹自己好好在這邊生活?!?/p>
江悅的眼眶紅了,她哽聲道:“爸,對不起!都是女兒不孝,把咱們家害成這樣……”
江簡博閉上眼睛,搖了搖頭,“跟你沒有關(guān)系,我的問題,如果一開始我就一半的心思放在你和江梓身上,告訴你們?nèi)绾紊?,如何去愛一個人,這是我一個父親的失職。”
“爸,那你去見楚江河了嗎?他見你了嗎?”
“見了?!?/p>
江悅頓時滿臉激動,“他跟你說什么了沒?”
江簡博睜開眼睛,面色凝重的看著江悅,一字一頓的說道:“江悅,以后就不要去打擾他了吧,這些年你也沒有珍惜過他,現(xiàn)在他過得挺好的,他也不想見你,你自己以后好好生活?!?/p>
“爸,我不信,我不信他對我沒感情了!”
江悅哭著說:“你知道的,這些年他一直對我那么好,他是喜歡我的,我知道他現(xiàn)在有情緒,但我不想放棄,萬一有一天他回心轉(zhuǎn)意了呢?”
江簡博重嘆一聲,沒等他說話,病房門口忽然傳來江梓的聲音。
“我說姐,你可拉倒吧!這些年你怎么對楚江河的,現(xiàn)在知道人家過得好了,你就眼紅了是嗎?你怎么那么雙標(biāo)???”
江悅回頭看向江梓,她不傻,她知道江梓在背后對她做的那些小動作,包括家里的阿姨也是被她逼走的。
只是江悅不想和她計(jì)較,可此時聽見她說這些話,江悅終于忍不住回道:
“江梓,你在這里說風(fēng)涼話有意思嗎?這些年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對楚江河做過些什么!”
江梓冷笑一聲,慢悠悠走進(jìn)病房,斜著眼睛看了江悅一眼。
“我對她做了些什么?還不是因?yàn)槟銌幔窟€有,我就算做得再不對,有你這個妻子做得失敗嗎?”
江悅本就很內(nèi)疚了,可聽見江梓這番話,她更是氣急攻心,抬手就給了江梓一巴掌。
江梓也沒有慣著江悅,反手也給了她一巴掌,憤怒道:“打我?你以為你自己很高尚嗎?”
江悅想反駁,卻被江梓搶了先:“怎么你還想反駁?你有什么資格來反駁我?當(dāng)初跟楚江河在一起的時候,你敢說你真的喜歡他嗎?”
“你只是把他當(dāng)成一個替身而已!事到如今,一切都是你自己作的,包括我們這個家,都是你給作沒的!”
“你現(xiàn)在知道后悔了?晚了!人家現(xiàn)在身邊的女人的戴寧,慶城首富戴金山的寶貝女兒,是你比得了的嗎?”
“人家看不上你,這都是報應(yīng)!你當(dāng)初怎么對他的,現(xiàn)在就都報應(yīng)在你身上!”
“活該你雞飛蛋打!我要是你,現(xiàn)在就去他家門口跪著,直到他原諒為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