忍不了,實在是忍不了。
她跟我說說也就罷了,竟然說戴寧是狐貍精,我是真忍不了。
被我扇了這一巴掌后,江悅的情緒卻更加激動了。
“她有什么好的?不就是仗著家里有錢嗎?我可沒靠家里,她要是沒她爸爸,她能是什么?”
她的聲音很大,在車庫里顯得極其悅耳,還不斷傳來回聲。
我懶得跟她廢話,用力一把將她推開。
江悅卻又沖我喊道:“楚江河,你是不是覺得你現(xiàn)在改變了一下你就不是他了?你信不信我馬上去找戴寧,把你這虛偽的面具撕下來?!?/p>
“到時候,我就告訴她,你跟我結(jié)過婚,我把一切都告訴她。”
我回頭,目光冷峻的瞪著她,“江悅!你有病,還病得不輕!”
江悅怒極反笑,“你不愛我是吧,那我偏不讓你離開我,你今天要么親我一下我,要么跟我復(fù)婚,不然我也破罐子破摔,到時候誰也別想好過?!?/p>
“隨便你!”
我根本不在乎,因為我跟她已經(jīng)沒有關(guān)系了。
我現(xiàn)在也已經(jīng)不是曾經(jīng)那個楚江河,隨便她怎么做,我都無所謂。
可江悅卻沒完沒了了,她繼續(xù)說:“好,那我就去找程俊,我告訴他,只要他幫我搞定戴寧,我就答應(yīng)他所有的要求。”
我抬手就抽了她一耳光,心中充滿了惡心。
這一巴掌我非常用力,因為她已經(jīng)越過我的紅線了。
被打了這一巴掌后,江悅的臉?biāo)查g就紅透了,她淚眼朦朧地望著我,抽泣著。
“楚江河,你還是不是男人?連女人也打,你是不是只知道欺負(fù)女人啊?有本事就是打程俊??!拿我撒什么氣?”
我冷眼瞪著她,加重了語氣說道:“我打你,是因為你該打!”
“還有,江悅我警告你,但凡你敢打戴寧的主意,或者她因為你有任何散失,我都會讓你償命的!”
江悅哭得很大聲,看我要走,她又來抓著我的手臂,搖著頭說:“江河,你別走,我錯了,我再也不這么說了,這一巴掌我也不計較了?!?/p>
“我們和好吧?以前的那些恩怨一筆勾銷好嗎?”
“滾!”
我再次用力甩開她,隨即轉(zhuǎn)身就走。
而江悅就站在后面大聲嘶吼:“楚江河!你給我等著,我不會放棄的,我得不到的男人,誰也別想得到!”
我沒再理她,加快腳步往電梯口走去。
電梯上到25層,江悅的公司就在這層樓里。
對這里我很熟悉,走出電梯便徑直走進(jìn)她公司里。
穿過辦公大廳,我來到自媒體分部。
因為不確定他還在不在公司,我便找到其中一位員工問道:“你好,請問一下楊學(xué)林還在公司嗎?”
那名員工一臉疑惑地看著我,點了點頭問:“請問你是?”
“多謝,我找他有點事?!?/p>
道了聲謝后,我又徑直走向部門經(jīng)理的辦公室。
可等我敲響辦公室門后,里面卻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:“進(jìn)來。”
我隨之一愣,然后抬頭看了一眼。
沒錯呀,這就是部門經(jīng)理辦公室啊,楊學(xué)林以前的辦公室就這兒啊。
怎么里面是個女的???
這時,我剛剛問話那個小伙子向我喊道:“哥,楊學(xué)林在那邊?!?/p>
我向他手指的方向看去,在一個角落里看見了正在電腦前忙碌著的楊學(xué)林。
這就很奇怪了,他以前是有獨立辦公室的,怎么換到外面來了,而且還在角落里?
我立刻向他走了過去,輕輕喊了他一聲:“楊學(xué)林?!?/p>
他回頭看著我,疑惑道:“你是誰?”
“我叫楚江河?!?/p>
“啥?”他頓時驚訝一聲,像見了鬼似的。
“我說,我叫楚江河?!?/p>
“不是!你……你怎么可能是楚哥啊?楚哥不是都已經(jīng)……”
我笑了笑道:“我不是你認(rèn)識的那個楚江河,我恰好跟他同名同姓而已。”
“哦,這樣??!我說呢。”
“有時間聊聊么?”
“你找我有什么事嗎?”他隨即疑惑的問道。
“嗯,這里不太方便聊天,能去樓下喝杯咖啡么?”
“不好意思啊,我還在上班,有什么事這里說也可以。”
他看了看他旁邊也沒人,于是拉了一把椅子坐下后,對他說道:“我記得以前你有辦公室的,怎么坐這里了?”
“被降職了,”他頓了頓,又有些好奇地問道,“你怎么知道這些?”
“我跟你認(rèn)識的那個楚江河是好朋友,他跟我說過你的一些事?!?/p>
楊學(xué)林驚訝道:“真的嗎?你認(rèn)識楚哥?”
“對,我們同名同姓嘛,自然認(rèn)識了,要不然我也不知道這么多呀,而且還知道你名字,是吧?”
楊學(xué)林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,又好奇的問道:“可是你找我做什么呢?”
“我聽他說過你很有本事,當(dāng)初也是他招進(jìn)公司的,對吧?”
“嗯,楚哥算是我的伯樂,可惜……楚哥發(fā)生意外車禍去世了,我都沒有好好謝謝他,連一頓飯都沒請他吃過?!睏顚W(xué)林嘆了口氣,很難過的樣子。
當(dāng)初確實是因為我執(zhí)意要他。
其實一開始他是對手公司的,因為一個項目和江悅鬧得有些不愉快。
但我覺得這種人才就應(yīng)該吸收過來,再加上他那時候也想跳槽去大公司。
于是我找到他聊了很多,剛好那時候他女朋友嫌他工資低了,于是他就答應(yīng)了。
只不過這事兒后來被江悅知道后,她一直責(zé)怪我不該插手公司的事。
但她不傻,也知道楊學(xué)林是有能力的,只是缺一個平臺,所以才一直沒走開除他,但是對他一直很打壓。
我笑了笑,對他說道:“你也別這么難過,或許對他來說也是一種解脫吧!”
楊學(xué)林重重點頭道:“是,我知道江總對他不好,他卻對江總一直死心塌地,幾乎每天都來公司給她送飯,可每次都被埋汰。”
說著,他又嘆了口氣,“楚哥的命苦??!我也勸過他離婚,可是……算了不說了,每次想起這些事,我心里就特別難受。”
“那你怎么被降職了呢?我聽他說你可是自媒體部門的經(jīng)理呀,現(xiàn)在是什么?”
他自嘲地笑了下,“啥也不是,前陣子我給江總提了一個運(yùn)營方案,她否定了。”
“可是當(dāng)時公司的情況特別危機(jī),而且不能再用以前的模式來運(yùn)營了,她給我否定之后,我還是堅持用了新方案?!?/p>
“結(jié)果被她知道后就給我降職了,現(xiàn)在經(jīng)理是我之前的助理?!?/p>
我聽后,心里五味雜陳。
江悅這個人一向就比較情緒化,雖然工作能力不錯,可她真的不會用人。
還讓楊學(xué)林之前的助理頂替他的位置,這不是純純惡心人嗎?
正當(dāng)我準(zhǔn)備說話時,身后突然傳來一道凌厲的聲音。
“楊學(xué)林,上班時間聊什么天?”
“還有,這個人是誰?誰讓他進(jìn)來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