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冤家路窄,似乎也不太合適。
畢竟,她家住這里,見到她只能算是碰巧。
我并沒有打算搭理她,轉(zhuǎn)過頭繼續(xù)往前走。
戴寧忽然叫住我:“站住!”
我沒停下,繼續(xù)往前走。
她騎著摩托車跟了上來,“我叫你站?。∧愣涿@啦?”
我還是沒有停下腳步,一邊往前走,一邊若無其事的回道:“戴小姐,你家是住這里,但這好像也不是你家的地盤吧?”
“你叫我站住我就得給你站?。俊?/p>
“你!你怎么跟我說話的?”戴寧的柳眉頓時蹙了起來,顯然不滿我的態(tài)度。
“我這人說話就這樣,你要聽不慣可以不跟我說話?!?/p>
戴寧怔在原地,面色復雜的看了我一眼,再次跟了上來。
“我聽說你被楚家趕出來了?有這回事吧?”
“既然都是聽說了,那自然是有這回事了?!蔽业鼗氐馈?/p>
她頓時大笑一聲,又嗤之以鼻道:“活該!你這種人就該被趕出楚家!讓你嘚瑟,你再嘚瑟呀?”
我沒搭理她,繼續(xù)往小區(qū)外面走。
她卻沒完了,繼續(xù)跟著我,繼續(xù)喋喋不休的說著:“那你怎么會出現(xiàn)在這里?你來這里做什么?是不是來偷窺我的?”
我只覺得好笑,轉(zhuǎn)頭看了她一眼。
可就是這一眼,卻讓她激動起來:“不說話,那就是默認了!是不是被人發(fā)現(xiàn)了,覺得不好意思了?”
我實在有點忍不了她了,停下腳步,看著她道:“戴小姐,你這36度的嘴,怎么說出來的話這么燙嘴呢?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
我笑道:“你還真敢往自己臉上貼金???什么叫我來偷窺你?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偷窺你了?”
她冷哼一聲,不服氣的說道:“你平白無故來這里,還能是因為什么?”
沒等我回話,她又傲嬌似的說道:“我知道你就是因為被楚家趕走了,想來求我?guī)湍惆???/p>
“我告訴你沒門!想都別想了,我現(xiàn)在高興得不行?!?/p>
我點頭,平靜道:“好,你慢慢高興,別再跟著我了?!?/p>
“喂!楚江河,你拽什么???跟我甩臉色,你什么檔次?”
我真被這戴大小姐給逗笑了,絲毫不覺得她是在挑釁我。
“戴小姐,請你要明白,現(xiàn)在是你一直再跟著我,要點臉么?”
“你!楚江河,信不信我讓你在慶城待不下去!”她似乎覺得理虧,于是氣急敗壞起來。
我聳了聳肩,道:“如果戴小姐跟我這樣一個被楚家趕出來的廢物計較,那我覺戴小姐也挺沒風度的,傳出去恐怕不太好聽吧?”
戴寧徹底被我激怒了,可卻又說不過我,最后只能面紅耳赤的瞪我一眼。
我也懶得跟她繼續(xù)廢話了,伸手攔了輛出租車,揚長而去。
而戴寧還愣在原地,看著我乘坐的出租車離開的方向,頓時氣得不行,感覺心上被扎出幾個血洞一樣。
“楚江河!你什么檔次,跟我甩臉色?”
戴寧越想越氣,飽滿的胸部不斷起伏著,眼里仿佛能噴出火一樣。
就在剛剛,戴寧老遠就看見我的背影。
正打算來刺激一下剛被楚家趕出來的我,結(jié)果怎么感覺他根本不像自己想的那樣,而且怎么感覺最后反而是自己像個傻子一樣?
她當時都想好了,如果他態(tài)度好一點,那她說不定會稍微給他一點人道主義上的幫助。
可沒想到他好像并沒有放在心上,反而這看上去像是自己熱戀貼冷屁股了。
高傲的戴大小姐天生性格就比較驕傲有自尊感,被一個曾經(jīng)在自己面前連說話都不敢正視自己眼睛的人,這么對待。
戴大小姐頓時就不樂意了,發(fā)誓以后要讓他對今天的是長個記性!
……
出租車將我送回了租處,為了慶祝找到新的工作,我買了一些菜打算晚上跟輝哥好好喝兩杯。
另外我還給輝哥的兩個孩子分別買了一點小禮物,輝哥和他媳婦對我挺不錯,我自然也不能太小氣。
雖然現(xiàn)在也沒多少錢,但一點小禮物還是買得起的。
晚上,我自己下廚做了一大桌豐盛的晚餐。
廚房的事情對我來說簡直輕而易舉,和江悅婚姻這幾年里,我?guī)缀趺刻於几鷱N房打交道。
不管是川菜還是粵菜,亦或是湘菜我都是會做的,而且自認為做得不差。
曾經(jīng)有一段時間,江悅特別愛吃粵菜,我就專門跑去粵東地區(qū)學習了一段時間。
這些事情她是不知道的,因為當時我走了好幾天她都沒意識到。
在她眼里我就是那么可有可無,可一旦需要我的時候,三分鐘之內(nèi)我要是不出現(xiàn),她就會劈頭蓋臉的給我一頓辱罵。
真的,那幾年于我而言就是一個噩夢。
現(xiàn)在回想起來都讓人不寒而栗,我都不知道那幾年我是怎么熬過來的。
因為愛嗎?
我覺得并不是單純的因為愛,可能在我心里她已經(jīng)是我的家人了。
我把她當成自己的親人一樣對待,因為她是第一個給我家的人。
可是到頭來,一切都只是我的自作多情。
這天晚上,因為想起這些糟心事,我不免和輝哥多喝了兩杯。
而另一邊,江悅家里。
她剛洗完澡出來,聽見手機鈴聲,過去看了一眼來電人后,接起了電話。
“喂,陳主任,查到了嗎?”
“什么?你確定嗎?他跟我前夫確定沒有任何關聯(lián)嗎?”
“好,好我知道了,麻煩你了陳主任?!?/p>
江悅掛掉電話后,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。
她坐在沙發(fā)上,纖細的手指輕輕地敲打著桌面,心中思緒萬千。
她剛才從陳主任口中得知,明遠集團的楚江河跟自己前夫是完全沒有關聯(lián)的,根本就不是朋友!
那為什么這個楚江河會說是自己前夫的朋友呢?還對他的事情那么上心。
該不會,他真是自己那個死去的前夫吧?
不!怎么可能呢?
自己親眼看見他的遺體被推進火爐里,怎么可能死而復活?
她決定再去找我聊聊,這件事情一定要弄清楚。
江悅又迅速拿起手機,撥通了一個電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