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刻我感覺我的天塌了!
以為看見氧氣面罩上有霧氣,就證明已經(jīng)熬過這一劫了。
可醫(yī)生的一番話,又再次讓我的心揪了起來。
柳青就這么被送去了icu里,江梓和江悅被攔在了外面。
“姐,你看看,你看看!”
“這就是你喜歡這么久的男人干的好事!”
江梓嗤之以鼻的說著。
“她不是自殺的嗎?”
江悅這句話真的讓我想殺了她的心都有了。
她是怎么說出這句話的?
似乎直到現(xiàn)在,她還在護著自己的心上人。
江梓也徹底無語了,搖了搖頭道:“江悅,你要我怎么說你好?你真的……無可救藥?!?/p>
江梓說了我想說的。
不,如果我在她面前,我一定會狠狠給她兩巴掌,把她打清醒。
江梓接著又說:“就算,柳青是自殺的,可你真覺得跟程俊沒關系嗎?”
“柳青為什么和他一起在酒店里?又為什么好端端的要自殺?這還不能說明一切嗎?”
江悅又沉默了。
好像只要她不愿意去承認的事情,她就會選擇沉默以對。
這個女人,真的是無可救藥。
她才罪該萬死!
突然,江悅站了起來,就準備離開了。
江梓喊住她,道:“你這就走了?”
“那不然呢?在這里待著干什么?”
她冷漠的看了一下手表,“現(xiàn)在都快晚上了,在這里守著也沒用?。∥乙呀?jīng)讓人聯(lián)系她家人了,一會兒她家人就會過來?!?/p>
“姐,你真的讓我很失望!你自己走吧!”江梓說完,便不再看江悅一眼。
連自己的親妹妹都對她失望了,就已經(jīng)足夠證明江悅這個人有多可恨。
她就這么離開了醫(yī)院,外面天已經(jīng)黑了。
江悅站在醫(yī)院大門處,盯著川流不息的車流。
失神了片刻,竟拿出手機,給程俊打去了電話。
“喂,你在哪?”江悅的語氣不像之前那樣甜蜜而溫柔。
“好,我馬上來找你,見面說?!?/p>
這賤人,居然還要去找程俊。
她的心被狗吃了嗎?
罷了,我也管不住她,也沒人能管得住她。
就在江悅前腳剛離開,柳成材就一瘸一拐急匆匆地來到了醫(yī)院。
他滿頭大汗地奔向護士臺,向護士詢問著柳青的情況。
護士查詢后,告訴柳成材在icu后,他又立馬奔向重癥監(jiān)護區(qū)。
他的右腿幾乎不能彎曲,平時走路都很困難,可此刻他因為心急,卻跑了起來。
而他那條右腿,又幾乎是被拖著走的。
來到icu門口,柳成材就想進去,可被護士攔了下來,告訴他這是icu不可隨便進入。
柳成材顫著嗓音說:“我……我女兒……我女兒在里面,讓我進去看一眼,我要看看她?!?/p>
看著柳成材這狼狽的樣子,我真的不知道說什么。
說起來,他也是無辜的,被李楓這狗東西給騙了。
可也怪他自己,如果不是太貪,他也不會被騙。
所以,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。
護士還是嚴厲的拒絕了柳成材,并告訴他,要等醫(yī)生允許后,才能進入。
柳成材向icu里面張望著,最后無助地雙手抱頭蹲了下來,不停地說著:
“對不起,女兒,對不起!是我害了你……你一定要好好的,千萬不要有事!”
“爸爸給你報仇,爸爸一定給你報仇!”
柳成材還是愛柳青的,再怎么說他曾經(jīng)也是一個好父親。
只是隨著那次變故后,他逐漸對生活無望,也將自己的人生過得一塌糊涂。
可這不代表他骨子里就是如此。
但愿吧,但愿這次經(jīng)歷,能讓他醒悟吧。
只是,柳青還能不能醒來,還是一個未知數(shù)?
……
另一邊,江悅已經(jīng)來到了程俊的住處。
程俊整個人就像什么都沒有發(fā)生似的,江悅坐在他面前,他也絲毫沒有要道歉的意思。
“程俊,今天的事情,你應該給我解釋一下吧!”江悅冷冷道。
這好像還是她第一次用這種語氣和程俊說話,可也比之前和我說話的語氣好多了。
因為如果是我的話,她根本不會來見我,還要我給她什么解釋。
她來這里見程俊,就證明她心里還想著程俊,還希望他能解釋清楚。
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去形容這個女人,她簡直就不是人。
程俊輕輕嘆了口氣,淡定的說道:“悅悅,這件事情我知道我現(xiàn)在無論怎么跟你解釋,你肯定都不會相信?!?/p>
“那你就沒打算跟我解釋了嗎?”
“當然不是,我想你先冷靜一下?!?/p>
“我現(xiàn)在很冷靜?!?/p>
我看出來了,江悅確實夠冷靜的。
這事兒要擱我身上,她早就破口大罵起來,根本不會和我好好說話。
“好,那我跟你說一下事情的真相?!?/p>
程俊頓了頓,裝出一副受委屈的樣子,說道:“今天早上柳青就給我打電話,說她知道楚江河車禍的真相,但是她不想來找你,剛好跟我又認識……”
“等等!”江悅眉頭一皺,“之前我問你認不認識她,你跟我說你不認識?”
程俊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,急忙又解釋道:“悅悅,我跟她是不熟,我也是才知道她就是我參股的那家傳媒公司的員工……”
“但我發(fā)誓,我真的跟她不熟。”
江悅好像信了,點點頭繼續(xù)說:“你繼續(xù)說?!?/p>
“我本來沒答應的,畢竟跟她也不熟,可是她跟我說不想找你,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。”
“后來我一想,你也一直想知道車禍真相,再加上那天你爸也說要對楚江河的死一個交代?!?/p>
“所以我就去見了她,酒店是她定的。如果你不信,你可以去酒店查登記?!?/p>
江悅面無表情道:“然后呢?她為什么會在浴室里割腕?”
程俊雙手一攤,十分冤枉的說:“悅悅,這個我真的不知情。本來談得好好的,她突然去上廁所。”
“我看她好久都沒出來,叫她也沒反應,我就踹了門,發(fā)現(xiàn)她已經(jīng)割腕了?!?/p>
“我真的不知情,這個事兒我愿意接受警方的調(diào)查,真的跟我沒關系。”
聽著程俊這一番“指鹿為馬”的說辭,我真的想掐死他的心都有了。
這狗雜碎,真是一套一套的,關鍵是他說謊還那么認真,讓人看不出破綻。
江悅頓時就沉默了下來,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信了。
在江悅的沉默中,程俊忽然抓住江悅的手。
“悅悅,你一定要相信我!而且警方已經(jīng)介入了,一定會證明我清白的?!?/p>
江悅愣怔了片刻,卻冷漠地一把將程俊的手甩開。
“那就等警察的調(diào)查結(jié)果出來,再說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