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南弦將蕭老夫人帶走后,蕭翰鵬和蕭弈也跟著離開了。
蕭煜山被葉南弦那不可一世的樣子氣得不行,憤怒之下,猛地一腳踹向旁邊的椅子。
椅子應(yīng)聲倒地,發(fā)出沉重的聲響。
“爸,您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把那死老太婆給帶走了?”
他雙手叉腰,一臉的不甘與憤慨,宣泄著無能的怒火。
蕭偉鳴瞧他那副氣哄哄的樣子,眉頭緊蹙,無奈地說:“不讓他們帶走,你想怎么樣?跟他們干起來嗎?”
蕭煜山不屑地嗤了聲,眉宇間滿是輕蔑:“這有什么不能的?真要動起手來,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!”
蕭偉鳴聞言,狠狠地瞪了他一眼,滿是恨鐵不成鋼的神情。
“這么些年,你真當(dāng)蕭鶴川是吃素的?他盤踞在南城的勢力,遠比你想象的要復(fù)雜得多,你以為隨隨便便就能徹底根除了?”
“我們才剛剛奪回蕭家的大權(quán),一切都還沒穩(wěn)定下來。這時候你去跟他們硬碰硬,不就是在自尋死路嗎?”
“蕭翰鵬雖無意卷進蕭家的爭斗漩渦之中,但他跟蕭鶴川的關(guān)系可不是一般的好。如果他聯(lián)合葉南弦等人來反我們,那我們所做的一切就都白費了!”
言及此處,蕭偉鳴的語氣帶著一絲不容忽視的沉重。
隨后,他提醒道:“你別忘了,蕭翰鵬也姓蕭,他們還是二房的,況且他背后倚靠著政府的勢力?!?/p>
聽了父親這一番剖析,蕭煜山漸漸冷靜了下來。
蕭偉鳴見狀,繼續(xù)緩緩道來:“你放心,那死老太婆已經(jīng)身中劇毒,活不長了。即便他們把她帶走,對我們也造成不了什么威脅?!?/p>
蕭煜山深呼吸一口氣,語氣依舊忿忿不平地說:“我實在是看不慣他們那股趾高氣昂的樣子!”
“行了你,成天毛毛躁躁的,什么時候能穩(wěn)重一點?”蕭偉鳴帶著幾分責(zé)備道,“與其把時間浪費在玩女人上面,還不如多跟你姐學(xué)習(xí),穩(wěn)住自己的情緒?!?/p>
蕭煜山撇了撇嘴角,迅速轉(zhuǎn)了話鋒:“說起來,也不知道我姐那邊進展如何了?”
蕭偉鳴淡淡回應(yīng),聲音透著不容置疑的平靜:“要是有新的進展,她自然會通知我們。我們現(xiàn)在要做的,就是耐心等待?!?/p>
“可我們要等到什么時候?”
蕭煜山冷靜不過三秒,又開始急躁起來了。
“爸,此事宜早不宜遲?。 ?/p>
蕭偉鳴不悅地瞥了他一眼,肅聲道:“剛剛才說完,這么快又耐不住性子了?”
蕭煜山有些尷尬,只得訕訕地閉上了嘴。
另一邊。
妥善安置好蕭老夫人之后,葉南弦、司靖庭和蕭翰鵬三人行至走廊盡頭的陽臺上。
葉南弦給蕭翰鵬提了個醒:“翰鵬哥,你最近要多加小心,我怕蕭偉鳴狠起來,也會對你下手?!?/p>
蕭翰鵬輕輕一笑,似乎并沒有將此放在心上,“沒事,該來的總會來,再怎么防備都沒有用?!?/p>
聽見他這么說,葉南弦眉頭蹙起,神情多了幾分嚴肅。
“翰鵬哥,我沒有跟你開玩笑,四哥已經(jīng)不在了,我不希望再看見你們其中任何一個人出事?!?/p>
司靖庭在一旁輕聲插話,語調(diào)也帶著幾分凝重:“現(xiàn)在四哥不在,你對蕭偉鳴他們來說,也是一大威脅,多加防范總歸沒錯?!?/p>
蕭翰鵬點了點頭,神色依舊那般沉穩(wěn)。
他淡然回應(yīng):“好,我知道了?!?/p>
葉南弦的眉頭瞬間松了些,但心情還是很煩悶。
他從口袋中摸出煙盒和打火機,將煙叼在唇間,指尖輕輕一按,打火機躍動起藍色的火焰。
隨著他指尖輕彈的動作,煙絲伴隨著憤懣的情緒在空氣中繚繞。
緘默須臾,葉南弦咬牙切齒道:“要不是沒有證據(jù),我真他媽想讓人狠狠揍他們一頓,什么玩意兒!”
蕭翰鵬連忙勸阻:“南弦,你務(wù)必要冷靜,千萬不要沖動行事?!?/p>
葉南弦緩緩?fù)鲁鲆豢跓熑Γ旖枪雌鹨荒ǖΓ骸胺判陌?,翰鵬哥,我就這么隨口一說。”
司靖庭在一旁接上他的話,補充道:“他要是真沖動起來,剛剛在蕭家老宅就已經(jīng)跟他們動起手了?!?/p>
蕭翰鵬聞言,倒是放心了許多。
轉(zhuǎn)而,他輕聲道:“二奶奶這邊,恐怕要麻煩你們多費心照料一下?!?/p>
“行,沒問題?!比~南弦知道他的工作性質(zhì),爽快應(yīng)聲:“我會加派人手,絕對保證老夫人的安全?!?/p>
蕭翰鵬抬手,輕輕拍了拍葉南弦的肩膀,而后目光溫和地掠過司靖庭的臉龐。
“我替老四,謝謝你們?!?/p>
葉南弦深吸了一口手中的煙,嗓音沉悶地回:“都是兄弟,沒必要說這些?!?/p>
司靖庭沒說話,低斂著眸子,一切盡在不言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