'P蕭偉鳴揮了揮手,示意房間里的眾人全部退下,隨后動作不急不緩地站起身,步伐沉穩(wěn)地邁向蕭老夫人的床邊。
“你這老不死的,早該送你去閻王爺那兒報道了!”
他低下頭,目光如刀般凝視著此刻躺在病榻上、氣息微弱的蕭老夫人身上,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。
“想當年,那死老頭死的時候,你怎么就沒跟著一塊去了呢?那么大劑量的毒都沒能把你也給毒死,你還真是命大。”
“不過現(xiàn)在這樣也挺好,你們這一脈,現(xiàn)在全都到陰曹地府里去了。等你斷氣了,也可以去下面跟他們團聚了?!?/p>
“什么正統(tǒng)血脈,我呸!”他的眼神滿是輕蔑與得意,“事實證明,我們?nèi)坎攀切Φ阶詈蟮哪且粋€?!?/p>
話音落下,蕭偉鳴伸手抓起一只枕頭,意圖將它蓋在蕭老夫人那蒼白的面容臉。
恰在此時,他口袋里的手機響起,打斷了這一舉動。
蕭偉鳴的動作一頓,無奈地放下枕頭,從口袋里摸出手機。
屏幕上閃爍著的來電顯示,是蕭霖珊打來的電話。
他深深地看了眼床上的蕭老夫人,而后轉(zhuǎn)身走出房間,接通了電話。
“喂,珊珊。”
電話那端,蕭霖珊的聲音傳來,帶著幾分急切:“爸,您那邊的情況怎么樣了?”
蕭偉鳴回道:“蕭鶴川和林向婉都已經(jīng)解決掉了,以后,我們不會再有任何的阻礙了?!?/p>
“您確定?”蕭霖珊謹慎地追問,“蕭鶴川和林向婉真的死了?”
“我確定,我這里還有視頻。”
蕭偉鳴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回應(yīng)。
“珊珊,你放心。蕭鶴川與林向婉已經(jīng)徹底死透了,做事的人是我的心腹,絕對可靠?!?/p>
蕭霖珊聽后,當即松了口氣,繼而又問:“還有那個死老太婆呢?”
“至于那個死老太婆……”蕭偉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“我已經(jīng)在她身體里下了慢性毒藥,加上剛剛那番刺激,這會兒,她就只剩下一口氣了,不足為懼?!?/p>
此話一落,蕭霖珊的語調(diào)頓時染上難以掩飾的歡愉:“那就好,那我們這邊也可以進行下一步計劃了?!?/p>
“嗯?!?/p>
……
第二天。
新聞的頭條,鋪天蓋地地報道著蕭鶴川與其愛妻林向婉,在清城不幸罹難的消息。
#蕭鶴川夫婦在清城不幸遇難落水車輛被撈起#
#蕭家家主的死亡究竟是意外?還是人為?#
#川際集團股價大跌#
蕭弈看到新聞后,立馬驅(qū)車前往葉南弦的酒吧。
正巧,司靖庭也在。
兩人沉默著坐在包房里,一人抽著煙,一人喝著酒。
煙霧繚繞間,葉南弦與司靖庭兩人的臉色一個比一個凝重。
蕭弈望著他們二人,心里仍抱著一絲微弱的希望,“南弦叔、靖庭叔,新聞里的報道是真的嗎?”
“我四叔,還有四嬸,他們……真的已經(jīng)……”
他的話沒有說完,那雙眼睛緊緊鎖定著他們的面容,試圖捕捉到自己想要的答案。
然而,回應(yīng)他的只有沉默與沉重。
葉南弦深吸了一口手中的煙,聲音低沉:“尸體都已經(jīng)被打撈上來了,還會有別的可能嗎?”
“可是……”蕭弈滿是不甘與疑惑,“四叔他向來無所不能,怎么可能……”
“任憑他再怎么手段通天,也難逃身邊人的算計?!比~南弦緩緩言道。
蕭弈:“南弦叔,您的意思是……”
葉南弦從嘴里吐出一縷白煙,神情沉重地開口:“現(xiàn)在的蕭家,怕是已經(jīng)落入你三爺爺一家的掌控中了吧?”
蕭弈聞言,默默點了點頭,隨后找了個空位置坐下。
“今天我打電話去蕭家老宅,那里的傭人偷偷告訴我說,昨晚三爺爺已經(jīng)帶著人把老宅給圍了起來,而且李叔也被他們……”
說到這里,蕭弈沒再繼續(xù)往下說,但葉南弦和司靖庭已經(jīng)心領(lǐng)神會了。
司靖庭搖晃著手中的酒杯,隨后將滿杯的酒一飲而盡。
“這次的事情,顯然是對方精心策劃的一場陰謀。恐怕用不了多久,連川際集團也會被他們侵占?!?/p>
此話落下,一股不言而喻的壓抑在包房里蔓延開來。
須臾,蕭弈悄然開口:“那我們現(xiàn)在該怎么辦?”
葉南弦和司靖庭兩人對視了一眼,眸色深邃如海,似乎都在思考著更為深遠的布局與對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