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飯過后。
回去的路上,車內(nèi)一片寂靜。
蕭鶴川一語不發(fā)地坐在后座,一側(cè)手肘倚在車窗的邊框,那只冷白好看的手不自覺地抵在薄唇邊,深邃的眸子一直往車窗外看。
林向婉坐在他身旁,雖然看不見他此刻的神色,但那股隱隱散發(fā)出的低氣壓,她還是能感覺到的。
她回想著,之前她跟杜奕呈去看畫展那次,他也像現(xiàn)在這樣,一聲不吭的。
后來他說,他在吃醋。
所以……
他這是又因為陸子軒,在吃醋?
林向婉的目光不由地瞥向他,幾經(jīng)徘徊,終是鼓起勇氣,緩緩向他那邊挪動,主動向他靠近。
她用指尖輕輕勾著他的手指,試探性地開口問:“你是不是……吃醋了?”
這一溫柔的觸碰,讓蕭鶴川緊繃的神色瞬間柔和了下來。
他反手緊握住她的手,目光深深鎖定她,坦然承認:“是,我確實吃醋了?!?/p>
林向婉眉眼微彎,輕聲解釋說:“我跟陸子軒只是好朋友,小時候兩家關(guān)系好,但后來他們?nèi)チ藝?,就沒怎么聯(lián)系了。是我去清城讀大學的時候,才重新聯(lián)系上的?!?/p>
這些來龍去脈,蕭鶴川自然是已經(jīng)調(diào)查清楚了,但一點不妨礙他心里吃味。
蕭鶴川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,語氣仍泛著酸:“上次那個杜奕呈,你也是這么說的?!?/p>
“那不一樣?!?/p>
“哪不一樣?”
林向婉凝視著他,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向了那位口口相傳的曲家大小姐,心里瞬間泛起一陣不適。
她輕聲低語:“你們男人能有紅顏知己,我們女人就不能有藍顏知己了嗎?我總不能因為這些,就跟自己的好朋友絕交吧?”
言罷,她緩緩抽回了自己的手,動作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決絕。
蕭鶴川的手一下落了空。
看她有些不高興了,怕她又像之前那樣冷著他,不理他。
見她有些不高興,他心一緊,怕她又像前天那樣冷著他,不理他。
他們昨天才和好,沒必要為了一個陸子軒又鬧不愉快。
“行,我沒說不行?!?/p>
蕭鶴川終于還是妥協(xié)了。
他伸出手臂,輕輕環(huán)住她纖細的腰肢,好聲好氣地對她說:“交朋友可以,但是要適當?shù)乇3志嚯x,不能越界?!?/p>
“我們只是朋友,單純的好朋友?!绷窒蛲裾嬲\地回道,“陸子軒對我來說,就像哥哥一樣?!?/p>
言罷,她微微撅起嘴角,又添了一句:“真的,你要是不信就算了?!?/p>
蕭鶴川無奈輕嘆,嗓音低沉而溫柔:“我沒有不信?!?/p>
話音落下,他忽地一把將林向婉攬入懷中,讓她穩(wěn)穩(wěn)地坐在了自己大腿上。
林向婉猝不及防,臉頰瞬間染上緋紅,略帶羞澀地嗔道:“你這是做什么?司機還在……”
“哄你。”
隨著他的話音落下,車廂內(nèi)中央的隔板緩緩升起,形成了一道屏障,將兩邊的視線徹底隔絕。
蕭鶴川的手指修長有力,輕輕扣住林向婉纖細的后頸,沒有絲毫猶豫,直接吻住了她的嘴唇。
起初,他的吻帶著幾分試探,見她沒有抗拒,才漸漸變得熱烈而深情。
他強勢地撬開了她的唇齒,與她纏綿悱惻。
很快,林向婉就被他吻得暈頭轉(zhuǎn)向,唇齒間傳出的喘息聲漸顯凌亂。
感覺到她快呼吸不過來,蕭鶴川才戀戀不舍地離開了她的唇瓣。
林向婉劇烈地喘息著,過了好一會兒,才勉強穩(wěn)住了呼吸。
她本就生得極美,而且美得很有攻擊性,每次臉紅害羞時最是撩動人心。
蕭鶴川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喉結(jié),腹部肌肉緊繃,眼底閃過一抹欲色,熾熱而深沉。
雖然林向婉在情感世界里略顯遲鈍,但也能察覺到蕭鶴川此刻的異常。
他全身緊繃,眼里流露的情愫熱烈得幾乎要溢出眼眶,握在她要上的手炙熱無比。
這些,她就算再遲鈍,也能十分清楚地感受到了。
“我的腰還酸著?!?/p>
此話一出,一聲低笑從蕭鶴川唇邊溢出。
他輕捏了捏她因羞澀而愈發(fā)紅潤的臉頰,隨即緩緩傾身,薄唇貼近她耳畔,低沉的嗓音充滿磁性。
“其實,我們可以換其他的方式。”
林向婉有些發(fā)懵,好奇地追問:“什么方式?”
蕭鶴川的嘴角勾起一抹微妙的弧度,眼中閃爍著意味深長的光芒。
他音色變得極啞,低低吐了兩個字:“用手?!?/p>
就這樣,林向婉被迫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