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煜山回去后,就把事情說給蕭偉鳴和蕭霖珊聽。
蕭偉鳴一臉深沉,眉宇間透著幾分戒備:“趙夢琪信得過嗎?像她這種人,一旦失敗,很有可能會反咬我們一口?!?/p>
蕭煜山聽后,卻十分淡定,語氣充滿自信:“爸,您放心,像她這樣的女人,我有的是辦法讓她乖乖聽話?!?/p>
蕭偉鳴望著兒子那副篤定的模樣,心中疑慮瞬間煙消云散。
“不過,現(xiàn)在要想對付蕭鶴川,可不能輕舉妄動,更不能操之過急,必須從長計議才行?!?/p>
蕭煜山點了點頭,“是,所以我才回來跟你們商量?!?/p>
坐在旁側的蕭霖珊,面色蒼白,病態(tài)盡顯,不時咳嗽幾聲,更添幾分孱弱與虛乏。
自上次家宴后,她身上自帶的那股高傲勁兒已然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日復一日的憂郁與沉悶。
聽著蕭偉鳴和蕭煜山在密謀,在謀劃,蕭霖珊并未觸動分毫。
蕭煜山見她不說話,特地轉過頭,問:“姐,你有什么想法嗎?”
蕭霖珊輕咳了幾聲,弱聲道:“我現(xiàn)在什么想法都沒有,也不想再跟老四繼續(xù)斗下去了?!?/p>
此言一出,蕭偉鳴的臉色瞬間陰沉。
蕭煜山也愣了下,心里滿是不解。
“姐,你這是打算放棄了?”
“是?!笔捔厣旱幕卮鹛谷欢欢汩W,“我累了,不想再跟老四斗得你死我活了,現(xiàn)在我只想安安穩(wěn)穩(wěn)地過日子。”
蕭煜山見她打退堂鼓,氣得直接從座位上彈了起來。
“姐,僅僅因為上次的挫敗,你就心生怯意了?這些年,你與老四的較量最為激烈,何時見你退縮過半分?如今,”
“姐,就因為上次的事情,你就怕了?這些年,你可是跟老四斗得最狠的那一個。怎么現(xiàn)在,你卻說怕了?”
“是,我怕了。”蕭霖珊閉了閉眼,聲音透著幾分疲倦,“我不僅怕,我還快瘋了。”
蕭偉鳴的臉色又陰沉了幾分,不滿之情溢于言表:“小珊,你可是我蕭偉鳴的女兒。不過是死了一只貓,你就被嚇成這樣了?”
“就是啊,姐,蕭鶴川弄死你的貓,你就更應該重拾斗志,報復他,而不是選擇屈服和退縮!”
蕭煜山氣憤不已,試圖點燃蕭霖珊心中的復仇之火。
然而,蕭霖珊卻依舊不為所動。
她語氣極為平靜地說:“過幾日,我就會和蘇景成移居瑞士,手續(xù)都已經(jīng)辦好了?!?/p>
“姐……”
“你們想怎么斗就怎么斗,以后南城的事都與我無關?!?/p>
說完,蕭霖珊緩緩站起身,讓傭人攙扶著自己,款步走回了房間。
望著蕭霖珊離去的背影,蕭煜山心里的悶氣愈發(fā)難以驅散。
“爸,你說姐這……”
蕭偉鳴嘆了口氣,眼中透露出一絲無奈:“你姐終究是個女子,心不夠硬,總是容易被情感左右。”
“看姐這樣子,像是鐵了心不再回來了?!笔掛仙讲唤行n慮。
蕭偉鳴沉聲道:“她只是還沒從那件事的陰影里走出來,給她點時間,她會想通的?!?/p>
蕭煜山漸漸冷靜下來,重新坐回原位。
他不由自主地看向蕭偉鳴,神色帶著幾分試探,小心翼翼地開口:“那爸,您……”
蕭偉鳴知道他想問什么,淡淡一笑,說:“就算我有這樣的想法,可你覺得蕭鶴川會輕易放過我嗎?更何況……”
“更何況什么?”蕭煜山好奇追問。
蕭偉鳴沉吟片刻,緩緩將心中的秘密宣之于口:“他爺爺?shù)乃?,是我一手策劃的?!?/p>
聽到這個消息,蕭煜山驚了一下。
“那您不怕蕭鶴川會查出來?”
“無憑無據(jù),他怎么查?”蕭偉鳴話語中帶著幾分輕蔑與自信,“況且,他到現(xiàn)在都還深陷在他父母的死因上,根本就沒懷疑過他爺爺?shù)乃酪灿絮柢E?!?/p>
蕭煜山按捺不住好奇,接著追問:“那……他父母的死,跟您……”
話未說完,蕭偉鳴便投去一記凌厲的目光,那眼神深邃莫測。
蕭煜山瞬間噤了聲,不再繼續(xù)追問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