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音落下,就聽到外面?zhèn)鱽硪魂嚽瞄T聲。
“雷哥,找你有事呢,在家呢?”
男人將趙沐秋隨手扔在地上,朝著旁邊的女人開口。
“先關(guān)起來,等會我回來了再說?!?/p>
男人說完話,就轉(zhuǎn)身出門了。
趙沐秋看著盯著自己的女人,是個長得還不錯的女人,眼神里出現(xiàn)了一抹的渴望。
似乎想要得到什么幫助。
女人卻從頭到尾冷漠的好像一塊冰,什么都沒有說,
直接拉著趙沐秋的腋下,將她拉到了一個柴房。
看著趙沐秋似乎在想什么。
在關(guān)門的時候還是回過頭來,居高臨下的睨著她。
“你別想跑,跑不了的。老實點,還可以少吃點苦?!?/p>
趙沐秋看著女人眼里的麻木的樣子,沒有發(fā)出聲。
看著女人走了。
趙沐秋無力的看著屋頂。
卓勝這種狗東西是怎么找到她的新家的。
也沒有想到,那天他會爬圍墻還給自己用了迷藥。
看著卓勝死死的盯著她,“趙沐秋,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,你竟然還想去學(xué)校舉報我?!?/p>
趙沐秋也不知道卓勝是怎么知道自己要舉報他的。
這件事她還沒有做呢。
想到自己當(dāng)下的處境,趙沐秋悲憤的咬著牙。
難道真的就要讓自己被困在這里?
她不甘心。
好不容易才脫離了吸血的家庭,有了自己的事業(yè)。
看著生活越來越好了,就算遇到了卓勝那樣的混蛋。
但是她也沒有放棄。
可是為什么自己還要遭遇這樣的事情?
趙沐秋收回了自己的思緒,聽著外面不同的女人聲音,她掙扎著爬了起來。
趴在柵欄門的邊,看著外面,竟然有三個女人在說話。
包括之前把自己拽進來的那個女人。
“又來了一個?”
“嗯,在里面呢?!?/p>
“呵呵,也好,這樣咱們也不用那么累。”
趙沐秋聽著這些女人的話,只覺得背后一陣發(fā)涼。
什么意思?
趙沐秋還在揣摩。
沒有等多久,她就知道了什么意思。
晚上的時候,那個買她的男人并沒有回來。
但是趙沐秋卻聽到了門口不斷的敲門聲。
各種各樣的男人。
而那個拖她進來的女人,聲音十分的不悅,“雷哥,不在家,今天晚上不行?!?/p>
趙沐秋這下終于明白了,這里是什么!
看著這樣的事情,她頭發(fā)絲都在發(fā)抖。
“吃飯了!”
正在這時,一個女人端著盤子走了過來。
搖晃著身子,眼神還在打量著她。
趙沐秋也在打量眼前的女人,眼角有一顆淚痣,嫵媚動人,雖然有些黑折損了幾分的樣貌,但還是一個好看的女人。
“別看了,你不是已經(jīng)知道這里是干什么的?”
趙沐秋啞著嗓子,“你們.......”
女人看著她的臉,伸手擋在她的嘴唇上,“小妹妹,我看你小,奉勸你一句,這里沒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簡單?!?/p>
說著把盤子放在地上,“吃吧,別想那么多?!?/p>
趙沐秋望著女人的背影,不知道為什么,只覺得嗓子里澀澀的堵。
她們是不是也想過要逃跑的。
因為失敗了,所以才會這么警告自己。
看著盤子里的食物,趙沐秋拿起窩窩頭,朝著嘴里塞,每塞一口,都能感受到噎的難受。
可是不吃就沒有力氣,沒有力氣就沒有辦法跑。
她一定可以想到辦法的。
趙沐秋死死的咀嚼著嘴里的食物。
夜色漸深,趙沐秋感覺自己渾身的藥性散了很多。
她靜靜的看著安靜的院子,并沒有行動。
太安靜了,那三個女人進了屋,就好像死了一般,沒有任何聲響。
下半夜她看到了那個女人從房間走了出來,朝著她這邊看了一眼。
眼神里的涼薄比月色還要讓人覺得清冷。
“倒是挺識相的,沒有跑?”
趙沐秋與她對視,“你們.....來多久了?”
女人愣了一下,似乎沒有想到她會問這個,還以為她會問怎么逃跑呢。
女人笑了笑。
“一年?”
“能撐得過一年就很不錯了?!?/p>
“那些撐不過的你知道去哪里了嗎?”
女人似笑非笑,“都被賣到更遠(yuǎn)的地方了!”
趙沐秋聽著女人的笑聲,整個人有種無力感。
這些女人根本沒有了逃出去的欲望。
趙沐秋的心里越發(fā)的著急。
這樣的情況下,她逃出去的可能性就會更小了。
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,清晨,趙沐秋看著從犄角旮旯里鉆出來的幾個男人。
瞳孔劇烈的收縮。
昨天自己幸虧沒有逃,否則等待她的是什么?
而這時,起床的女人,一個個麻木的做事,看著其中的一個女人,她端著幾個很大的盆。
當(dāng)她打開斜對面不遠(yuǎn)處的門時,趙沐秋看到了幾條留著口水的惡犬。
狼吞虎咽的吃著東西。
看著那個女人把狗牽到門外,圍墻邊扣起來。
四周被圍成了一個鐵桶。
趙沐秋嘴唇哆嗦著。
看似沒有人管,實際到處都是人。
就在這時,門外傳來一陣拍門聲。
女人快步跑去開門,就看到了昨天買自己的那個男人醉醺醺的走了進來。
“雷哥?!?/p>
“走,進去?!?/p>
接著沒有一會,就聽到里面?zhèn)鱽硪魂囃纯嗟纳胍鳌?/p>
這聲音一直持續(xù)了一個小時。
等趙沐秋再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,她渾身帶著傷。
當(dāng)與趙沐秋的視線對上時,眼里有些狼狽。
“別看了,雷哥這人有特殊的癖好,你自求多福吧。”
趙沐秋慌了,她舌尖頂著腮。
自己不能等了,必須要逃走。
就算沒命,也不能淪落到這樣的地步。
——
相對于趙沐秋這邊,沈青染那邊公安的審訊已經(jīng)進入了白熱化。
陳警官站在審訊室的觀察室,看著里面的情況。
“霍同志,卓勝那邊始終不肯松口?!?/p>
霍廷梟想起這兩天沈青染茶飯不思,就連睡覺都在失眠,整個人渾身的氣壓極低。
眼神犀利的盯著里面的人。
“讓我試試?”
陳警官看著他滿身的凜冽。
“那,那交給你了,我讓他們都出來?!?/p>
霍廷梟他們審訊間諜的時候是有一手的。
這一點,他們也很清楚。
霍廷梟直接走了進去,里面?zhèn)鱽砹艘魂噾K叫。
隨后,倒地的卓勝抬頭看著霍廷梟,不由得渾身一抖。
這種極低的氣壓,帶著十足的壓迫感。
他有些閃躲的低著頭。
霍廷梟靜靜的看著他,眼神里的寒光仿佛一把利劍。
“只有一次機會,說或者不說你自己決定?!?/p>
“我們查到只是時間問題?!?/p>
卓勝咬著牙,沒有松開,桌子下的手攥成了拳頭。
霍廷梟手放在桌面上。
“六歲被卓家收養(yǎng)?!?/p>
霍廷梟并不在乎他回不回答,仿佛在陳述什么事實。
“卓家夫妻生來沒有孩子,收養(yǎng)你的第二年生了一個兒子,后來陸續(xù)生了兩個女兒。”
“可惜的是三個孩子都陸續(xù)生病去世,卓父受不了打擊自殺?!?/p>
“據(jù)說,你怕卓母傷心,下鄉(xiāng)帶著卓母,在鄉(xiāng)下的時候認(rèn)識了仇大丫,之后,這個女的就幫你一直照顧母親,后來政策改革你考上了大學(xué),你就帶著卓母來到了寧市?!?/p>
“這段時間,你一直在上學(xué),先后得到了兩次獎學(xué)金?!?/p>
“之后在學(xué)校里分別于同班級的三個女同學(xué)發(fā)生過曖昧的關(guān)系。”
“另外,還有還有學(xué)校新聞社的意味女教師?!?/p>
霍廷梟的聲音沒有什么起伏,就這么平靜的陳述著。
偏偏卓勝此時的汗水已經(jīng)從額頭順著下巴掉了下來,掌心的汗水越發(fā)的黏膩。
“你故意看上了趙沐秋的生意,想要讓她為你服務(wù),所以故意接近她?!?/p>
“兩個月前,仇大丫從鄉(xiāng)下來找你,之后,你哄騙她回了家??墒悄銢]有想到她懷孕了?!?/p>
“這一次,她不愿意回去,所以你告訴趙沐秋她是你妹妹,在你的三番兩次說服下,仇大丫配合你?!?/p>
霍廷梟的手指敲了敲桌面。
眼神仿佛一把利刃刺進卓勝的心臟。
“和仇大丫在鄉(xiāng)下舉辦了婚禮是為了逃避下地干活,又和學(xué)校的女老師私定終生是為了獎學(xué)金,騙趙沐秋不過是想有錢娶那個父親是副縣長的女學(xué)生吧?”
卓勝整個人的表情也徹底失了控。
“我,我沒有,我就是聽那些人的,把她迷暈過去?!?/p>
“我不知道她被帶去哪里了!”
霍廷梟看著他,直接站了起來。
“我,我真的不知道,你相信我,我就是想給她個教訓(xùn),她竟然還想舉報我,我就是想讓長長記性?!?/p>
“我沒有想害她。”
霍廷梟冷漠的瞥了他一眼。
是把他當(dāng)傻子?
站起身,居高臨下的凝著對方。
“你覺得我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