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此。
事情差不多就已經(jīng)清晰了。
哪怕龔長恒依舊小心翼翼,可龔長恒背后的人已經(jīng)知道,龔長恒被人監(jiān)聽,監(jiān)視,監(jiān)控。
所以,龔長恒背后的人并沒有流露出太多的消息。
可,
即便如此,也足夠大家分析。
其一,這個組織叫永生會!
好囂張的名字。
但也很直白。
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,很多人只感覺靈魂中似乎多了幾分悸動。
其二,
這個藥品叫長生藥。
其三,永生會有嚴(yán)密的組織架構(gòu),最低等級是九級,往上最高應(yīng)該是一級。
雖說不知道三會長這種級別是不是一級成員,但大概率是高層之一。
其四,對方的技術(shù)并不差,無論是研制藥的技術(shù),還是科技技術(shù),至少不比他們使用的一些軍方科技差。
這也讓大家的追蹤,最多就是追蹤到龔長恒這里,然后就斷了。
其五。
這個很關(guān)鍵,對方在說話時,只談了一句:投注華夏!
這四個字說明了很多問題。
就是三會長可能并非華夏的人,但高層之中一定有。
也因為這四個字,大家也才恍然大悟,為什么這種藥品第一批就出現(xiàn)在大夏內(nèi)的科學(xué)家手上。
這是一種投資。
大家思考了一下,
有人懷疑,這個‘永生會’的高層中,華人會不會就是曹誠。
概率不小。
但是不重要了。
重要的是,先從龔長恒這邊得到那個所謂的新會員邀請和資格。
想要搞清楚這個‘永生會’的結(jié)構(gòu),只有走進(jìn)去才能知道。
……
……
沒讓大家等太久。
第二天。
龔長恒以給父親辦壽宴為名,邀請了不少商業(yè)家族,有約翰的,有大熊的,有老楞的,也有內(nèi)地和香江的。
按理說。
龔長恒不過就是數(shù)百億身家,不是美元。
所以,不談內(nèi)地,也不談全球,就僅是香江這一畝三分地,他也是進(jìn)不了前十。
畢竟第十名吊車尾的香江富豪,身家是60億美元。
再往上就是百億美元了。
第一名三百億美元。
所以,
龔長恒這么一位排名十幾的本地富豪,關(guān)系網(wǎng)還沒有多大,雖然有錢有人脈來辦壽宴,確實可以辦的風(fēng)風(fēng)火火。
可放在之前,絕對請不到什么‘真神’。
大家不可能來。
尤其是這些國際老錢家族,眼皮都不會夾龔長恒一下。
但……
那是之前。
現(xiàn)在龔長恒直接給各國在香江的家族繼承人和代理人,發(fā)了請柬。
大家都表示會準(zhǔn)時到場,給龔老爺子賀壽。
太爺已經(jīng)去世了。
但龔長恒的父親,此時還很健康,七十多。
自從退居二線后,龔老爺子天天就是運動為主,爬爬山,打打球,看看馬。
獨自一人偶爾也玩玩雞。
人嘛。
都有需求。
老伴前些年病逝后,他也沒在續(xù)弦。
只是讓龔老爺子懵嗶的是,全香江不少商業(yè)圈子內(nèi)都知道他要辦壽宴。
全球資本也都清楚。
唯獨他這個當(dāng)事人不知道。
還是在打高爾夫的時候,老伙計問了一句,今年怎么要這么隆重?
以前辦壽宴,不都是找三五好友,打打麻將,熱鬧熱鬧就行了?
今年,
這不符合龔家的家風(fēng)啊。
……
龔老爺子一頭黑線的回到了家。
左想右想都不對勁。
也沒有給兒子打電話,而是直接去了兒子家,兒媳婦在家。
見老爺子臉色不善,兒媳婦小心伺候著,悄咪咪給龔長恒打了一個電話。
龔長恒很快就回來了。
“爸,你怎么來了?”
說的是普通話。
老爺子老神在在往沙發(fā)上一靠:“你是不是有別的爸?”
“???這話說的,我哪來的別的爸?要說有,也是岳父。”龔長恒無奈搖頭,小心翼翼問道:“爸,你怎么了?”
“你說老子怎么了?全世界都知道老子要過壽,就老子不知道?”老爺子瞪眼。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龔長恒夫妻頓時無語。
龔長恒一個眼神,讓妻子先離開。
等妻子離開后,龔長恒才坐到父親身邊,含笑:“這不是找個由頭嘛,正好您要過生日了,要不是湊巧,我還得想其他的由頭?!?/p>
老爺子擰眉不解:“什么意思?”
龔長恒指了指天花板,隨后搖頭:“有些事不好說?!?/p>
說完,還做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。
老爺子瞳孔一縮。
瞬間明白了。
指著天花板,是主家的意思。
他們龔家要不是依附唐家,當(dāng)年估計就死絕了。
雖然現(xiàn)在不來往,可是根在那邊。
不來往也只是表面上不來往。
至于龔長恒的意思,就是主家有些事不好說,也是主家的安排。
然后打電話的手勢,就是有人監(jiān)聽?
大概是這樣。
老爺子也不傻。
沉吟兩秒,老爺子沉聲:“你小子,是不是在外面又做什么事了?家族交給你,你不要給勞資胡搞亂搞?!?/p>
這個時候,有些話就不能多說了。
但是可以訓(xùn)斥。
而且也是試探一下。
龔長恒失笑:“老豆你放心啦,家族交給我,這些年不少賺錢的?!?/p>
“呵,這不是正好趕上好時候了,要不然你那幾個碼頭,航運什么的能賺那么多?不要以為自己多有本事。”老爺子打擊道。
“是是是,主要是老豆你給我留的底子好,反正這件事您別操心了,安安心心過壽,這次我邀請了不少人,到時候你就等著收禮吧?!饼忛L恒說道。
“邀請的都有誰?”
“約翰的布雷克索恩家族,埃弗頓希爾家族,彭寧頓家族……”
“啊?”
老爺子驚了。
這幾個約翰的家族,都特么是自己家能夠著的嗎?
還來給自己慶壽?
這……
龔長恒繼續(xù)道:“還有雄雞國的,羅什福爾家族,蒙熱家族,圣奧班家族……”
“啊?”老爺子更驚。
龔長恒繼續(xù):“老楞國的,哈特家族,卡林頓家族,柴爾德家族,沃斯家族,斯特林家族……”
“……”老爺子感覺一陣頭昏腦脹。
龔長恒又道:“還有大熊的伊萬諾夫……司機的家族,皮德羅夫斯卡婭……阿列克謝耶夫……”
“……”
最后。
龔長恒又說了一些香江本土,還有內(nèi)地的一些富商。
總之。
老爺子感覺這一次是大事。
甚至比當(dāng)年自己跟隨父親,離開國內(nèi)的事情還要大。
估計是家族的轉(zhuǎn)折點?
憑什么一下子邀請這么多人?
唐家雖然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不是以前了,高高在上。
但是。
這層身份是不能公開的呀。
最主要的是,這些家族無論是內(nèi)部,還是外部,都有許多他們自己的問題。
互相之間可能還都有些仇恨。
誰家老爺子過壽,能一個不漏的把所有人都請過來。
這么大臉呢?
這明擺的是先放下仇恨和恩怨,過來給人過壽慶生。
瘋了吧。
老爺子沉吟了好多秒后。
老爺子咽了口唾沫:“我這么大臉呢?瑪?shù)拢阈∽邮遣皇窃谕饷孀鍪裁词铝??狗曰的,不要害我啊。?/p>
龔長恒也一臉苦笑。
之前他沒想過會變成這樣。
雖然也估算過,自家的地位會隨著這件事,水漲船高,甚至有機會把生意做到全球。
讓家族的資產(chǎn)徹底翻翻翻翻翻……
但。
真到了這個階段,他也虛啊。
這幾天,他時不時都會沉默著,調(diào)節(jié)著自己的心情。
直到現(xiàn)在他都沒有徹底平靜。
不過,
看著老爺子這個德行,他忽然覺得自己放松下來了。
“爸,我親愛的老豆啊,你就安心吧?!?/p>
“你特么才安息?!?/p>
“我說的是安心,放心……回頭再解釋吧,反正一句兩句說不清楚?!饼忛L恒又指了指天花板。
老爺子一肚子問題。
但只要是主家安排的,應(yīng)該不會害他們才對。
再說了。
現(xiàn)在主家是什么身份地位?
大不了……
回鄉(xiāng)嘛。
有了這個退路還怕什么?
現(xiàn)在這個時代和內(nèi)路的情況,已經(jīng)不是以前了。
幾百億的身價……就算全都損失了,可主家一句話,這不是分分鐘回來的事情?
而且,
仔細(xì)一想,目前的情況好像還是這些天花板家族有求于自己這個兒子。
不然干嘛來給自己慶生祝壽?
而自己的兒子,做事也比較穩(wěn)。
所以應(yīng)該沒事。
老爺子稍微沉默了一會,就大概想通了。
另外,
自己也都七十多了,兒孫自有兒孫福,再過幾年都快四代同堂了,還有什么好害怕的呢?
這輩子,自己跟著自己的父親走南闖北。
他出生的時候,鬼子還在呢。
也算是經(jīng)歷過大風(fēng)大浪。
怕個毛啊。
再說了,勞資臨死臨時還能風(fēng)光一把。
讓全球最牛嗶的家族都來給勞資慶生過壽,狗曰的,這不是名留青史的派頭嗎?
當(dāng)場死了都劃算。
老爺子一下子就想通了。
老爺子問道:“到時候請記者吧?把全球記者都請來。”
龔長恒一愣:“為啥?”
“什么為啥?勞資好不容易能屌一把,這輩子也值了,讓全球都知道,我老龔是什么人?!?/p>
聽聞老爸這話,龔長恒都無語:“爸,別浪,咱家這點資產(chǎn),傳出去別人只會覺得我們是上桿子?!?/p>
“浪個屁,上什么桿子,這叫借勢,勢不就是要借的嗎?我們家這點資產(chǎn)確實比不過這些人,但這些人不是屁顛顛來給勞資送禮?這不是更顯神秘嗎?小子,你還得學(xué),借勢才能起勢,勞資都不怕,你怕個屁!”
“……”
由此可見老爺子是個會抓機會的人。
而且決定了的事情,就不會有什么猶豫。
一身匪氣已經(jīng)隨著年齡消散了,但此時,還能見到那么一絲端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