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方宣讀了一堆他們聽得云里霧里的話,大抵是看守所的一些規(guī)則,聽也沒完全聽明白。
當(dāng)王建國質(zhì)問為什么時,他們拿出的證據(jù)讓他看明白了。
兩人交疊的照片,讓他們想反駁都反駁不了。
王建國和方晴面如死灰。
片刻后,王建國怒吼道:“陸江庭這個王八蛋,不是說了證據(jù)已經(jīng)銷毀了嗎?”
他目露兇光,盯著方晴說:“你跟他簽離婚協(xié)議的時候怎么說的?他是不是說了,只要你肯離婚,他就不曝光這件事?”
“是這么說的,可是我沒想到他還有后招啊?!?/p>
“媽的,王八蛋,老子錯信他了。他這個瘋子,他是想毀了我嗎?他瘋了。”
王建國罵罵咧咧個不停,嚷嚷著要見陸江庭,還不肯進看守所。
結(jié)果被兩個同志強行按著頭拉走了。
方晴沒發(fā)瘋,倒是沒被控制。
她嚇得全身發(fā)抖,雙腿打顫。
抬頭問向一位同志,“這個后果嚴重不?要判多久?”
“不清楚,我不是法官?!?/p>
“那可以安排我見一見陸江庭嗎?”
“不好意思,這得看陸江庭的意見?!?/p>
方晴一路上問了好幾個問題,人家都回答得公事公辦,她并沒有得到有用的。
倒是她一夜未歸后,王忠兩口子坐不住了。
“她是壓根兒就沒回來,還是出了什么事?”
“方晴這賤人,不會像唐小芬似的跑了吧?”
王忠皺著眉說:“你看著兩個孩子,我一會兒去局子里問問?!?/p>
也只能這樣了。
王忠直接去了局子里打聽清楚,得到的結(jié)果就是,陸江庭已經(jīng)提交了證據(jù),他們兩個作為嫌疑人被收押進了看守所,所以他倆都不可以回去了。
王忠有些懵,“證據(jù)?啥證據(jù)?”
“自然是他們兩個破壞軍婚的證據(jù)?!?/p>
“你們還有證據(jù)?那不是胡說八道的事嗎?我可告訴你們啊,沒你們這么欺負人的。陸江庭是個什么東西?他害得我大兒子犧牲了,我還沒找他算賬呢,他自已倒是先瘋了。
他瘋了就算了,還得搞我小兒子,咋的?我們家就這么好欺負?我王忠就這么兩個兒子,都得折在他陸江庭手里?”
從老頭子開始鬧起,旁邊的同志就在找證據(jù)。
眼下已經(jīng)找好了,對方直接放在王忠面前,堵住了他的嘴。
“這……這是什么?”
他揉了揉眼睛,看清之后一陣驚呼,急忙捂住自已的眼睛。
“哎呀,你們也太不要臉了,給我看些啥?我可是正經(jīng)人,我不看?!?/p>
“老爺子,我看看這兩人的臉?!?/p>
“看不清看不清?!?/p>
“再看看下面這張呢?!?/p>
王忠把自已的眼睛從手指縫隙里放出來,在另一張照片里,清楚的看到了兩人的臉。
“這是……我家建國和方晴?”
“繼續(xù)看?!?/p>
他繼續(xù)翻后面的照片,知道兩人是誰后,就越看越清楚。
看完之后,那臉色難看至極。
握著拳頭,忍了又忍,問出一句,“這東西能作假嗎?”
“不能。”
“這怎么可能呢?他們倆……他們倆是叔嫂關(guān)系啊?!?/p>
“嗯,但事實就是這樣,這下您老知道他們?yōu)槭裁匆魂P(guān)了吧?”
“這……不可能,我不信,你讓我見見他們,我要聽他們親口說?!?/p>
“不好意思,我不能讓你去見他們,你想見他們得先寫個申請,我們領(lǐng)導(dǎo)批準(zhǔn)了才可以?!?/p>
“???我不會呀,同志,你可以幫我寫不?”
“我寫不行,得讓你的律師來寫?!?/p>
“律師?我們沒有錢,請不起律師?!?/p>
“如果你們自已請不起律師,回頭我們會幫你們安排一個律師。等安排好了,律師會去聯(lián)系你們?!?/p>
“那……那要錢嗎?”
“不要?!?/p>
王忠松了口氣。
既然不要錢……“那就麻煩你們給安排吧?!?/p>
“對了,那我現(xiàn)在見不著他們了?”
“是的,你見了他們也沒用,他倆是不會承認的。不過等上了法庭就不一定了,老爺子你不用問他們,回頭只要去法院看就知道了。”
“那怎么能行呢?萬一你們屈打成招呢?”
“……”
“老爺子,你想啥呢?這都什么年代了,不會有屈打成招的事?!?/p>
“那……他們是叔嫂,這是不可能的,你們不能冤枉人吶?!?/p>
對方都笑了,“證據(jù)不止這點,老爺子,這會兒出了辦公室,我給你說句實話吧,他倆的事板上釘釘,你要不信啊,多問問?!?/p>
“問誰?”
“回家去問?!睂Ψ?jīng)]說多明白,但王忠是聽明白了。
回家還能問誰?
家里幾個人,除了兩個孩子就是他媳婦、
莫非……莫非他媳婦也知道這些事?
王忠黑著一臉張回了家。
江梅急忙問他,“怎么樣了?方晴是不是在局子里?”
王忠點點頭,說:“他們倆以前叫配合調(diào)查,現(xiàn)在是正式拘留?!?/p>
江梅不懂,“這啥意思?”
“以前沒有證據(jù),所以叫配合調(diào)查?,F(xiàn)在人家同志手里有他們倆干丑事的證據(jù),所以算正式拘留。等上了法庭,看法官給他們判個什么罪,等判下來,少不得坐幾年牢?!?/p>
江梅一個踉蹌,“什么?建國……建國要坐幾年牢?這么點兒事就要坐牢?”
王忠冷笑一聲,看向這個生活了二十幾年的妻。
“這么點兒事?你知道他們干了點兒什么事,是不是?”
江梅眼神閃躲,“老頭子,你說啥呢,我知道什么呀?”
“哼,別騙我了,你就是知道,對不對?”
“這……”
“我回來時,就想了一路。他倆怎么能搞一塊兒去呢?我想起來,我經(jīng)常半夜聽到外面響動,我讓你去看看,你看了后就說是兒子起夜。有一次我起夜,正好看到他從外面回來。
我問他干啥去?他說他睡不著,想去外面吹吹風(fēng)。這大半夜的出去吹風(fēng)?我本來是有些懷疑的,正巧你出來了,你說兒子工作夜里大,所以晚上才睡不著。嘿,我這個蠢蛋啊,我還真信了?!?/p>
說到這兒,他用力的在自已臉上扇了兩個巴掌。
眼看還要扇,江梅急忙攔住他,“老頭子,你這是做什么呀?干啥你也不能打你自個兒呀?!?/p>